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住心底不住翻滚的怒意,王蒙双眼一眯,提剑,策马。使出平生绝学,朝其凛冽地一刺!
只见藏青色的身影一动,下一刻王蒙便狼狈地跌落在地上。愕然地看着刚才仍活生生的战马,瞬间变得四分五裂,久经沙场的王蒙也不由心底一颤。
凌厉的刀光扑面而来,无暇顾及他主帅的尊严,连滚带爬地跃开,大声喝叱道。
“你们杵在那做什么,快制住他!”
幽军士兵瞅见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耳边似乎仍回响着战马的悲鸣,被这一喝,才回过神来。
木风剑眉微皱,扫了一眼,凛冽的杀气一时间让几百名士兵都顿足不前,王蒙气得直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无趣!”忽然丢下一句,藏青色的身影掉头就走。
众人莫名其妙之余,亦松了一口气。
临军的部众本退在数百丈之外,见木风越过他们径直离开。副将立刻摆开阵势,欲一鼓作气消灭眼前已被木风打得七零八落的幽军。
两军的混战,阵阵厮杀声如雷般响起。
临军士气高涨,相较之下,幽军经过木风的一番血洗,余惧还在。因而转眼间临军就占了上风,幽军只得勉力抵挡。
惨况让王蒙不得不亲自加入血战,堕马扭伤了左臂,他惯使又是双刀,实力减半,应付得相当吃力。
不过半个时辰,终是寡不敌众,他全身上下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体力渐渐不支。
这时,两名士兵不顾安危奋勇挨近到他身边,助王蒙挡下了大部分的攻势。
“这里就快撑不住了,主帅还是赶紧离开!”
来人满脸血迹与泥巴,完全辨认不出原本样貌,想必是经过一轮的苦战才挤到他身边。王蒙眼眸一闪,道。
“本帅又怎能弃你们而不顾,独自逃走?”
“士兵可以再招募,幽军却不能没了主帅啊!”另一人也急急地劝道,推搡着王蒙,催促他快逃往后方。
“好兄弟,王蒙定会记住两位的恩德!”
“主帅言重了我殿后,你带着主帅先走!”
“好,一切小心。”
三人杀出重围,一人留下,一人则带着王蒙往丛林深处逃去。
越往前去,王蒙望着那人的背影,脚步越加迟疑。刚刚虽险象环生,但怎的轻易就听信了此人,若是一场苦肉计,引他来此他不敢往下深想。
心惊之余,紧抓佩剑,暗暗留意着四周。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王蒙暗道不好,眼前一黑,晕倒过去。昏迷前,见前面带路那人急忙朝他奔来
悠悠转醒,王蒙猛地坐起。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疼得他直抽气。
片刻,他抬头环顾四周。入目的是一间简陋的土屋,除了他身下的木床,和堆在角落的瓶瓶罐罐,再无其它物什。屋子的主人若不是当这里是临时的居所,就是一贫如洗了。
“醒了?”
平板的声音突然传来,王蒙警惕地握住佩剑,看向门边之人。
一身灰布衣,虽旧却整齐干净,平凡无奇的相貌,最出色的也只有那双如水般清澈的明眸。
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对其满脸的警戒之色仿佛有些不悦,微一蹙眉,道。
“既然醒了,那就走吧。”
王蒙一愣,那人也不理会他,径自摆弄起一角的大小瓶罐。
“请问在下为何在此处?”
那人回头瞪了他一眼“问得好,你把我的药园不少草药压坏了,又用了我珍贵的伤药,快拿钱来!”
王蒙这才嗅到若有若无的药香,较浅的伤口竟开始愈合,可见这伤药果真了得。低头见身上的银甲换成了普通士兵的灰甲,疑惑地问道。
“在下原来的衣物呢?”
那人手上动作不停,头也不回地答道。
“遇到你的时候就穿这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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