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大城。而这些变化如果不是张华轩的介入,原本是应该发生在几百里外的上海,在上海设立租界到蓬勃发展,建立起它远东第一贸易与工业城市的地位,其实也就用了二十年的光阴罢了。
所以现在张华轩倒不是担心淮安将来的发展会如何,不管怎么说,十年之内它成为中国第一工业制造中心是跑不了的。只是相比较后来的上海与香港,它的成就好象就有点黯然失色了。
可以说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上海不仅是中国的第一大城市,而且是远东的第一大城市,小日本的东京和南洋诸国根本就没得比,亚洲金融中心与贸易中心,同时也是工业中心,无数的中国人中的商业天才与欧美各国的淘金者来到上海,携手一起把上海打造成了一个充满魔力的远东大城市。
现在因为张华轩的作用,上海的地位已经隐隐然被取代,而淮安虽然是南北要冲,就中国人的角度来说它处在一个交通要道的正中,漕运总督都设在淮安,它的地理位置当然也是极佳。
不过就一个国际化的转口贸易城市来说,将来可能成为一个工业中心的淮安却并不适合,它毕竟地处内陆,相对于中国本土来说的地理优势,一旦等整个中国融入西方世界贸易体系之后,等中国由一个传统的内陆国家往海洋国家发展时,淮安的发展必定会受到桎梏,不能说会停滞不前,不过比海港城市来说,淮安显然负担不起那样重大的责任。
不过这些向着眼前这些刚刚开眼看世界的儒生们来说,显然不是对方现在的水平能够理解的。
当下张华轩也不多说,只是向着诸人道:“徐州的矿脉极多,将来还可能会开发安徽与江南的铜矿与铁矿,这样一来用驴马运输成本过多,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现在徐州的出产已经将淮安的运输能力消耗怠尽,很多小股的买卖都是买家自己上门购买,如果想扩大开矿的数字,让矿产翻番,然后行销大清全国,就得有一个距离徐州很近的港口,这样一算,海州显然是最适合不过的。徐州的矿产运到海州就很近了,而海运可比陆运或是河运都方便许多。”
他这些话全是典型的商家算盘运营的思维方式,眼看着很多儒生都面露不已为然之色,张华轩知道他们必定在腹诽自己太讲利润,有失大臣体统。事实上这些人对淮安改革的有限支持还是因为张华轩发展了地方经济,土改又照顾到了普通的农民的利益,所以在官绅士大夫和儒生中间才会得到有限的支持。
当下换过一种口吻又道:“海运较之河运要俭省不少人力,也使得耗费大为减少。海州的海运弄好了,不但徐州的矿产容易运出来,就是国家两百年来的漕运也能改上一改,漕运每年要用数十万民夫,耗费钱粮无数,一改海运,百姓农人可以减轻不少的负担,光这一点,就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这番话出来确实使得不少人对他改容相向,不过还是有人质疑道:“如果改漕运为海运,那原本的几十万靠漕运为生的人又怎么办,他们岂不是要倾家荡产?”
这个观点立刻就使得不少人面露赞许之色,事实上在清朝修建铁路,也有不少人并不相信那种会伤风水的鬼话,不过铁运一出就会影响不少人的饭碗,这在士大夫和儒生中间就有不小的市场。
张华轩哭笑不得,这一路上他已经算是把这些人当做可造之才,所以总是抽出时间来与这些儒生们聊天,反正淮安到海州虽然算近也要走个两三天时间,足够他灌输不少东西,只是这个时代人的思维方式实在太受局限,有的莫名其妙的想法在后世看来很荒谬,不过在这个时代却很有市场。
“如果你家里养了一头牛用来耕地,然后又有更好的工具替代它,你不会因为牛的原因而拒绝使用?”
刚刚提问的人满脸警惕,想了半天后才回答道:“不会,如果有比牛力更好的东西,当然会照样使用。因为牛可以再去做别的事,比如拉车。”
他回答完后就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张华轩虽然没有直接回答,在刚刚的一问一答之间,却已经给出了答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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