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人之好坏

招呼道：“镇东来啦，不妨事，大家也都是刚到不久。来，入席吧。”

    几人坐罢，开吃开喝，酒菜不错。

    入席前，凤大妞将面纱摘了下来，模样真是不丑，带点她母亲的影子。这一桌人里，幸亏有她可看，还能养养咱的“眼”

    食欲都不是很好，没吃一会儿就开始讲话了。

    “镇东，见你似乎情绪不佳，是因为君不灭吧？”墨老头率先言。

    黄镇东使着狠劲儿咽下食物，答道：“不是他还会有谁？今天，他军营里的那些事，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吧？”见其他几人各自点头后，继续道：“那我就不多说了。我要说的是，他已经对我把话挑明，让我们尽管出招，还要求快些。更可气的是，我对其极为客气，他居然言语侮辱于我，词句不雅，难以启齿，我就不重复了。我已是竭力平复情绪，可实在难以压制胸中的气愤。”

    他的话刚落，凤大妞便语气淡然地训斥道。“哼，侮辱你算什么？前日早会结束，他对我还不是一样？神态轻佻，淫语口形，我不都忍了？你是个男人，就这么点心胸？”

    “是，卑职失控了，大公主莫怪。”黄镇东急忙点头道歉，态度看起来很诚恳。

    墨老头也应道：“嗯，大公主所言极是。不过，这些虽然表明此人的品性极其轻浮狂妄，但他决不是愚鲁之人。他敢这么做，只能说明他做事敢于冒险，而且目前已是成竹在胸。看来他和国主的关系，已然稳固。”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凤大妞点头肯定，又转问她的情报头子变态者道：“他出宫了吗？”

    “梆梆。”变态者先敲桌再答道：“才出不久。”

    “又待足了半天，看来已确实无疑。”墨老头轻声一叹，接着再转脸问向凤大妞道：“大公主认为，明日参他之事可行吗？若行，由谁来参？”墨老头很是精明，尽管现在名义上他的官位最高，这些事物也在他的职权范围之内，但只要凤大妞在场，他从来都是以属下自居。

    “不参，无用，母亲必会帮他。”大公主的决定相当果断。

    慕容鑫面带惋惜道：“可是参他，或许会让国主认清此人低劣阴毒的品性。如此机会，错过可惜啊。”

    “呵呵，阴毒？我们所做之事，比他阴毒何止十倍？你真以为母亲一点不知？只不过，这种事情乃皇家必修之课，见得多了而已。母亲若要为这些小事处罚，定会先处罚我等。另外，他并未动手，只是凭声音伤人，有太多理由可以推脱。治罪于他的可能性极微，即便母亲顾忌我等，做出点类似扣除官俸的应付之举，这又有什么实际作用？我所能得到的，只会是母亲的仇视。得不偿失，不参！墨相认为呢？”凤大妞侃侃而谈，神色始终平稳，最后又礼貌性地征询墨老头意见。

    “大公主明鉴，老臣也是未曾想至如此细致周全，老臣完全同意。”墨老头谦虚而道，脸上隐露敬佩之色。

    这老东西拍马屁的功夫实在是一流，自己明明想得通透，却伪装着考虑不足，把赞美之词无私献上。最厉害的是他控制表情的能力，隐而微露，恰倒好处，简直就是真心话里面的真心话。谁要这么奉承咱，咱心里指定美得冒泡。听到这里，我把嘴里的一颗果核“噗”一口钉入5o米外的墙内。嵌入即可，不能穿透，否则，一路穿下去，还不知道会伤到多少人呢！得，继续偷听。

    “难道，暂时就没有办法对付此人吗？需得从长计议？”慕容鑫的口气中透着强烈的不甘心。比他更不甘心的黄镇东也是大点其头，他一上来就糟到大公主训斥，所以再就没敢出声。

    墨老头见大公主没有说话的意思，转脸问向自己的谋士：“应石，你说说。”

    军师点头道：“是。嗯先，利诱不可为！因为他到京之后，雷击破经济拮据的窘境立即解除。慕容大人方才说过，今日雷击破要到军费时并没有流露出一丝喜色，可见他已经得到了大笔的钱财支援。我认为，君不灭出钱的可能性最大。何况，他购买豪宅时价都不还，而且是当天齐款，更可见他的财富之裕；色诱也不可行，此人身边美女众多，其中竟有数名顶级绝色，何况还有国主与二公主呢；威胁更是无用，此人的狂妄秉性，我们已经初步知晓了，威胁只能惹其耻笑；暗杀还不可为，此人的玄法已经高深至恐怖境地，仅凭嗓音便可震聋武者高手。已有传闻，他绝对不弱于哈司烈炎。此等宗师层次人物，至少需要数名宗师级别刺客联手才有可能一击致命。属下认为，只能徐徐图之，寻找破绽，把握充足时才可下手。此前若是招惹他，例如擒下他的女人进行胁迫，效果能有多大先不说，遭到他的疯狂报复却是必然，如此人物若是决心刺杀我等，其危险性属下无能，暂时只想到这些，恕罪。”说完，起立躬身行礼告罪。

    这家伙一大串“此人，此人”说下来，把正在偷听的我说得心烦至极。

    墨老头摆手道：“无罪，你坐。嗯，暂时也只能如此。大公主认为呢？”

    “我也是这么认为。唉，三弟此去古丝，收获可真是不小啊。好了，办法慢慢想。我下面要说的是：据阎二情报，第三次四国联军犯我凤翔，局势已经明显。现如今，必须全力应对国难。我纵是不做国主，也不允许自己的名字被后代刻于国耻之柱。凤家不出此种女子！墨相的意思呢？”凤大妞略一叹息，即刻振奋精神，语气铿锵地道出了决定。

    “呵呵，老臣膝下无子，余生只求为殿下此等明主竭尽所能，怎会行那坏国之举被后世唾骂。公主之令，老臣没有任何异议。”墨老头语气诚恳，笑眯眯地再次表达了忠心。在上级面前定期性地表明心迹，是没有什么坏处的。

    “可依多谢墨相的尽心扶持。”凤大妞微笑道谢，又转对所有人道：“君不灭这个大患必须全力铲除，务必将他扼杀于势起之初；至于二妹的其他势力，一概停止打压；雷击破等军事力量，要给予全面。好了，今天就到此吧。”说完，她起身告辞。

    我收回念力终止了偷听，啃着一个水果，心里开始了合计。

    看起来，凤大妞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皇室相残，这都是常例，能以国为重不犯糊涂不毁国体就算好的了。

    风老三曾说：大姐可惜在权利**太重，行事过于专横，不适合凤翔此代的国情，也与凤翔历代皇家主政体制冲突，否则，她做国主亦无不可；二姐，善良，睿智，性格坚韧，胸怀大度，必成圣明之主。

    墨老头老谋深算，老奸巨滑，老于世故，老成语水平有限，再想不出老什么了；他因私谋权，却又能为公顾全大局；坑害他人颇多，却又对国家贡献无数。唉！你说说，放过他不可能，杀之又太可惜，人的好坏有时候实在难以区分，真他娘的让我先了矛又了盾！

    算了，如此头疼的问题，还是交给老三决策吧。嗯，就这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