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舔着脸上门求云云原谅你?呵呵,你脸皮够厚的?”
“我说爸,不对,嗯,就叫你老头吧,我说老头,你刚才在家门口转悠什么呐?不是也要舔着脸去跟妈道歉么?哈哈,咱俩本斤八两,谁也甭说谁了。”
莫文成被说的老脸一红,哼哼两声没再言语。
要说这事情也巧,何远出了家门就看到莫文成左转右转,寻思着进不进门呢,老何正好心情不佳,于是二话不说,上了莫文成地车。莫文成对何远离婚地事也早听说了,这会儿看他吃瘪,显然夏雨荷的心情不会很好,所以莫文成放弃了认错的打算,心情同样不佳的他干脆和何远一起来了幽若酒吧,借酒消愁,顺便嘛,老人家还想打探一下夏雨荷的口风。
莫文成看不惯何远的原因,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他和女儿的婚事,现在何远离了婚,莫文成的气也没那么大了,更何况几天的考虑下,莫文成已明白了自己地过错,如果没有离婚这档子事,莫文成甚至还想帮何远一把,成全他们夫妻,顺便也博得夏雨荷的谅解,重归于好。
然而这婚一离,事情就变得微妙起来了,如果莫文成现在上门道歉,兴许会起到反效果,夏雨荷估摸会想,你莫文成不是反对他们结婚么,这会儿两人离了,不是正合你愿么?你来道歉明摆着是幸灾乐祸啊!
所有不管莫文成怎么说,效果都不会太好。
莫文成愁啊,于是乎,小酒一杯一杯下了肚子,话也不知不觉多了起来:“唉,当初确实怪我,你说我都退下了,就安安静静享享清福不是挺好么,干嘛操那么多心啊,又是想着云云的婚事,又是想为她铺路,让她仕途畅通无阻,呵,你说到头来管什么用,不但没人理解,还弄了个妻离子散。”
何远干了一杯,哈哈大笑:“老头,凡事都要将就方式方法,你那纯是胡来,当然没人理解了。”瞧着莫文成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何远嘿嘿笑了笑:“不过你还有机会啊,妈这人吧,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去说说软话,妈也就原谅你了,况且你俩还没离婚,机会多得是啊,唉,像我就惨了,呵呵,是我提出离婚的,现在又想复婚,云云怎么可能答应?我现在真可谓是无家可归了,即没钱又没房,以后住哪还不知道呢,跟我比,你强多了。”
“我也好不到哪去啊,你俩要是没离婚,我还能跟我妈商量一下,让她同意你们的婚事,将功赎罪,这样雨荷也就原谅我了,可现在呢,你这一离,我是绝然不能回去了,唉,除非我是舍了这张老脸,低声下气去求她,否则,唉”
这酒,是个很奇妙地东西,喝着喝着,两人原本地矛盾亦渐渐淡化下去,反倒生出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莫文成舒服地靠在椅背上,长叹一声:“我也想开了,什么钱啊势啊,和自己老婆女儿比起来,那都他妈算个屁啊。”
“是啊,什么金华银花地,和云云比起来,算他妈个蛋啊!”“来,再干一杯!”
“干!”
两人零零散散已不知喝了多少。
“阿远啊,你们年轻人招数多,你赶紧想想办法啊。”这是莫文成第一次称何远为“阿远”可见这一顿酒已把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一大步。
何远迷迷糊糊地往后一靠:“我要是有办法,早他妈搂着媳妇睡觉了,还能在这儿坐着?”
五里外别墅内。
夏雨荷看看表,继而拍了下莫曼云:“云云、琪琪,这都九点了,是该睡觉去了。”
莫曼云点点头:“那我去睡了,明天还上班呢。”
正待莫曼云上楼时,别墅大门忽然爆发出一阵敲门声,声音之大,可谓震耳欲聋。
咚咚咚
一下下敲得极为有力。
要知道,是个有头有脑的人就应该明白,这种别墅是有门铃的,可门口之人好似不知,看样子,就差把门敲烂了。
“开门!快给老子开门!”
莫曼云眉头一凝,是何远的声音。
“赶紧给我开门,听见没有!”
下一个声音让夏雨荷秀眉一蹙,是莫文成。
一个疑问忽而冒出,他们俩怎么凑到一起了,而且看样子好像喝醉了,怎么办?
开,还是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