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放下地,他握住她的手一起走到祠堂前,
quot;仔细听听他的心灵告白,铁定是前所未有的精采。"
只见余世伦像受到什么惊吓般,整个人节节后退,嘴里喃喃念著:"不可能,这世界上没有鬼,不可能!"
而沈逸婷更是吓得语无伦次,"舅妈,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听到两人狼狈的呼喊声,余品?l有些纳闷,鬼?莫非她望向席浩,在看到他眼中所放射出的神采后便明白过来,那所谓的鬼,一定是上回席爱扮的那一个,而且一定是几可乱真,否则余世伦和沈逸婷两人怎么会吓得面无血色?
满肚子好奇的余品?l探头看去,顿时像被雷打到似的僵在原地,那个眼放青光、嘴角带血,胸前还有一大片血渍的女鬼,不是她死去多年的母亲吗?
quot;妈!我终于又看到你了,妈!"余品?l忘情大喊,根本早把鬼是席爱假扮一事抛到九霄云外,所有新仇旧恨与点点滴滴的回忆全数浮上心头,她挣脱席浩的手
奔上前,"妈!你告诉我,是谁杀了你的?"
细细的叹息声在小小祠堂中回响著,空气有如被冻结似的倏地凝结起来,那女鬼幽幽看了余品?l一眼,苍白没有血色的手指向余世伦。
quot;是你!真的是你杀了妈妈,你为什么要杀她?她是那么疼你,那么照顾你啊!你怎么狠得下心杀她?"余品?l跳起来对著余世伦又槌又打,逼得他无路可退,整个人趺坐在地上。
quot;我没有杀她,如果不是她执意夺刀子,我怎么会失手误伤她呢?"
quot;误伤?即便是误伤,你也可以送她去医院,这样妈妈也许就不会死了!"余品?l悲戚地道,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
quot;他不可能送伯母去医院!"席浩缓缓踏进祠堂,将哭得泪眼蒙胧的?l?l搂进怀中。
quot;为什么?"她哽咽道。
quot;因为你母亲知道他的秘密,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除去后患。"
quot;秘密?"
quot;对!就是他图谋余家财产又设计杀了你父亲的秘密。"
quot;真的是你?"余品?l转头看向余世伦,虽然早知道凶手是他,但未到最后关头,她心中仍对这个从小到大都被她视为兄长的男人有一份期待。
余世伦站起身,视线在每个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席浩身上。"看来你好像都知道了。"他指向长发飘飘、相貌恐怖的女鬼,"这个也是出自你的安排吧?"
quot;没错。"席浩爽快地承认,"我查出你在?l?l的父亲车上动过手脚,让他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搭上死亡汽车,坠落山崖。?l?l的母亲凑巧看到经过,惊慌之下只好带著?l?l离开。"
quot;这么说妈妈并不是被奶奶赶走的,连妈妈偷人这件事也是你栽的赃?"
席浩摇头,"不,这件事老夫人也有一半责任,如果不是她心底对你母亲存有成见,又怎会让有心人士乘虚而入、挑拨离间,终致悲剧发生?"
quot;你为什么?"若非席浩搂著她,只怕她又会冲上前去。
quot;因为余家让我家破人亡,所以我也要让你们尝尝相同的滋味。"余世伦阴沉地道。
quot;你无聊!"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席爱终于忍不住扯下长发,指著余世伦破口大骂。"你父亲不学无术又好赌,在牌桌上把家产输光光,若非余家老爷子好心,买下你家那几亩石头地,又收留你,只怕你和你母亲早不知被卖到哪里去了!你不感激也就罢了,居然还害死?l?l的爸爸妈妈,真是太可恶了!臭香蕉,替我教训这个人面兽心的坏家伙!"
一直躲在暗处观察动静的康哲绪和云之教、云之鸿两兄弟,听到席爱泼妇骂街式的发飙,心底又好笑又佩服。老实说,她骂得很精采,他们三人也听得很过瘾。
三个男人缓缓站了出来,和席浩并肩而立。
云之鸿取笑道:"小不点,这样子骂人,当心坏了胎教。"
quot;要你管!你又不是我孩子的爹!"她咚咚咚地跑上前投入康哲绪怀中,仰起还画著水彩的小脸说:"这个人很可恶吧?替我揍他两拳!"
quot;这种事交给阿浩处理就成,不必你费心!"点点妻子小巧的鼻头,康哲绪一面对席浩使眼色。
冷眼看着这群突然多出来的人,余世伦倒是一派气定神闲,"还有多少人?全叫出来吧!"
席浩摇头,"对付你,我一个人就够了。"
quot;是吗?大意会害死人的!"
席浩笑笑,丝毫不以为意,"你怎么知道另一枚戒指在我身上?"
quot;老太婆亲口说的。她告诉我,你是她旧情人的孙子,为了圆一个年轻时未竟的梦,她决定让?l?l自己选择要嫁给谁。"
quot;所以你就杀了她,对不对?"余品?l激动得几乎挣脱席浩的怀抱。
quot;我没有杀她"
quot;你当然没有杀她,你只是告诉她,如果不把?l?l嫁给你,就要把余家的一切包括祠堂里的宝藏卖掉,反正你也已经处理掉不少土地了,不是吗?"席浩冷冷接口,却听得在场所有人心惊肉跳,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衣冠禽兽!
quot;你怎么知道的?"余世伦皱起眉头,看来这个叫席浩的男人比自己所预想的还难缠。
quot;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打开石门吧!那不是你处心积虑进入余家的目的吗?"
