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马儿飞奔,林地不平,车板狂颤,全世界都在摇晃!
嘣!
一把飞斧追了过来,劈在车壁上,离我就不到十公分。
土匪怒吼着拔腿就追,但声音越来越远
摆脱追杀的人之后,我们发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迷路了?”
东宫认真地点头:“迷路了。”
确切地说,是在一片看不到头的大森林里,就两个小孩,一辆马车,一包干粮的情况下,迷路了!不瞒各位,我其实是很想打他出气的,但是考虑到好歹是他驾车从一伙强盗那里逃掉的,于是勉强忍下抬手的冲动。
我要冷静,像个大姐姐、哦不,大哥哥那样值得信赖:“还能想起从哪边来的么?”
他摇摇头。
我望望天色,现在还不找间民家投宿的话,估计就只剩下露营一个选项了吧。跳下车,我查看车辙的方向,牵着缰绳想要把马往那边拉。
谁知这马根本不听我的。
东宫从我手里接过缰绳,踮脚拍拍马儿,对我说:“我们不回那边。”
啥米?
“我们不回去,以免再与歹人撞上。”他坚决地说着,吃力地拖了马就要走。
马也不听他的。
我们一齐研究起这个问题来,最终发现,在马车停下来的这十来分钟里,车轮已经陷进烂泥里去了
我试了试,推不动。
发动东宫那小子一起推,车自巍然不动。
回忆起电视里面的解决方法,找枯枝垫在车轮下面,然后又是拉又是推依然不动。
“唉,走吧。”解下马匹,我沿着车辙印子往回走。
东宫使小孩脾气,站在原地:“不去那边!”
为什么?
“要是那伙歹人还守在林地外面怎么办?”原来他在担忧这个“以我的身份,怎么可以对贱民示弱!”
我悻悻——好,你不示弱,不示弱为什么现在又不敢原路返回了?真是死要面子嘴硬。
“先找着路出去才行啊。而且对方那么多人,我们警醒一点是不会躲避不开的。就这样好吗?”好言好语地跟他解释了半天,他这才小心翼翼地点头。
“骑马吧,”他说着,纯熟地踏着石头爬上了马背。
我摇头。我不会。
“上来吧,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他伸出手。
算了,你自己不也是个半大小子么?怎么看都不可靠,我还是不要试了。“你坐上面,我牵马。”
——哎,我表现得真是成熟稳重啊,不知道他看着我的背影,眼里有没有冒崇拜的泡泡?
正当我自我陶醉的时候,东宫在背后阴恻恻地来了一句。
“草里有蛇。”
唰,我马上严肃要求一起骑马前进!什么大哥哥形象,让崇拜的泡泡随风而去吧,命比较重要!
东宫得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