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气死了”花艳伶从回来的后门又冲了出去,突然感到又气又累又疼。
方才没踢痛盆栽,反而踢疼了自己的脚,让她好想哭
这下倒好这么晚了,该去哪儿好?
红伶阁离这儿有一大段距离,总不能要她徒步去,那她可能走到天明也走不到。
她边走边想,突然一阵晕眩袭来,肚子也咕噜咕噜的叫着,提醒她今日只进食了一餐。
吸着冻人心扉的空气,脑袋愈来愈昏沉,该不会是让云姨给传染了若真是这样的话她还真倒霉,自己的病也才好没多久
腿一软,在接触地面之前,花艳伶心中嘲讽的想着——果然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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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着眼睛,花艳伶奇异的望向四周,不解的敲了下自己的头,自问着“这是哪儿?”
脱俗典雅的装潢、细致的雕花刻纹,说明她所身在的地方不是一般人家,但她却丝毫记忆也没有。
掀开身上的丝绸被,想坐起身子却觉得全身酸疼,抡起小拳头敲了敲手臂,才感到舒坦了些。
“你醒了呀?”突然,一名女子推门走进来,手捧着膳食巧笑倩兮的对着花艳伶道。
“你是?”望着眼前的女子,她疑惑的开口。
不是她在吹嘘,她从未见过比自己更美的姑娘,但此时出现在跟前的女子,美色与她不相上下外,还多了一股成熟的韵味。
“我姓梁名弄梅。”她淡柔的微笑,舒适的想让人更加亲近她,好似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甜淡,间接感染到花艳伶。
花艳伶不自觉的跟着漾起笑容“嗯”好耳熟的名字,她好似在哪儿听过?
“要不要先用膳?”梁弄梅将手中的餐盘放置在桌上,走到花艳伶面前将身上的披肩解下给她被上。
“这?”静静的让梁弄梅给她系上带子,手触着上好的绸缎,她疑惑的望向那翦翦水眸。
“刚睡醒容易着凉,披着吧。”
“谢谢”梁弄梅的亲切,让她感到一股暖意打从心底冒了上来。
打了个结,梁弄梅对着花艳伶伸出手。“用膳?”
“好。”花艳伶微笑了下,将小手覆上那双白玉般的手,决意喜欢上这名亲切的姑娘。
她将花艳伶牵至桌边坐下,添了一碗饭递给她,自己则是含笑的望着她。
“你不吃?”接过饭,花艳伶看着桌上的菜肴,才发现自己早已饥肠辘辘。
“我吃过了,现在已经是末时了。”
末时?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喔”拿起筷子,花艳伶开始吃着眼前的饭菜。
边吃脑中边运转着,现在她到底在哪儿呢?她应当是给人家“捡”回来的吧?
“我吃饱了。”放下手中的筷子,低首朝梁弄梅点了下头。
看着还剩下半碗的米饭,以及几乎没动到的菜肴,没多说什么,梁弄梅朝着门外唤来丫环将之撤去。
虽然花艳伶是很饿没错,但本来她食量就小,而且对于点心比较有兴趣,再来就是让人盯着她吃,让她食不下咽。
“你不问我是谁吗?”花艳伶澄亮的双眸瞅着梁弄梅,总觉得对她的名字很熟悉。
“这老实说,你的大名我早有耳闻。”梁弄梅不愿隐瞒的据实以告,早在她救回她时就已然知晓她的身份。
昨夜外出回府的途中,碰巧见着她倒在冰冷的地面,不多做考虑,当下便把她带回府。
而之所以不送她回属于她的地方,则是考虑到她的意愿
“果然”她早该想到。
不过,从另一面来想,她倒是声名远播、家喻户晓
“但是若果你不愿意说倒在路边的原因,我也不会逼你的,你就安心的在这儿待下吧。”
对于花艳伶,梁弄梅觉得特别有亲切感,或许是因为背景相同,让她更想好好的照顾她。
“请问这儿是?”她真的能在这里待下吗?