余世伦小心翼翼地盯著他,"戒指在你手中有一段时间了,我怎么知道你没调过包?"
quot;哈!哈!哈!"席浩朗朗笑着,"外面有那些人替你看守撑腰,还用得著怕我吗?"
余世伦脸色一沉,挥挥手示意沈逸婷打开石门。石门开了,当那口生锈的铁箱被抬出来时,他不由得眼睛二兄,这就是他梦想多年的宝藏?颤抖著手撬开被锈蚀的锁头,掀起沉重的箱盖,一叠叠厚厚黄黄的纸张躺在其中,在这些纸张中,有一张便是世人梦寐以求的藏宝图。
深深吸口气,他慎重地捧起那叠旧旧黄黄的纸,正准备找出藏宝图时,突然"砰"的一声,余世伦只觉得手臂一阵剧痛,手中那叠纸也跟著四散飞扬。
quot;通通不许动!" 一道陌生的声音从祠堂外面传来,随即几名手中拿著枪的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余世伦忍住痛楚,努力想看清那个暗中袭击自己的人,"是你,本田一。"
quot;是我,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操著怪腔怪调的国语,本田一用黑黝黝的枪口指著所有人,"辛苦你们了,剩下的工作就交给我们来做吧!"
余世伦几乎为之气绝,原来这群日本人一开始便想独霸宝藏,自己当初怎么会笨到相信他们的话,和他们合作呢?"你想做什么?"
本田一比比手中的枪,示意他枪不长眼睛。然后对著一名小弟模样的人使使眼色,"去将藏宝图拿过来,其他的垃圾就丢进火里烧掉,知道吗?"
quot;你敢?"席浩铁青著脸开口,他早猜到这群人会采取行动,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堂而皇之地在他面前伤人。
quot;你是"本田一微微愣住,身旁立刻有人凑上前说明席浩的身分,"原来连连伤我几名弟兄的人就是你!"
quot;没错,但你们山口组也伤了我几名手下,所以这件事就算扯平,现在我想要和你谈个交易。"
quot;父易?"本田一饶富兴致地盯住席浩,他们压根儿就不想和刑天会为敌,如果彼此能化敌为友,那也不失为此番来台湾的收获。
quot;你取走藏宝图,想挖宝寻宝我都不干涉,但你必须把其他的东西和这个男人交给我!"
quot;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quot;如果你想毫发无伤的离开台湾的话。"
本田一眼睛一亮,有了席浩这句话,就代表自己不仅可以取得宝藏,还能将东西安然运回日本,真是太好了!于是他没多考虑便点头答应,"好,一言为定!"
席浩面无表情地接过其他珍贵的历史资料退到一旁,任由这群人依著藏宝图在偌大的余家后院翻来找去。
奈何物换星移,余家古宅范围也比以前缩小很多,过去一百步外也许有棵树,如今一百步外很可能是民宅,所以这赵寻宝之旅结果如何是可预知的。
但皇天不负苦心人,在几乎翻遍余家每一寸土地后,他们终于找到了。
quot;找到了,找到了!"
quot;找到了?"本田一精神一振,"在哪里找到的?"
quot;祠堂后面的草堆里。"
quot;走,快带我去看看!"
一群人兴匆匆地赶往祠堂后面,果不其然,地上有一口保险箱大小的铁箱,外表虽已锈蚀,但仍看得出年代已久远。本田一高兴极了,命令属下将铁箱打开,可是不知打哪儿来的尖刀却抵住他腰际。
quot;别动!否则你背后会多出一个大洞。"余世伦阴沉地道,他趁著找到宝藏的骚动,忍著痛悄悄潜到本田一身后想扳回劣势,毕竟他花了大半辈子辛苦所求的东西,怎能如此轻易就落入外人手中。
quot;你你想做什么?"本田一紧张得连牙齿都在打颤。
quot;我要的东西不容许其他人来抢,叫你的人退开,否则你就要身首异处了。"这回刀子换到他脖子上。
quot;退开,你们通通退开!"
余世伦偏过头盯著沈逸婷,"你去把箱子打开!"
quot;不必了!这东西你们谁都不准拿,那是余家的财产!"席浩朗朗的声音响起,跟著几条人影窜过,只听得一阵此起彼落的哀号声,然后事情就落幕了,连余世伦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制伏的,至于沈逸婷则早吓晕了过去。
看着躺平在地,爬都爬不起来的人,本田一和余世伦简直都无法相信,这几个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他们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摆平所有人?
quot;你到底是谁?"本田一好奇地问,就算失败,也不能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吧?
quot;你看我们是谁?"席浩皮笑肉不笑,双手抱胸,由上往下俯视著狼狈的两人。
本田一生平第一次这么仔细看男人,而且不只一个,而是四个。这四个男人各有千秋,论高度,几乎都在一九o左右;论长相,个个都是人中龙凤;论身手,那快得连眼睛都看不清楚的速度,实非常人所有。
若真要分别,那只有一点不同,就是打扮。他唯一认得的席浩穿了一身黑衣,其余三个男人有一个长头发的穿得浑身雪白,一个留小平头,最后一个手搂小美人,正轻松自在地谈笑着,他们是
本田二讥思著,为什么这四个男人的打扮如此眼熟?莫非他们就是传说中的亚洲之鹰?
quot;你们你们是亚亚"过度的惊骇让他吓傻了。
看到对方吃惊的呆相,席爱简直快笑岔了气,努力好久终于挤出话:"你说对了,这四个祸害就是亚洲之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