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现在报应来了,我的孩子没了,夫君的心也没回到我身上,姐姐,求求你,只要夫君能出来,我愿意退出,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好不好?”
永乐哭得雯夏心烦,好吧,既然没有办法,暂且死马当活马医,去就去!
钟会将军,现在和钟繁一道,一文一武,算是司马炎手下两名得力干将,颇得司马炎信任。
雯夏总不能直接冲到将军府去,想来想去,她还是借用了山涛的名义,邀请钟会出府一聚。当然,雯夏为了表明自己的身份,在请柬一角画上了司马家的标志。想来想去,雯夏为了保险,又在山涛名字后面把自己的名字加上去,然后嘱咐家丁,一定要让钟会亲自拆信。
雯夏生怕请不到钟会,又觉得此刻若是她直接跑到将军府去也有些太过招摇,若是被人看到,告到司马炎哪里,就更糟糕了,也只好用这种偷偷摸摸地办法。
到了约定地时间,钟会居然应邀前来,而且还是改装单身赴约。
“将军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我骗你?”雯夏起身请钟会坐下,为他斟酒。“能得郡主相约,钟会又有什么好怕地。”
雯夏发觉,钟会称呼她的时候既不是“皇妃”也不是“皇后”而是“郡主”那个雯夏自己都快要忘记的称谓。
如果称呼她郡主,那么钟会认识她的时候,一定是雯夏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事情。难道说,钟会同从前那位永嘉郡主有过什么交情么?
慢着!雯夏忽然想到,钟会,钟繁,他们是兄弟,永嘉喜欢的是钟繁,还差点和他一起私奔,结果失败,把命都赔了进去。
这些念头在雯夏脑中不过是一闪而过,她仍旧笑眯眯地为钟会斟酒,道:“将军就不害怕我在这里埋伏了人,把你抓起来,强迫你放人?”
钟会丝毫不疑雯夏为他斟的酒有毒,拿起来就喝,喝完了,手中捻着酒杯,看着雯夏笑道:“郡主这样聪明的人,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抓了我,大将军自然知晓,我又怎么能放了嵇康出来?”
雯夏被钟会脸上那带着几分神秘的笑弄得有些慌乱,借着斟酒的机会掩饰着,定了定神,接着问道:“若是我求你放了他呢?”
“做什么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郡主不是很清楚么?”钟会看着雯夏斟酒的手,一只手指放在了雯夏手背上,缓缓画着圈儿,道:“郡主能亲手为我斟酒,这还是第二次,你还记得上次么?”
上次?雯夏心道,自己果然没猜错,这个钟会怕是以前和永嘉郡主有过非同一般的交情,只是若他同永嘉有过交情,为什么这几年来他从不接近自己?
钟会顺着他自己的思路继续说道:“上一次,郡主也是这般,给我斟了一杯酒,递给我。可惜这一杯酒后,郡主的视线就再也没落在我身上。我知道,那一杯酒,也不过是出于客气,不过我却永远都记住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雯夏脑子里闪过,雯夏不及思考脱口而出:“当年告密的人是你?”
当年永嘉郡主和钟繁相约私奔,却未能成功,永嘉也被人推下悬崖,这才有了雯夏的重生。这件事情,雯夏醒过来之后也曾想要弄明白,当初到底是谁出卖了永嘉,将她私奔的消息告之了司马炎,又是谁将永嘉推下悬崖。雯夏曾今很是怀疑水锦,也怀疑过桐叶,可是并无实证。后来一连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成了悬在雯夏心中的疑案。
钟会是钟繁的哥哥,钟繁有什么事情,钟会应该知晓,难道告密的人就是他?
钟会微笑着,道:“当时你是同时看到我们兄弟的,而我还比钟繁站的靠前些,为什么你偏偏就喜欢上了我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弟弟呢?对我却从来不屑一顾?”
雯夏深深吸了一口气“钟繁是你的弟弟,你不应该照顾他么?”
“就是因为照顾的太多了啊,所以这件事情,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像再让他。郡主,若是当日在悬崖边,你肯答应我的恳求,跟我一起走,也许到了今天,我们的孩子都会走路了,又何至于如此?”
雯夏缓缓问道:“原来当日将永嘉郡主退下悬崖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