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
战事已到关健的时刻,但守军缺了火炮支援,一时居于下风,柳镜晓不由长叹道:“我若有炮兵一连,就不怕了!林西还有火炮没有?”
“没有了!没了!”说着说着,陈震龙脸上突然露出苦思的神色,终于想起一事:“有了,共和八十一年连,柔然叛军首犯林西结果大败,我军趁机缴了一门十二磅炮,只是炮弹只有五发!我嫌炮弹太少,一直还没用上!现在这门炮还在仓库里!”
柳镜晓不由大喜,赶紧大叫:“陆达!陆达!”
陆达正在整理部队,听见柳镜晓叫他,赶紧跑了过来,朝着柳镜晓和陈震龙就是笑了笑,柳镜晓知道他老实,平时就是说话很多,不过素来照顾自己,就把陈震龙的话转述了一遍,又叫陆达找八匹马将这门炮拉来。
还好这段时间柔然人只是整理部队,又用火炮对第一营进行轰击,定边军在炮火之下又伤亡了十余人,其余各门的压力虽然没有北门那样多,但当面的敌军数量也不在少数,柳镜晓竟是不能抽调出一兵一卒。
好不容易陆达把火炮拉到北城,柳镜晓又叫他火炮拉上城头,他二话没说,立即光了膀子,全连不理浓烈的炮火,前拉后推,硬是这门重炮拉上城头。
这时候柳镜晓才发现一个大问题,这门火炮居然找不到炮手,炮兵连的炮手已经全部伤亡了,即使没挂也是重伤了,这一急,柳镜晓把官兵们聚掩起来,高呼道:“谁能操炮退敌?重赏!重赏!”
看到没人回应,柳镜晓加大了声音:“操炮退敌者,连升三级!”
可下面还是没有回应,柳镜晓急了,把帽子往地上一甩,用尽全身的力量高叫:“谁能操炮退敌!老子重赏!”
下面的人还是没反应,有些士兵舔了舔舌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没办法啊!隔行如隔山!
柳镜晓自己更清楚,朱雀军校的专业只有步科和骑科,没有设过炮科,自己对于侍候大炮可谓是七窍通了六窍,而部队里全是新兵,他们更没戏了。
这时候柳镜晓发狠了,往怀里一掏一把东西往地下一掷,士兵们耳中响起清脆而美妙的声音,眼睛张得大大的,柳镜晓指着阳光下闪动着亮光的二三十块现大洋说道:“这是咱家平日存的私房钱!哪个能操炮退敌,这些光洋全是他的了!”
柳镜晓这话一说,先是陆达,接着陈震龙和几个军官也学样往地下砸现大洋,柳镜晓后来回忆说:“林西那种哗哗哗的声音,虽然有些肉痛,可感觉好极!”
大家都是明白人,现大洋虽好,可是关健还是守住城池,守住了林西,这悬赏自然不会少。
可官兵望着地上闪着银光的现洋,眼里流露出炽热的目光,可步子却迈不出去,没办法,没有金刚钻,哪敢揽瓷器活!整个场面变得鸦雀无声。
“我来!”一个柳镜晓意想不到的声音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