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花季少年 2

地选择成为鱼，让身体和心灵化作绚烂的泡沫。蒸发在空气中。从此，飞鸟不会孤独，因为鱼的无处不在。

    第二天，我在网上看到了丁榕的留言：飞鸟爱上鱼，这样的爱情是否可悲？成全彼此的爱情，并非一定要让一方受到伤害。飞鸟和鱼儿各自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这才是最完美的结局。

    看了他的留言，我以为丁榕放弃了。谁知一个月后，我接到丁榕的电话。他告诉我他已经离了婚，辞了家乡的工作，准备和我一起在深圳闯荡。第二天，丁榕就来到我所在的地方，福田区香梅北。望着丁榕那因思念而深陷的眼窝，一份感动，在我心中漫延、升腾。他放下手中的行囊，向我伸出了两手，将我紧紧地搂进怀中。我们，已经不再是那固执的飞鸟和鱼儿。在那璨然的相视一笑里，我们已经同化成两只同步的飞鸟，抑或是合拍的两尾鱼儿。

    丁榕笑笑说：我只要一朵花，你却给我整个花园；我只要一颗树，你却给了整个森林；我只要一条河流，你却给我整个海洋；我只要一个爱人，那就是你。于是他最初发给我的那条短信。

    三年后，丁榕早已成了深圳市的公务员，而我已经一家贸易公司的经理。我们相携踏上了早就向往的红地毯，幸福的杯光盏影中，飞鸟和鱼的影子已然淡去，融入生活的醇香中。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

    身材挺拔的江树风度翩翩，站在讲台上激情飞扬地大谈犬儒主义和叔本华，台下的女生们多数是冲着江树的英俊来的，女生们窃窃私语：“好漂亮的讲师，跟动漫作品中男主角一样啊，细长的眼，性感的薄唇，我要晕了……”

    讲完课后，散发着书卷金石气的江树走在校园林荫道上，水蓝色的短袖衬衫，小高领，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敞着，儒雅中透着洒脱，突出了他飘逸唯美的品位。吸来众多女生爱慕的目光。”江树老师好！”一路问候之声不绝于耳。

    江树实在很烦一票女生们的花痴目光，就象烦苏素一样。虽然他知道苏素是无辜的，毕竟是自己同意和她结婚的。说男人的心似海洋是非常正确的，海洋可以容纳无限量的鱼、虾、花、草……正如男人的心可以同时容纳无限量的不同女人一样。不管苏素这个女人是多么的好，江树都会在潜意识里想着另外一个女人——若菡。

    若菡的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芳泽，在引诱着江树，他情不自禁地吻向了她，她的回应如同火烧般的感觉焚烧着他的唇舌，烧融了他仅存的理智，一波又一波的情感如潮水一般朝他涌来。

    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江树，冷傲的面孔和隐藏的激情是如此的矛盾和统一，让他甘心为了她赴汤蹈火，燃烧成灰。

    他的手臂缠绕上她不盈一握的柳腰，手指不安分的解着她灰色套装的纽扣，修长的玉颈下，一片****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江树小腹一阵发热，顺势将她抱起朝内侧的总编室走去，她却惊慌的跳到地上，飞速地整理自己的衣服，戴上黑框眼镜。

    “你疯了，这是在公司。”她娇嗔地说。

    “若菡，我真怕你会在某一天离开我，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呢？”

    “傻瓜，离开我你还能活吗？树，今生我愿无悔为你守侯，来世也一样哦！所有的人都可以骂我是狐狸精，只要你对我好，我什么都不在乎。”

    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他眼角的泪一滴一滴地洒落衣襟，隔着衣服，她还能感觉那些液体的温度……

    天下没有一个女人会承认自己是只狐狸精，只有她会说我是。她是从一次次失败中慢慢修练成精的，谁都没有体会到她蜕变的痛苦，只看她妖艳的一面。

    因为她伤的太多，已经忘了如何去爱了。爱算是什么，如此重爱却换来不过是一场玩笑。她不轻易说爱当她说爱时就准备了一生一世，可是那个对她说爱的人呢？每天都对她说一次我爱你，最后还是爱到了别人那里。从此后，她的心里在也没有了爱，因为相信爱所以她才会被修练成精。

    “我爱你。”他把她紧紧拥在怀里。

    她笑了，笑到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女人要的爱与男人不同，女人要的只是来自心里最真的关怀，有时候一个拥抱比一个吻来的更温馨更能让女人折服。

    狐狸精不是没有爱，只是她把爱看的更真实，保护自己到了自私的境地。

    难得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江树的心好痛好痛。

    “菡，对不起，你知道娶她并不是我的本意。”

    “树，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只要拥有现在单纯的快乐就好。我累了，这样的爱太沉重，我怕自己承载不了。如果爱就真的要一次次让人伤心，那么，可不可以给我一种解脱的毒药。我宁愿毒死在我一个人的世界里，也不要爱带来的暧昧伤害。”

    2点1尺台高的浅蓝色办公桌前，晶莹剔透的螺旋形花瓶中是亭亭玉立、青青翠翠的万寿竹，披针形的绿叶潇潇洒洒，姿容十分秀雅。绿影婆娑，清新雍然。

    英语教师苏素坐在舒适的浅蓝色办公椅上，手中握着江树和若菡的合影，灿烂甜蜜的笑容刺痛了她的心，眼睁睁看着未婚夫和旧情人藕断丝连却不能说出口，面对他那彷佛承受天下至苦至痛的眼神她也只能没骨气的、心痛至极的放任他。

    可是他却根本不想到她也在爱他，她的心在流血。一厢情愿的爱是如此的痛不可捱，宛若痛入骨髓。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伤了心的爱情就像美丽的琉璃，恰看很美，用手去触摸，却会伤到所有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