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虽然这本是张北产的劣酒,今天下午柳镜晓又亲自兑了次水,在两个多月没闻到酒味的汉子心里,这却简真是仙酿一般,望着手下有些弟兄眼睛直转,柳镜晓警告道:“哪个家伙敢私自把枪拿去换酒,我先把他的头给拧下来!”
虽然现在吃穿用度都是违禁品的生意换来,但在这方面骑兵营仍有着严格的军纪,出售缴获物资必须由营长亲自出面,而且谈判要有三名军官同时参与以示公正。
一方面,这会使缴获物资的出售利润最大化,另一方面也是出于维持军纪的考虑,进入锡林郭勒后,骑兵营的军纪相当不坏,也至少使锡林郭勒上的柔然部落保持一种中立状态。
柳镜晓突然叫道:“方初明,别滑头了,你已经倒了一杯了!”
那叫方初明的家伙狼狈地笑了笑,柳镜晓也不在意,又给他倒了一杯,嘴里说:“那就替我喝一杯!”。
这羊皮袋子酒虽然份量虽沉,但说多也不多,十五分钟后,羊皮袋子里的酒已经快见底了,柳镜晓道:“不要倒了!我给站岗的弟兄们送点过去!拿个杯子给我!”
陈宁河手紧握步枪,眼睛警惕地望着前方,虽然月明星稀,但火把的光辉到了不十五步之外,那边全是漆黑一团。
锡林郭勒的夜风夹杂着说不尽的寒气,透过身上披着的军大衣,深深地渗入骨髓之中,火把不能带来一线暖意,但他仍一丝不茍地巡视这一切。
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宁静,陈宁河端起步枪,回头一看,看到后方走来一个形迹可疑的黑影,便朝着黑影大声呼喊道:“谁?口令!”
对方应道:“光复山河!是我!”
“营长!”陈宁河收起步枪,挺直了身子,恭敬向柳镜晓行礼。
柳镜晓点点头,眼睛却朝哨位的左方望去,那里是他亲自布置的一个埋伏哨,正看到一名士兵转过脸来,朝着自已笑了笑,便放心了不少。
“怎么样?”
“都没动静啊!”
“那就好!我给你们带了点酒,等会你喝点……不要多喝……会误事的……”
陈宁河接过装满渗水劣酒的杯子,品了一小口,脸上顿时洋溢着幸福的光辉,说道:“营长,有个事想对你说说?”
“啥事,除了不能帮你娶上媳妇,做营长的有几分力便出几份事!”
柳镜晓收买人心的能耐颇佳,陈宁河带着几分感激之情说道:“营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就是换杆枪!”
“想换只线膛枪吧!只要卖力,我保证下次战斗我给换只枪!你这枪拿过我试试!”
说话间从陈宁河拿过步枪,左手熟练地抚过枪身,把步枪平举身前,正想发话,“呯!”的一声,枪口剧烈跳动,巨大的后座力把毫无防备的柳镜晓往后一推,步枪在黑暗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走火了!”,柳镜晓正在感叹自己的运气时,却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几十步外传来阵阵唏嘘的喧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