辈子,同在一间屋子里却永不见,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反正只要你一日是隽王妃,我就一日心安理得,直到子戊来找我,告诉我一切”承璿紧紧、紧紧地抱着她,仿佛唯有如此,才能弥补他失去已久的空寂。
“还有机会重新开始吗?”
玉莲没有回答。
承璿心中一悸。
难道她对他已不再有任何感觉了?
“玉莲”放松了手劲,轻轻地将玉莲从自己怀中稍微推开,承璿从不曾有一刻像现在如此的紧张与忐忑,但当他以为自己将会看见一张面无表情的面孔之时,怀中女子的反应却教他吃了一惊。
是喜悦的泪水,还是悲伤的眼泪?
他无从分辨,竟是慌了,堂堂武功显赫、威震八方的隽王,竟也有如此手足无措的一刻?他想问,却又不想得到令人失望的答案,这该如何是好?
幸好他不须犹疑太久,玉莲首次坦露了她的心情。
“这是第二次了。”
“唔?”
“十年来的第二次。”玉莲轻声地道:“我总以为,眼泪本该在玉莲的余生绝迹了,若不是子戊与王爷的出现”
“眼泪本不是什么好东西,记它何用?”承璿明白自己伤她的多,对她好的太少,心下不禁恻然。
“但若是喜极而泣呢?”
“喜极而”承璿顿住。“泣?”
她是说?
玉莲没有再说话了,只是伸出双手,首次主动地抱住他,让他既惊且喜,忍不住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这一次,他也感觉到她的心跳了。
一年后。
隽王妃以高龄产妇之姿,平安产下一对龙凤双胞胎,这是隽王府从不曾有过的大双喜,孩子做弥月时,王府门前车马络绎不绝,贺客盈门,隽王更是喜不自胜,连开了三天筵席庆祝,席间他与王妃亲爱非常的模样,更是羡煞了不少人。
要知道,隽王与王妃的情事可有一段坎坷不已的过去,近有十年不曾出过王府大门—步,被打入冷宫的王妃居然还有重承恩宠的今天,至今仍是皇城之中最为人津津乐道不已的故事之一,两个玉雪般可爱的小斌人儿更将王妃的运势端上了顶尖,成了宫内最受欢迎的人物。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汹涌如潮,拱她上了云端,让玉莲每一朝、每一夕,都恍如置身梦中,过去空白的十年恍如不曾存在过,每当想起这极端的前尘今事,她总要掐掐自己的面颊,好确定自己真正存在于现今的时空之中。
“怎么了?”一个男声自身后传来,是承璿。
“近来没事总见你掐着自己的脸,傻里傻气的。”将头靠在妻子颈颊间,承璿看着她因羞赧而排红的面孔,忍不住微笑。
“没,只是有时候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在作梦?”玉莲低声,羞怯地道:“琴瑟和谐、鸾凤和鸣,从前我只以为,这是戏曲里的形容罢了”
“是吗?”承璿在她身旁坐了下来,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木盒。“这里有一件物事,是要给你的。”
“哦?”玉莲不解地接过,顺手打开,只见盒中铺着红绒,绒布上静静地躺着两块翠色青碧的龙凤玉佩,精光内蕴、触手生温。
她心喜地左翻右看,承璿见她如此高兴,方才开口:“是个不知名的人托家丁送进来的,说是庆贺孩子满月的赠礼。”
“不知名的人?”玉莲先是疑问,但脑中突地闪过一个人影。“难道是”
难道是苏子戊?!
话未出口,承璿也点了点头,两人心有灵犀,他亦作如是想。
或者是出自于男人的直觉,承璿总觉得,当初子戊会找来,不完全是为了替沐香赎罪,玉莲或许也是他的原因之一,没有一个男子,会不希望他所爱慕的女性得到幸福的。
“真是多谢他了。”玉莲的声音打断了承璿的思绪,他看着妻子感念地抚着玉佩,不由伸出手来,环住她产后依然纤细的腰际。
“我说莲儿”他在玉莲耳畔,轻轻地呵着气。“感谢完别人,总也该慰劳慰劳我这做丈夫的吧!”
“慰劳你,为什”玉莲微愕,然话不及说完,承璿便骤然双臂一缩,热辣而直接地吻上她柔嫩雪白的颈项,细啮轻咬,逗得她不住轻吟出声。
“十月怀胎,十月等待,忍着不碰自己心爱的女子,你知道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吗”耳边细语,令玉莲不住红霞扑面,承璿不怎么规炬的双手,也跟着毫不客气的探索揉抚
为了这双宝贝儿女禁欲了许久,也真是难为他了,但是但是
“王爷,还是大白天啊”她低声呢喃着,但承璿已管不及了,一把抱起娇妻,浸入床帐内,他只想在日后的时光,无止无境地爱她、宠她,不许她腻、也不许她烦,他的专制,将用在她那一切没有威胁性的消极抵抗上。
谁教自己早在成亲之时,掀开玉莲头盖的那一刹那,便无可救葯地迷恋上她?她总该负起责任吧!沉迷在她的柔情似水里,承璿不能自拔地想着。
爱情虽然醒得较晚,但幸亏他们终于寻到了彼此,春天来得迟,花季却也会延长的,不是吗?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