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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这小子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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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元古镇之所以叫广元古镇,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它本身的确有着近千年

    的历史;二是现在即便已经到了飞船上火星的年代,它的城市面貌仍保持着古老

    的建筑风格。

    这从居民们相当顽固的生活习惯就能看得出,他们宁可耗时费力占空间的去

    盖青砖灰瓦的四合院,也不愿意住到充满时代气息的高楼大厦里。

    从而让广元古镇的面积无休止的向外扩张,除了名字,早已经不是小镇的级

    别了。

    在全镇上下的这种超乎统一的建筑氛围中,只有一处例外,那就是这里象征

    着绝对权力的检察院。

    虽然设计者考虑到与全镇的格调和谐,把楼顶处理成古代宫殿式的飞檐翘

    宇,但底下支撑它那十几层的生冷城堡式建筑,又让它在整个城市中,如同虎卧

    羊群般特立独行。

    负责监督法律公正的检察院不是随便设立的,只有够级别的城市才有。于是

    自从它设立那天起,这里就成了周围方圆百十里广大平民百姓的诉冤中心。

    来的大多都是上无关系、下无门路的农民,他们依然用最古老的方式来诉说

    各种不公,在他们的眼里,这检察院就是古代的衙门,不同的是,这个衙门没有

    可供喊冤的击鼓升堂,而且想进入那扇有荷枪实弹武警把守的大门,简直比登天

    还难。

    但含冤的老百姓们仍是对之锲而不舍,就像工厂里的导班轮休,今天李家,

    明天张姓,真是风水轮流转,冤情永不断。

    今天来喊冤的还是位农民,准确点说,最近一段时间都是这个农民在这里当

    班,而且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农,破衣烂裤的提着一个脏提包。

    检察院门前是不准许逗留的,老农只能蹲在检察院门前、横街的对面人行道

    上,把自己的冤情歪歪扭扭的写在了一块拣来的破纸片上,大概内容是这样的

    ——老农仅有的一个儿子到城里建筑工地打工,因为包工头没有足够的安全设

    施,又逼迫民工高空作业,老农的儿子在高空作业时坠落,导致双腿瘫痪,却没

    得到包工头的一分赔偿。

    儿子倾家荡产的筹钱去打这官司,却被包工头子里外买通,一纸判书下来,

    说是因为双方没有签定雇佣合约,老农的儿子无权索赔。

    真是没了道理,不签合约本就属于包工者的违法行为,却硬是算在了老农无

    辜儿子的身上。

    老农一股肝火冲脑,下定决心要给儿子讨个公道,于是风餐露宿的赶到这里,

    期待着过往路人的关注,期待着深居在检察院里的青天大老爷,能有朝一日开恩

    关顾。

    一连几天,没等出青天大老爷的半个屁,却等来了一个瘦得像麻杆一样的青

    年。

    那青年人长得虽然有点其貌不扬,但鼻梁上架着的一副眼镜,却让老农顿时

    感觉出这青年的分量来,因为在老农的意识里,凡是有资格戴眼镜的都是读书人,

    会读书的人当然不是普通人。

    青年不说话,把夹在腋下的一卷东西在老农面前铺开,这是一大张压着塑胶

    薄膜的厚纸,上面写满了激情奋扬的血红大字。

    老农是认得几个字的,张眼一看,上面写的竟然很像是自己的冤情。不同的

    是,这冤情被这成片的血红大字一衬,再加上后面一大段的凄惨身世,不知道要

    比自己的冤情惨上多少倍了。

    原本以为自己是天下最冤的老农,看了这片血书后,真觉得自己这点冤情实

    在是很幸运了。

    心想原来还有比自己不幸的人,抬起一双深度同情的老眼,看向干瘦的青年。

    而青年此刻也正以同样的眼神看着老农:"大叔,这是给您的!"

    老农有些迷糊。

    青年:"大叔,没看到您以前,我真不敢相信在现在的社会里,还有这样的

    冤情。虽然我帮不上太大的忙,但我要让更多人知道,所以我就写了这篇东西,

    上面的塑胶压膜是防水的,不怕下雨。"

    老农终于有些明白了,眼睛就像看到了活菩萨,只是觉得写的身世内容有点

    太惨了,惨得很不像自己,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不说,还给人感觉就像是倒了八辈

    子大楣,又做了几世的乞丐,就支吾着:"我、我好像没那么惨。"

    青年马上紧紧握住了老农的手:"大叔!难道您不想为儿子伸冤了吗?您一

    定要明白,不惨没人管呐!"

    一句话说到了老农的要害,马上又对青年看重了几分,读书人就是读书人!

