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母娘娘闭着眼睛,听到少女清脆的声音,心头却一惊。
上次天庭,满天神佛都遗忘的那旮旯,她赠她灵力,助她化形,是为弥补丹朱太子的过错。
事后悄无声息抹去他们记忆,令他们不曾记得她来过。没想到时隔这么久,这茶竟然还能记得她。
茶记得她,那陆羽是否也记得她?
太母娘娘不深究,只再次暗施灵力,抹去在场三人的记忆。
陆羽、白茶和玄风鹦鹉只觉脑袋晕眩了一下,再睁开眼,就浑然忘记这之前的事情,只见眼前溶洞、石床,以及石床上一打坐的蓝衣女子。
“在下陆羽,携弟弟妹妹游历到此,打扰洞主,能否借洞主宝地,暂且栖身一夜?”陆羽向着蓝衣女子恭敬施礼。
“我也什么都没有看见。”玄风鹦鹉扑扇着翅膀,在心里说。
太母娘娘刚这样一想,石头屏风那坚硬透明的石壁竟变得柔软,如水波一样荡漾开来,而紧贴在屏风上的白茶身子向前栽去,瞬间就跌到了太母娘娘跟前。
女子没有回应,依旧紧闭双眼,端坐石床上。
“她会不会死了?”白茶有些担心。
白茶从脚边抱起梦貘,“神医帮梦貘取个乳名吧。”
“我在这梦魇中,哪里寻那善缘?”
“那她有时又变作马呢?”
“叫我蓝姑就可以。”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知道因,方可破其果。
“那日我在这石头山上遇到一种叫‘蜚’的怪物,外形像牛,但拥有白色的头部和蛇的尾巴,且只有一只眼睛。蜚是不祥之物,是一种象征灾难和疾病的凶兽,它所到之处水会干涸,草会枯萎,酿成大灾。因而我将它斩杀,不料它却做了梦魇,将我困在这鸿雪洞中,已有数月之久了。”
“茶愿意一试。不过我需要知道你这梦魇因何而结。”
那梦貘已经从非猫非马、像猫又像马,变作一只小巧玲珑的猫咪,毛发柔软而光滑,淡紫深蓝夹杂,闪烁着神秘的光泽,瞪着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乖巧地蜷缩在白茶脚边。
“是蓝姑与梦貘有善缘,我借这缘力,如借东风,恰巧了而已。”
“我在梦魇中不得出,她竟然能看见我这梦魇的结界。”
“若我不来呢?”
“什么石头屏风,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啊。”
“不好不好,还是叫萧萧吧,萧萧班马鸣,萧萧好听。”
“我看到了石头!”白茶也凑近观察,“是许多片透明石头做成的屏风,每片石面都经过精细打磨,边缘光滑而细腻,折射着进入洞中的光线,散发出淡淡的光辉。石片间的接缝几不可见,拼接得天衣无缝,好精湛的工艺啊!”
溶洞中,陆羽和玄风鹦鹉都在寻找白茶,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屏风内的太母娘娘暗暗心惊。
“食梦兽,你招来了食梦兽!”
他们没有找到白茶,却见一匹马自洞外飞奔而来,奔到近前,却又化作了一只猫,却比寻常猫类体型庞大很多。
首先她得进入梦魇才是。
那这白茶是否能将她从梦魇中救出去?
世间万物就是如此神奇,人与人,人与物,物与物,皆存在气场,有的相吸引,有的相排斥。
屏风内看到的蓝衣女子却是鲜活的,行动自如的,睁着一双眼睛的。
一个缘字,如长河轻轻流淌,如一抹墨痕淡淡悄悄勾勒岁月的画卷,如一首无声的歌谣荡漾心海泛起涟漪,亦是无形的命运牵引无穷的力量。
蓝姑点点头:“你真聪明。”
“只怕我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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