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诶?”
“打火机!”项擎朗吼道。
“我,我没有。我不吸烟”
项擎朗把手里地烟用力扔出去,大声的骂了一句脏话。
铁青着脸走进货仓,小高吓的大气也不敢出,连忙跟上“死,死因是流血过多,死,死亡时间初步估计,是,是昨天凌晨三点到五点之间”
19号货仓从外表看像个工厂,遍地都是黑色的油腻,还有些废弃的钢材,铁屑。一共四个集装箱,乱七八糟的摆放着。靠近右手最里面的集装箱前,围满了他们的同事。
也许是项擎朗的脸色实在难看,他还没走进,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给他,使得他还没走进,就看到那个诡异地现场死者赤身裸体的站在集装箱中央,面朝左,两只手被麻绳绑住高高举起,麻绳的另一头连接在集装箱顶部。他地头耷拉在胸前,全身上下都是刀子划过的伤痕,血迹遍布最最让人吃惊地,是他地面前,放着一个落地穿衣镜。
看起来就像是凶手逼迫死者接受自己的死亡一样,赤裸裸地面对自己的尸体
项擎朗看到那具白花花的尸体,无法抑制的涌起一阵恶心的感觉,他想吐
他没有走近,摆摆手,试图让自己很冷静的离开现场。但是,江守言还是发现了他的脚步有些踉跄。
江守言吩咐其他同事把尸体搬下来,准备勘验现场。接着跑出了货仓。
他一出来,就看到项擎朗趴在自己的车前干呕。
他不做声,递了一张纸巾过去。
项擎朗厌恶的看了一眼那纸巾有香气,还有花纹
你丫现在怎么这么娘啊!
他想骂,可是一开口,又是一阵干呕。
其实什么都吐不出来,他早饭只喝了一口水。
他还是接过了那张纸巾,江守言的手碰了他一下,忽然跳起来,拉直他的身子,摸摸他额头“你发烧了?”
他打掉江守言的手,拿纸巾擦擦嘴角“给我根烟。”
“还抽什么烟啊!”江守言怒道“你看看你烧成什么样了!”
项擎朗一摆手“我知道我什么样!”
江守言定定的看了他半天,从兜里拿出打火机“烟没有,只有火。”
项擎朗没说话。
是他忘了。江守言从无忧出生以后,就戒烟了。他随身还是会带打火机,偶尔拿出来打火玩他说聊胜于无。
警局的同事都劝江守言“不当孩子的面抽烟就可以。”
江守言说“不行。小孩的鼻子灵着呢,万一熏到了可就不好了。”
那时候大家都笑江守言是个二十四孝老爸,项擎朗也笑了。
可是他现在笑不出来了。
他弯腰,头抵在车门上,半晌才说“她人呢?”
“在医院。”
项擎朗猛地抬起头。
“没事,没事。你别紧张,她没受伤。她,她”江守言迟疑着说“我赶到的时候,她可能是被吓到了,脸色特别难看所以,我就让孟醒送她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