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以,你少打小童的主意,你别忘了你可是有老婆的男人,小童是个好女孩,她的心思单纯,很容易受骗,你千万别去糟蹋她!”
邱苹豁了出去!韩定以对童言真的态度早就逾越了上司和下属的界线,就连他看童言真的眼神也是直接而热切;只有当事人不知道,但她这个局外人可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他差点对邱苹的话失去耐性及失控时,铁门终于被打开,门内出现了摇摇欲坠的童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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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里人声鼎沸,有人哀叫有人哭闹,让韩定以烦透的情绪更加糟糕。
童言真高烧四十一度,体内的水份严重失调,医生先为她静脉注射葡萄糖营养针,以补充她因为高烧而流失的水份,再为她抽血、照摄x光片,一连串基础检验完后,在韩定以的安排下立即转入头等病房,好让她可以安静的睡觉休息。
邱苹一直陪在童言真身边,她着急的心情绝对不亚于韩定以。
年轻的住院医生拿着刚出炉的检查报告对着韩定以和邱苹解释:“童小姐可能是连续的劳累过度,加上最近气候不稳定,我们判定她应该是感染上流行性感冒。”
是他给她的工作太多了吗?韩定以脸色郁郁的问着住院医生:“验血结果怎么样?”
“太致上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只不过白血球数过高,还有童小姐有贫血的现象。”
邱苹插入话题追问:“白血球数过高?那是什么意思?”
“正常人的白血球数目约在5000至9000个每西西全血之间,童小姐的白血球数高达15000个。”
韩定以被这个专业解释吓得浓眉深锁。“那会怎么样?那代表什么?”
“别紧张,这应该是急性感染造成的发炎现象,白血球数应该会随着她发烧的趋缓而下降。”
他又急问:“若白血球数没有下降到正常值呢?”
“应该不会。若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会怀疑童小姐患有白血球方面的疾病。不过你们先别担心,这种机率微乎其微;现在重要的是,让她好好休息、按时吃药,有任何的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年轻的医生解说完毕退出病房。
“这个医生这么年轻,他到底行不行呀?”他咬着牙,怀疑医生的专业能力。
“又不是老的就比较厉害。”邱苹吐他的槽。
“老的至少比较有经验,你到底懂不懂?”他压低音量,就怕吵到熟睡的童言真。
“我是不懂。小童只不过是感冒发烧而已,你有必要让她住院,还住这种贵死人的头等病房吗?”到时小童醒来,知道自己住在这种贵族病房,铁定吓死平时节俭的她。
“你不能小声一点说话吗?难道你没听医生说她很严重吗?”
邱苹瞪了他一眼,也放低声音:“针也打了,报告也看了,她可以回家休息了。”
“你若不耐烦,没人让你留在这。”
“想赶我走,没那么容易,我才不会让你有机会单独和她在一起,谁晓得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你把我当成什么?怪怪色老头?荒野一匹狼?还是辣手摧花的大坏蛋?”
邱苹哼了哼,飘了飘眼尾,很想说以上的答案皆是。
“你可能不知道小童前天晚上是和我在一起的。”
“你--你真的把小童吃了?”
“你说呢?”这个女人气焰很高张,他应该叫侯禹呈多给她一点苦头吃吃。
“韩定以!我早就看出你的居心不良,只有小童那个没脑筋的才会把你的话奉为圣旨,让你给骗了去!”
“我骗她什么?”
“你心知肚明,不然她会肯跟你在一起一整晚?”
“我没骗她,她认识我十年了,不信你去问她,看我什么时候骗过她。”这句话是在坑邱苹,可他就是故意想让她误解。
“十年?你认识她十年?”邱苹很惊讶。
他懒得再跟她说,再说下去,不但会气出一肚子火,还会把生病的童言真给吵醒。
他拿出手机按了快速键。“禹呈,邱苹在t大医院里。”
邱苹一听到侯禹呈的名字,刷的脸色黑成一片。“你这个小人,你干什么打电话给他?!”
韩定以不顾邱苹的叫嚣,继续对着电话说:“对,你快点来把她带走,908房。”
他给了邱苹一个胜利的眼神,才收了手机。
“你别得意,我会让小童离你离得远远的!”
“她要不要离开我,我要不要离开她,用不着你来干涉。”他最气别人用权威来压他。侯禹呈那小子,不知哪根筋不对,竟会喜欢上这么个凶巴巴的女人。
“那你就等着看我干涉得了还是干涉不了!”她不想再和他耗下去,还是快点
闪人,免得被侯禹呈给逮着。
“我等着。”他勾起薄笑“你还不快走吗?侯禹呈快来了。”
“你--”她气鼓着脸,然后甩头走人。
明明他跟童言真之间什么都还没开始,有的也只是暗流的情愫,却被邱苹说得活灵活现,好象真有那一回事,难道是旁观者清?
他不想否认,也不想承认;不想对邱苹解释,他只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了。
他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看着一脸白惨惨的童言真,他的心疼溢满胸腹,或许他真的爱上了这个纯真可爱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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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滴瓶一滴一滴的像是时间漏斗。
童言真在病床上一个抬手动作就让韩定以紧张的叠声连问:
“小童、小童,你醒了吗?”
