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十的了,哪来的愤青情绪啊?
三人进了病房,欧阳晓梅当先就甜甜的喊了声:“孟爷爷,我们来给您挂药了!”
“吆!小梅啊!你这小嘴可是真甜,听你这一叫,我可是感觉病都好了几分了!以后一定能找个好男人的!”老头放下手里的都市报,也笑着说道。
欧阳晓梅小脸一红:“孟爷爷,您再这样说我,待会给您打吊针就多找两次血管!”又向床边的一位五十左右的女人道,“孟阿姨,你来了!孟爷爷今天看上去精神不错!”
女人是孟兴国的女儿,这是给父亲送早餐来了,刚照顾父亲吃好早餐,正要走,见护士来挂药也就停下来等着了。听欧阳晓梅打招呼,也含笑点头回应:“谢谢你们了!”口音却是没多少外地口音,基本上就是筑城本地的口音了,看来从小就是生活在筑城的。
欧阳晓梅麻利的给孟兴国打吊针,边找血管,边问道:“孟爷爷,刚才怎么又骂小鬼子了?”
“哼!那些王八蛋又在东海搞事,可惜当年没能多宰了几个小鬼子,让这些王八蛋现在又来搞事!”孟兴国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恨意。
盛青云忽然问道:“老爷子,您怎么这样痛恨小鬼子啊?”
只见孟兴国双眼一睁,眼里怒火就要喷出一般,没等孟兴国开口,旁边他女儿就开口了:“我奶奶和小叔就是被小鬼子用刺刀挑死的!”声音有些冷,也有些悲。
盛青云和欧阳晓梅,王珂以及病房里其他人一时都不做声了,有一种莫名的悲愤充斥在病房里。
孟兴国特别的金石声音响起,这次却夹杂着复杂的悲愤与哀苦:“那年沪海被小鬼子占了,我们一家人准备逃往南方,码头上人很多,都是要逃往南边的人,大家争着挤上船,我和我母亲,父亲,弟弟被挤散了,我看见我母亲和弟弟挤上了船,父亲却不知道被挤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往前挤,也想挤上船去,可是没等我靠近船边,小鬼子的几只炮艇开过来,团团围住船,岸上的人四下逃窜。我也被挤着带离岸边!”
孟兴国忽然情绪激动起来,大家都看见了他眼里流下了泪,金石一般的声音也哽咽起来:“我看到了,看到了小鬼子们端着刺刀跳上了船,将船上的人一个个用刺刀挑起,扔下船去。我妈妈我妈妈也被一个小鬼子用刺刀挑着”孟兴国抿着嘴,眼里泪直流,“我看见她一只手握住刺刀一只手伸直了,在我妈妈手指的方向,我看见了我弟弟,他也被一个鬼子用刺刀挑着那时,我弟弟还不到十岁”
孟兴国再说不下去了,旁边他女儿也泪流满面,病房里一个个都眼眶含泪,眼里发涩,盛青云自己感觉心里一阵阵发堵,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
好一会,孟兴国女儿才接着说:“我爸爸那以后再没见过我爷爷,一个人流浪,再后来进了军队,杀了好多鬼子。再后来,三线建设,我爸爸和妈妈来了这里,我也是在这里长大的”
病房里充满着异样的情绪,盛青云忽然开口:“孟爷爷,可不可以让我给您把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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