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涌泉笑笑,说:“打赢个羿倾海也没什么了不起,否则我不是跟他一样了吗?何况,今天,他输在轻敌而已,以后再相见,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吧!”
“不对!”曼苏罗眨眨眼睛说:“没有实力怎么能赢得这么轻松?白水哥哥,你真的很棒!”
“哈哈哈,我们的野丫头也会佩服起人来了,难得难得!”随着一阵粗犷的笑声,从门外撞进来一个人,中等身材,须发黑白相间,杂乱无章,赤红脸,狮子鼻,浓眉阔口,随着笑声,身上的外衣不断地起伏收放。
白涌泉暗忖,好厉害的真气,居然能随意而动,外溢于表,大概跟现在月辉后期的万古城有得一拼。曼苏罗可不管那么多,飞扑上去,说:“马痴爷爷,你敢笑话我?你的胡子还要不要啦?”
马痴哈哈大笑,刚想开口,就见曼苏罗搂着自己的左手小指一勾,一股小火苗从胡子里窜出,大惊之下,功随意动,胡子波动一下,就把火苗给灭了!但就是如此,他还是损失了几茎胡子。
“对了,马痴爷爷,你来这里做什么?”曼苏罗挂在马痴的身上说。
“听说,这里有人带了两匹天岸马过来,你说我还坐得住吗?”
“哈!马痴爷爷眼馋了吧,我还骑过天岸马呢?”曼苏罗迎着脸,说:“不过,那两匹马儿是贝先生的朋友,你想打主意的话恐怕有点困难!”
马痴怜爱地拍了拍曼苏罗的脸,说:“乖!爷爷要找贝先生!”
白涌泉很有趣地看着曼苏罗和马痴的胡闹,有点想起自己的童年,可惜家族的礼仪教育让自己打小就循规蹈矩,虽然自己时不时出点状况,但那种童气早已消失。这时,马痴放下曼苏罗走了过来,白涌泉见礼说:“这位前辈,我是银马医仆白水,前辈可是来找我家先生的?”
马痴双眼一眯,上下打晾了一下白涌泉,心想,曼苏罗那个野丫头的眼光倒是很不错,眼前这个年青人居然是济世中期的高手,更难得的是那份不骄不燥,平静如水的心态,假以时日,成就不可限量啊!至少我阿勒部落中就没有谁能比得上。打晾归打晾,以马痴的年老成精的经验,自然很客气地还礼说:“在下阿勒部落白藕旗马万里,特来拜见银马兽医贝先生!”
马万里,人称“马痴”阿勒部落白藕旗长老,性好养马、驯马,爱马成痴。二十年前,以“当旗主,就没时间照看马儿”的理由,坚决不就任白藕旗旗主之职,只转任长老一职,但实际上拥有巨大的声益和影响力,在雪城,是仅次于兼任部落首领的红花旗旗主曼狂沙和青叶旗的旗主藏青叶。
马万里的声音刚落,费日的声音就从房间里传了出来,说:“马长老客气,有事进房再说。”
进了房间,各自坐下后,费日仍不放过自己的奶饮,也不见礼,只是淡淡地对马万里说:“马长老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这”马万里一时之间,还真不知说什么好。他是一听到有人带天岸马进城,就不顾一切地飞快赶到。到了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马主居然是一位银马兽医,而且,一般拥有天岸马的人又怎么会轻易地将这种宝马出让?伤脑筋啊!
正在马万里不知说什么好的时候,一旁静静坐着的原冷玉说:“马痴爷爷莫非是想来看看天岸马,还是想请贝先生去治病的?”
“对!对!对!”马万里一拍后脑,说:“不知,贝先生能否能否出让天岸马。”这话,他本来是怎么也出不了口的,但天岸马的诱惑还是让他期期艾艾地问,又怕费日见怪似的瞪着眼,看着费日,像个面对自己心爱糖果的小孩,在乞求大人的许可。
看着年近七十的马万里露出这种表情,费日似乎回到了地球上的日子,文物委员会的那几个老头老太想从费日那里拿到他们研究急需的资料时,露出的也正是这种神情。费日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说:“马长老,我真的不能答应你。那两匹天岸马是我的朋友,它们自愿为我代步,但我没有任何权力指使它们,或处理它们。”
马万里的脸色一黯,又马上找到了新的方法,说:“那,让那两匹天岸马为我的母马配种行不行?”
费日说:“依马长老的意思,你以为这世上还有什么马能配得上天岸马吗?”
“这”马万里眼中神光一闪,但又很泻气地说:“本本来我在前两年找到了一匹马儿,不会比天岸马差多少,只是只是”
费日感兴趣地说:“只是什么,说来听听?”
马万里说:“三年前,我在雪城古原的西头,摩顿山脉的边上,发现了一匹奇怪的马儿,神俊异常,踏云追月。我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请动了几个武技道术高手,才将它收服。但当我带着它回到雪城,准备订蹄铁、缰绳,进行系统训练时,它居然疯了,将同院的马和马夫统统咬伤,疯狂地踢撞所有能见到的人畜。我只好将它锁在院中,两年了,那匹马现在变得皮包骨头,神态痴愚,比一只驴子也不如!唉我马痴训马一世,就得到那么一匹堪称绝品的马儿,去落得如此下场”
原冷玉见马万里自怨自艾的样子,安慰说:“马痴爷爷,你眼前不就是一位银马兽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