“嗯!”早在邱苹质问他的意图时,她就醒了,只是昏沉的脑子没力气阻止两人吵架,只能任由断断续续的对话飘进她耳里。
“想吃什么?还是想喝水?我去帮你弄。”他自然而然的握住她没有吊点滴的那只手。
她口干舌燥的,是需要开水的滋润。“喝水。”声音依旧模糊粗哑,但光看嘴型,他就明白她的意思。
他从热水瓶里倒了开水,先喝一口试试温度,再用新的杯子装了新的热水,吹了几口气,让水温稍微凉一些,然后将她扶起,让她的身子靠在他胸膛上,手捧着杯子,轻轻放在她的嘴边。
“慢慢喝,不烫了。”
她喝了大半杯水,他才让她重新躺回床上。“谢谢。”
他很想生气,却不是在这个时候。等她病好了后,他还是得跟她好好算帐。“我去帮你买一些吃的,你需要食物来恢复体力,乖乖躺着,我很快就回来。”
“嗯。”她半?着眼,有气无力。
他只能暂时丢下她,长腿如风般的朝地下室的美食广场奔去。不到十分钟,他就拎了广东粥和加热过后的牛奶回来。
要不是医生吩咐她得先吃些清淡的食物,否则他真想大鱼大肉的帮她好好补补身子。
一进病房,才发现她又沉沉睡去。他望着手中的东西,该叫醒她吗?
算了,他将东西搁在矮柜上,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刚刚在楼下碰到急惊风的侯禹呈;当时他只顾看着童言真,竟忘了叫侯禹呈别来,侯禹呈知道生病的不是邱苹时,当下松了心情,却又气他没在电话里说清楚,气得转身变脸走人。
他时时盯着点滴瓶的流速;太快,怕她身体受不了;太慢,怕药效无法实时供给她。
护士进来量体温,三十九度,已经慢慢在退烧,血压也恢复正常,在点滴里帮她加了一剂针剂,留下晚饭后要吃的药,护士才又离开病房。
她一向活力十足,愈忙愈起劲,常常工作到半夜十一、二点也没听她有任何的抱怨。
现在好不容易xcr600的上市工作告一段落,她就像泄气的皮球,整个人软绵绵的倒在病床上。
窗外的天色已全黑,他握着她微热的掌心,一动也不动的呆楞着。
不知又过了多久,她微微转动身子,他才急急的问:
“小童!你醒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她微睁酸涩的眼睛,经过一下午的休息,显然体力已经恢复了一些。
“经理?”她只想确定眼前的人是他。
“是我,韩定以。”他又倒了一杯水,依旧将她扶在自己身上,缓缓将温开水让她喝下,以舒解她喉咙的不适。
他将她放回床上后,才按下床铺的遥控器,将床头拉高些。
“我想上厕所。”她声音暗沉,脸色疲倦,还是有些难为情。
急忙忙抱她来医院,他连双鞋子都没帮她带。“我抱你去。”
舒解了肚腹的尿液后,她才感到那股饿意。“我肚子好饿。”
刚刚买的广东粥已经冷了,他又没帮她叫医院的伙食。“我去帮你买,你想吃什么?”
她望了眼床边矮柜上的东西。“这是什么?”她尽量少说话,以免增加喉咙的疼痛。
“广东粥。”
她比了比广东粥,再比比自己的嘴巴。
“不行,这个已经冷了,你不能吃,我去帮你买新的。”
她想笑,无奈笑起来的模样变得有些酸苦。“那多浪费。”
“不会浪费的,等会我吃。”他让她再躺下休息。
快手快脚的他很快的又买回了热粥,然后一口一口的喂她吃下。
可能是饿了一整天,她的胃口还不错,吃完热粥后,精神又更好了一些。
“你也吃。”她看着他,眼神示意他拿起粥。
他乖乖的吃粥,平常可都是他压着她吃饭,今天她生病,他就顺着她一点。
“我想回家了。”这种头等病房一定不便宜。
“不行,你得好好休息。”
“回家也可以休息。”她眼睛在四周溜了一圈。“这里好贵。”
真是知她者邱苹!他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你放心,你是因公生病,医药费公司负责。”
“因公?”她记得自己是感冒生病,难道她脑子烧坏了?
“医生说你的身体太虚弱,可能是太累太忙的关系,才会让一个小小的感冒变得这么严重,这不是因公是什么?”
“可是”住在这里很不方便的。
“没什么可是。我已经让邱苹帮你准备一些日常用品过来,她待会儿就到。”
他的独裁行为,她也不是今天才见识到,只好认栽的同意。
童言真整整在医院待了三天,韩定以也整整陪了她三天。她曾要他回家去休息,他却执意睡着陪病床;她要他回公司上班,他却以新车上市已经告一段落为由拒绝。三天之中,他只因为回家梳洗而暂时离开她,其它的时间几乎都寸步不离守着她。
三天后,韩定以专车接送童言真出院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