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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羽睿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因为宁渺萱的动作,瞬间变得苍白,几乎半透明般的颜色,阖上的眼也幽幽睁开,似笑非笑的望着宁渺萱,反问:“宁小姐觉得,睿知道今日所发生的一切,而故意不说?”
马车外的展离急的都要跳脚了,车里得战况不太对,他也不敢随意的掀开车帘,只得在外面干着急,结果扭头却看见马车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个瘦弱的女孩,好像是刚才在玉红楼的那个····
宁渺萱冷哼,“难道不是?”
马车中的气气氛突然间就不太对了,暗潮涌动,宁渺萱眼神犀利,死死的盯着祈羽睿,想从他那张淡然的脸上寻找出一丝的破绽。
然而,祈羽睿得面容始终都是那副模样,就连眼角眉梢上挑的角度,都没变。
良久,祈羽睿似乎是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然后手腕一翻,挣开了宁渺萱的钳制,收回手,低声回答:“睿不是神,只知有人要设计平西侯府,却不知是何人,针对何事,何时发生。唯一知道的,许就是那一个火,推测他们许是打算放火陷害,其他的,皆不知。宁小姐愿意相信,便相信,不愿意,也无妨。”
祈羽睿一口气说了很长的话,宁渺萱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狐疑的打量了祈羽睿好几眼,又问:“你当真不知道?”
可为毛她总觉得祈羽睿知道所有的事呢?
当然,若是睿世子告诉宁渺萱,一切不过是他从一张写着火的情报上推测而出,不知道宁小姐会不会气的吐血。
祈羽睿没说话,许是累了,只瞥了眼宁渺萱,然后优雅的靠在软枕上,对宁渺萱冷冷的道:“下车。”
宁渺萱:“······”
至于么?
然而,宁小姐完全忘了自己刚才捏着人家命门的事。
“祈羽睿,我觉得,我应该找陪着我哥的头牌问问情况,你觉得呢?”
祈羽睿掀了掀眼皮,冷嗤:“宁小姐不妨去大理寺,再认领一下今日自尽在大理寺门口的那具女尸,据说,很像水溶姑娘。”
女尸?
死了?
宁渺萱又是一愣,这他么是最后一个线索,居然就断了?
看着宁渺萱一副惊讶的模样,祈羽睿发了发善心,又补充了句:“宁小姐不知是否看见,玉红楼得楼梯上,有水冲刷的痕迹。”
“难道,是有人想要毁掉什么证据?”
宁渺萱这会子也不傻了,立马反应过来,祈羽睿点点头,撑起身子,“若是睿猜的不错,想来,是有人想要毁尸灭迹,将尸体移到火势大的位置,否则,玉红楼那么多人,就连宁世子醉酒,都尚且能安然无恙,谢文泽又何以面目全非?”
这一提点,如壶灌顶,宁渺萱瞬间明白了,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有人设计,先毁尸灭迹,再杀人灭口,目的,就是让宁致修再无翻案的可能。
可是,线索什么的都断了,宁致修,该怎么办?
宁渺萱试探性的将目光锁定祈羽睿,经过方才的事,她觉得,祈羽睿,应当是对她没有恶意的。
否则,以祈羽睿的身手,想要自己的命,太过容易。又何必这般受制于人?
“蓄意杀人,加上纵火行凶的罪名,是要株连九族的。宁小姐不妨,学一学大司马,请个罪。”
话已至此,祈羽睿并不多说,宁渺萱垂头想了想,瞬间就明白了祈羽睿的意思,于是掀开车帘,从马车里蹦跶了出去,动作利索,犹如一只刚从狐狸嘴中逃脱的兔子。
宁渺萱刚走两步,马车中再次响起祈羽睿的声音,叫住宁渺萱,然后展离从马车中接过一件披风,走过来递给她,“宁小姐,我家世子说,夜冷,让您且保重身子,莫要太过悲伤····”
莫要太过悲伤?
宁渺萱琢磨了下,便喜滋滋的点点头,然后接过披风,叫上小三回府。
这条路,其实离平西侯府已经不远了。
她要赶紧回去准备一下,明日,必然不会轻松!!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小皇帝还没睡醒,早朝的时间都没到,就听见外面有动静。
“来人啊,怎么回事,这么吵?”
小皇帝翻了个身,不耐烦的睁开眼,每日批阅奏折还要应付老太后安排的变态式相亲就已经很辛苦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不要命了,居然敢吵他清梦。
太监踩着碎步进来,恭恭敬敬的跪下,“陛下,平西侯府宁小姐跪在率领府中百人,跪在宫门前,负荆请罪来了。”
一听是宁渺萱,小皇帝顿时清醒了几分,昨日宁致修纵火杀人之事,他也听说了。只是,他却不愿意去审判。
若真是宁致修干的,那么必然要砍头示众,如此一来,朝中唯一可能跟大司马对抗的势力就没了。所以他也头痛,心中默默的把宁致修骂了几千遍,让你丫的逛青楼,这下子好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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