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声音亢奋得不行。
我努力睁开醉眼,扔开罐子,虔诚地合上手掌,妈的,再信一回,就信最后一回。
啪,一坨东西砸到我头上,难道这么快愿望就实现了?不可能,难道是陨石?听说陨石比钻石还贵重呢!虽然醉意浓浓,可是牵涉到自己的钱程,我是无论如何不会糊涂的!伸手摸上头顶,稀稀软软的,为着节约,房间没有开灯,我将手放在鼻子边上嗅了嗅。
“妈的,天打五雷轰啊,哪家养的鸟,半夜三更还不收回去啊。”一声惨嚎在天台上响起。
流星雨划过夜空的晚上,我被鸟屎砸中了头,今天真是走运,走的还全是霉运,手在天台的水泥地上使劲儿擦着,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折腾半天,发现脚边上已经没有未开启的啤酒,我打着酒嗝,歪着脑袋就势窝在天台上,今夜数人无眠,唯我鼾声震天。
“琳琅,琳琅,快醒醒。”谁扰人清梦呀,我不耐烦地睁开眼睛,打个寒战,凌舸这个死鬼,天还没亮呢,叫什么叫啊!
“干吗?想死啊!”我不客气地踹他一脚,他来不及躲开,龇牙咧嘴冲我挥了挥拳头。
“满身酒臭,你这女人还不是一般的邋遢。”凌舸捂着鼻子退开一步。
“半夜三更吵醒我,就是来训话的啊?”我横起眼睛,凌舸满脸憔悴,活像吃了几天牢饭的人。
“要发财了,够哥们儿才叫你一起呢,肥水不流外人田。”他眯起眼睛,笑得极为奸诈。
“真的?你怎么知道我想发财?”我心虚地低下头。
“董琳琅,多少年的兄弟了,我告诉你,你俩眼睛,左边写着美元,右边晃着人民币!”说凌舸不了解我还真是假的,穿开裆裤的兄弟了,不然也不会同甘共苦这么多年,就说他那储蓄罐里,只要我穷得叮当响的时候,那里面一定放着够我一天用的钱。
“叫你嘴贫,”我捶他一拳。
“昨天去片场,没拉着什么活儿吧,”他心疼地摸摸我的头,被我一巴掌拍开。
“别碰,头上有鸟屎。”我厌恶地扭头,真讨厌被人同情的感情,害人家心里酸酸的。
“龙套妹你够狠啊,顶着一坨鸟屎也能睡到现在,快去洗干净,咦,真恶心。”凌舸一跃而起,飞快地跑回自己房间,连窗户玻璃也关上。
“贱人,给我滚过来说清楚。”我蹦跶起来,冲到窗边,硬生生掰开窗缝。
“我花3000块买的线索,在前面的滨江小区,只要拍到一张照片,就算大功告成!”凌舸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道。
“真的?我们能进去吗?”能看到江景的豪宅哎,尽管只是去房子里偷拍,也蛮刺激的!
“都打点好了,不过时间有限,要快点拍到证据才行。”
“拍隐私,是犯法的吧?”我多少有点法律常识。
“名人哪有隐私可言?要是拍张照片也犯法,那狗仔队就全吃牢饭去啦。我可是求爹爹告奶奶才买到这条消息的。”
“拍谁啊?莫不是拍我的偶像,那我可是要誓死捍卫的!”
“傻了吧你,都穷疯了还捍卫,是个新秀导演,照片的升值空间可大了,最近八卦周刊上不是传了他n多绯闻嘛,听说有几个红星都跟他有一腿呢!”凌舸说得有鼻子有眼,就好像曾经捉奸在床一样。
“我心里还是”心里有点儿悬乎,没拍着还好,就怕被人当场抓住,我的明星生涯,会就此毁灭的!
“那导演叫什么,韩竞风,对,就叫韩竞风!”
“他?哥们儿,等我洗头洗澡!”我一阵风似地旋进房子,拍他?哼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