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制幽国,还要防范另一面的慕国。好在两国当年并没有联手,不然左右夹击,永国早就不存在了。”
“那兵器真有那么厉害么?”若盈难以想象,一种武器便能让两国就此罢手。
邵殷埠惋惜道“在下未曾见过那武器。不过听长辈们的说,这武器能抵千军万马啊!”忽闻传来低低的嗤笑声“能抵千军万马?以讹传讹罢了。”
“白公子为何如此肯定,难道曾经见过永国的武器?”邵殷埠不悦地问了一句。
皇甫酃唇角扬起讥讽的弧度,答道。
“我的确见过,而且”也清楚两国突然罢手的原因。
“而且什么?”若盈不禁开口问道。
“而且,”抬眸瞥向邵殷埠“永国的武器没有传闻中那么厉害。”
“胡扯!在下村里的老人都亲眼所见,怎会有假!”邵殷埠气愤地站起身来,低喝道。
“信不信由你。”丢下一句,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两人。
“我睡下了,小家伙要更衣才来叫醒我。”
“你,你不守夜了?”若盈愣住,今晚还是他主动要求值夜的啊。
皇甫酃漫不经心地摆摆手“有你们两个不就行了。”
邵殷埠颤抖地指着他的背影,气得说不出话来。
枕着手臂,暗夜中,皇甫酃眯着眼,眼里精光闪烁。
那些人不是不见了,而是阵法将树林分割开来。他们虽互相看不见对方,人却仍旧在林中。
这里十分平静,他便懒得去其它部分寻出口。不过,树林的其它地方,想必会热闹多了。
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缓缓闭上眼。
第二日晌午,皇甫酃懒洋洋地爬起来,低声唤醒若盈。而邵殷埠,则是粗鲁地踢了一脚便完事了。
其他人早就去寻出口了,轻手轻脚地离开,没吵醒守夜而在天明睡下的三人。
“又怎么了?”天亮才躺下,邵殷埠突然被踢醒,不快地嘟嚷道。
若盈揉揉双眼,不解地望向他。
皇甫酃一跃起身,拍掉衣衫上的灰尘。“走罢。”
“去哪?”
他不语,淡淡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就往一个方向走去。
“神神秘秘的,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呀。”
邵殷埠不情不愿地跟着他,暗自奇怪。
穿过交错的树木,他们三人来到一处。
抬手抚摸着树上的“白”字,墨眸扫向四周,似是等待着什么。
“你特地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这字在下都看几日了,附近也没有出口的蛛丝马迹。”邵殷埠皱起眉,不耐烦地说道。连续几日以这个“白”为基准,从早到晚绕着这千篇一律的树林乱窜,本来龙飞凤舞的字也看得厌恶了。
“不急,”他静静地望着前方,眼中满是笃定。
邵殷埠摸摸鼻子,乖乖地住了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除了树,还是树。
若盈沉默着,视线没有离开眼前挺拔硕长的身影。
不知道为什么,总会下意识地相信他,依赖他。被困在树林的阵法里,包袱中的干粮逐渐减少,看着不慌不忙的他,便安下心来。
紧紧地握住斐然哥哥留下的佩剑,若盈咬着唇,忐忑不安。
取剑后,就要离开神山,离开永国。那时,将不再有若盈此人,而是幽国袁家军的少主。这般依赖他人,是不被允许的。只因袁斐然,是袁家军的支柱,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如今,袁家军受重挫,明叔下落不明。借助欧阳宇的力量,重建袁家军的声望,刻不容缓。袁家军不需要软弱无能的少主,身为少主的她,也不再能轻易相信他人了。
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若盈心里叹息着。就让她最后放纵一次罢,用若盈的身份,去依赖,去相信,直到最后分开的那一刻
“来了,”低吟一声,皇甫酃微微浅笑。
若盈抬首,惊讶地见到树木如有生命一般,快速地左右移动起来。除了眼前那棵刻了“白”的树,高耸的树木迅速分开,显露出一条宽敞的路来,两旁的树影也渐渐模糊,消失在视野中。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邵殷埠愕然地望着眼前的惊变,吓到了。
若盈亦觉不可思议,使劲眨着眼,又揉了几下双眼。
绝美的俊颜睨了他们一眼“出口,不走么?”
“你是怎样发现的?”邵殷埠围着刻着“白”字的那树转了一圈,惊喜地问道。
皇甫酃微蹙起眉“走就走,哪来这么多话。”
抓起若盈的小手,抬步就要走。却被若盈的手往回一扯,顿住了脚步。
“难道我们三人就这样一走了之,不通知其他人了吗?”若盈想到他们会因为干粮和水耗尽,困在树林而死,不忍地说道。
“为什么要救他们?”用力地握住掌心里柔软的小手,墨眸冷光一闪,目光紧紧地锁住她。
“我只想带你一人离开,至于他,”下巴向前一扬“不过是顺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