    青年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只破瓷碗,来压在血书上。

    老农怕实在麻烦这位青年活菩萨了,赶忙掏出一个铁皮罐头盒来:"装饭的

    东西我有,不麻烦了!不麻烦了!"

    青年却摸出一枚硬币来,当啷一声放落在破碗里:"大叔,这是装钱的,如

    果有路过的人给你钱,你就收着。"

    老农看了看血书,又看了看放了一枚硬币的破碗,忽然有了种要饭的感觉,

    一脸老农式的迷茫。

    青年再次握住了老农的手:"大叔!我看过许多像您一样远地来这的,最后

    都坚持不住回去了。您要想一直坚持到底,就得有钱吃饭呀!这不丢脸,为了儿

    子,这算什么?"

    好像青年的每一句话,都是专为老农设计的,让这位大叔听了没一点反抗的

    余地,更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才好。

    青年把话说完,站了起来:"大叔我走了。"说着,就真的站起来走了。

    老农很感激,却一时想不出该说什么话才好。

    已经走出半步的青年又停住,犹豫的转回身,已经是一脸为难的样子:"大

    叔,我想求您件事。"

    活菩萨一样的青年已经帮了自己这样大的忙,老农正愁找不到感谢的法子,

    当然不停嘴的应承:"您说您说,可不敢当这个求字。"

    青年人竟然有点羞涩了,看了看那只已经开始有过路人往里投硬币的破碗:

    "大叔,我还是个在校的大学生。为了帮您,我花掉了这个月的伙食费。"

    这可让老农有点为难了,自己全身上下也翻不出几个钱来,如何能付得起一

    个大学生的伙食费。

    "大叔,我没别的意思。"青年又看了看装硬币的破碗,对老农道:"只要

    您每天把要下来的钱借我一部分,我就可以勉强生活了。"

    本来看起来就有点营养不良的青年,再这么可怜一说,几乎要让老农感动的

    掉下泪来,在活菩萨一样的基础上,又多增添了无数的亲切,不住口的道:"全

    给你!全给你!可要记得每天来呀!"

    看着青年干瘪的瘦脸,又想起了什么,抓起破碗里的所有硬币,塞在青年的

    手里:"早饭还没吃吧,快去快去!"

    干瘦青年紧紧攥着那几块硬币,感激又有点不好意思的走了。

    老农望着青年离去的身影,就像看着自己的一个至亲晚辈,心里热乎乎的有

    种冲动,从今以后已经不简单只为了儿子讨回公道,还有另外一个神圣责任:为

    这个同样像亲人一样的大学生,讨回伙食费!

    在老农一直注视着青年消失在不远处街头拐角的时候,老农身侧一座豪华茶

    庄二楼的临窗雅座里,正有一对母女同样在注视着青年。

    母亲四、五十岁,保养得很好,女儿二十出头,肤白样好,只是眼神看起来

    有点刻薄,着装打扮一看就是大城市里来的。

    她们注视青年的目光却与老者完全不同,很明显看得出,她们正以一种很怪

    异的有趣眼神,注视着刚才乃至现在发生的一举一动,样子就像刚刚看着一个很

    熟悉的地痞混混,忽然摇身变成了一个救苦救难的大英雄一样,不可理解。

    如果老农能看到干瘦青年消失在视线后发生的变化,所产生的怪异感一定比

    这对母女还要强烈。因为刚刚还一脸正义加可爱的有为青年,刚刚一转过街口,

    立时变了一副嘴脸,应该说恢复,恢复成一个标准的猥琐无赖。

    茶庄很大,几乎占了小半条街,正门开在街口的这一边。有为无赖青年刚一

    转过街口,就走进了与之身分极不相称的豪华茶庄。

    这座茶庄是全镇属一属二的级别,装修豪华,品位高等,好多政府里的大人

    经常在这里饮茶会客。

    明显不是这位穷酸大学生能来的地方,他却不但进了门,还走上了二楼,一

    路走到了那对母女的桌前,老远前就两眼熠熠生辉了,一屁股在女孩对面坐了下

    来。

    女孩的母亲露出一眼的赞许神情,拍手笑着:"啧啧,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

    地区首骗呀!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都不放过,而且一出手,就让人家心甘情

    愿的把钱送到你的手。"

    "写字用的红墨水、笔、纸,防水用的塑胶压膜,再加上那只缺了碴的破瓷

    碗,不算人工,总记成本十元零五角二分。"

    旁边的女儿,此刻就像是一家跨国集团的财务师,既专业又有点刻薄的继续

    算着帐:"如果按本地物价标准,总记成本还要降低些,大概十元零三角左右。

    "按最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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