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布政使,就是一个巡抚的幕客过来,不好好喝上几场,再烧上几个烟炮,再把晚上花酒的局给安排好,是断然不可以就做正事的。
周攀龙心里也极是感慨,虽然在事先已经大概了解到张华轩做事的办法与手腕,不过眼睁睁看着过百的随员就这么一句话便老老实实坐下吃起白饭来,有不少戈什哈干脆连座位也没有,只是就着州衙的菜和汤吃着自己带来的干粮。天可怜见,他们可是堂堂布政使和淮军大帅的戈什哈,这要换了任何一个督抚,一个戈什哈的队长就完全够资格在州衙正堂做威做福了。
他带着一丝敬佩,端起自己手中的茶碗,向着张华轩敬道:“大人远道辛苦,又是要忙于公务,卑职只能以茶代酒,敬大人一杯。”
张华轩微微一笑,并没有站起身来,只是在原座微一躬身示意。这个时代的最起码的规矩还是要讲的,他不管欣赏任何一个官员,却也不能太过放浪形骸,不然的话,不但那些官员不会敬重于他,甚至还会觉得受到了唐突。
两人伸手端起眼前的茶碗,轻轻一碰然后一饮而尽,张华轩眼看着周攀龙微微一笑放下了茶碗,心里一直有着的明悟却已经是有了答案。
原来是周公的先祖!他努力的压制着内心的激动,到这个时代已经很久,所谓的历史名人也见过不少,想来那些更加有名的也不过如此,谁料此时见到后世周公的祖父,却教自己差点失态。
他默算时间,周攀龙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想来最多是有儿子而无孙子,最少要到几十年后,周公才会在淮安降生。他到此时才算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看到周攀龙就觉得熟悉亲切,却原来这祖孙俩在相貌上甚是相近,若不是周攀龙一身大清的官服,只怕早就被他认了出来。
绍兴周氏原本就是师爷出身,到了周攀龙这一世兄弟几个都已经由师爷混到了州县一级的官员,周攀龙自己在海州做知州,还有一个二弟在山阴做知县,族中兄弟也有不少出来做官,周攀龙捐官后先到海州做知州,后来便在淮安的山阳安了家,之后又候补知县,却并没有直接上任――这些张华轩当然不知道,他只是知道周公是淮安人,却不知道这个家族也就是在这个时代才从绍兴搬迁过来,原因却是周攀龙先后在海州等地为官的原故。
既然解开了这个答案,张华轩心情却是一松。怪道自己看着亲切,原本也是事出有因,并不足为奇。不过既然周攀龙有这么一层关系,加上做官为人都很不错,张华轩原本打算更换海州主事官员的打算便也暂且放下,且让周攀龙做一下看,没准比其它官员要更强一些。
这一小会的功夫,其余诸人当然没有人会知道张华轩的惊人发现和暗自的打算,因为提前得到吩咐,海州这里准备的饭菜都很简单,各人埋头吃饭,不一会功夫便是吃的涨饱,张华轩一伸臂站起身来,笑道:“好饱,咱们这便动身,去选定出海港口。”
他的心情也极为激动,可以说除了广州这样原本的天然近海城市,原本从唐宋之际发展起来的中国对外贸易早就萎靡,泉州这个宋朝时的贸易城市有着数十万的人口,来自大食客商,数不胜数的各国货物,而到了此时,却是一切都成过往,大清政府海禁森严,只有广州有极少的海外贸易,而且出售的货物与一千年前都没有以不同。在第一次鸦片战争时,中国与英国是顺超,每年都有大量的白银流入中国,英国佬急了眼才打的鸦片的主意,可就是这样,当年的道光皇帝因为禁烟行动,把英国的贸易也给顺手禁了,清政府如此的愚昧颟顸,怎么可能指望它去近一步开始这些可以让中国富强的天然海港?
当下各人纷纷起身,自海州出发,经过云台山直达港口。这个出海港口是当时中国八大不冻良港之一,北有六公里长的连岛,南有连绵不绝的云台山,张华轩带着众人在一片荒芜的港口附近走了一圈,实地测得海峡有两公里宽,几个洋鬼子坐上小船,放下绳索去测试,虽然结果张华轩早就知道,却也是禁不住的激动。
“大人,这里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港口之一,它完全能成为一个容纳大型舰队的停靠,也可以支持络绎不绝商船前来停泊!”
在外面一天,回来匆忙赶了一章,明天继续努力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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