在这不知名的地方,她不晓得会不会打扰到人家,更不知道眼前这人的身份,却意外的感到安心
“这儿是将军府。”
“啊?”怔了一下,突然领悟,难怪她一直觉得梁弄梅的名字异常耳熟,因为楼采云常在她耳边念着她的名字。
梁弄梅——红伶阁的上任花魁,因嫁入将军府而就此隐退,不再抛头露面,完全过着为人妇的幸福日子。
当时,她听到楼采云向她念着梁弄梅的好时,她却不以为然
她无法了解何以她要放弃花魁的宝座,但望着现下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光辉,她想她能了解了。
面对花艳伶讶异的举动,梁弄梅仅是耸耸肩不予置评,她早已习惯这样的反应。
乌鸦飞上枝头成了凤凰,就是指她这样的际遇吧?
是讽刺、是欣羡、是鄙夷、抑或是嘲笑,她已然不在乎,她只在乎这儿有爱着她的夫婿,并非有着羡煞人的财富。
“你幸福吗!”花艳伶咬着下唇,虽觉得这问题有些无礼,却还是禁不住脱口问出。
这对她很重要!
毫无思考,梁弄梅轻笑了下,眼眸里流露出释然。“我不但很幸福、快乐,还很幸运。”
“幸运?”摇摇头,花艳伶不解的望向她。
“我遇上这一生最爱的人,最懂我的人,还如愿以偿的嫁给了他,难道我不算是个难得的幸运儿?”梁弄梅反问着花艳伶,有些问题需要她自己去想通。
“但是你也相对的牺牲了许多”不解的玩着手指,眨巴着大眼,她还是无法理解
“但我牺牲的,与我所得到的一比,就好比云与泥全不算什么了。举例来说,我将牺牲的与得到的各放在秤的两头,不管过了多久,我得到的永远都是下沉的那一边,因为我对他的爱,不是名与利能够夺走的。”她清楚自己想要的,也希望能点醒花艳伶。
“唉有道是‘梦难追、爱难寻’,但殊不知,择其一才是最难的。”
虽不知花艳伶遇上了什么样的难题,但她希望她能坚强的迎刃而解,不要退缩,惟有这样,才能真正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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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的气氛为明亮的室内带来一层阴郁,碍于气氛诡异,几位元老级的部署不得不开口规劝。
“我想分庄的问题大致上已经定下了,其余的问题就由我们分庄负责人再向下进行差遣分派即可,这样有什么问题吗?”观察着慕绍颀的脸色,其中一名属下如是说着。
再望向左右手齐向扬,也是一副像是有人欠他很多钱似的臭脸,众人只有暗自叹气。
“少当家,您要有什么心事,不如说出来讨论、讨论,多个人分担,多一份力量。”有人不怕死的建言,却引来慕绍颀的拒绝与瞪视。
“没事,今天就这样了,别来打扰我。”慕绍颀冷漠的环视众人,下着逐客令。
慕绍颀背过身,听着离去的步伐声,在心底吁了一口气。
他的心情在花艳伶绝然离去后,一直非常的不稳定,好像有一鼓气要爆发般,抑郁在胸口,却无法发泄!
该死的!
他早养成了把事闷在心底的习惯,无法一吐为快,却也无人可听他发泄,可悲吗?他居然除了齐向扬之外,再无可交心的好友。
从小到大,慕浩雄除了将他培养成可支撑慕府重担的人外,什么也没给过他,甚至没教会他什么是爱
才会养成他木讷内敛的性格,与不轻易妥协的个性。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但却在花艳伶出现后,明显的感受到,他要她要她伴在他的身旁。
不想要与她有纷争,却也不希望她忤逆自己的意思,才会造成如今两相坚持的状况
想必她现在早已无牵无挂的回到红伶阁继续做她的花魁,将他摒弃在脑后了吧?
他想去找她,却不允许自己先放下身段。
“尝到苦果了吧!”讥笑的语调从身后传来,让慕绍颀板起面孔回头凌厉的瞪视。
“你留下来做什么?”望向齐向扬嘲讽的嘴脸,他不理会的撇嘴道。
“现在她走了,你是两头空”对他的质问置若罔闻,齐向扬依然自顾自的说道,尖锐的言语无非是要打击慕绍颀。
他要让他知道自己错得离谱,选错了人!
“走了就算了!”慕绍颀逞强的道,环着胸郁闷的低着头,让人无法看清他挣扎的神情。
“哼不知道她没回红伶阁,是在哪儿又搭上了谁?”
“你说什么?!”讶异的抬首,慕绍颀忡怔了一下。
她没回去?那她还能去哪?
绝不可能像齐向扬所说,随处勾搭上别的男人,以花艳伶的自尊,不会允许自己当街招客。
他泛起忧心,她会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