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穷当差的,被娇贵的禾守玉看上了,唉!他自个都觉得是一朵好花插在了马粪上。
葛威歪着脑袋,东看看西瞧瞧,纵是禾守玉一厢情愿,也架不住葛威这般研究啊?
“怎么了?没有不令你满意的吧?”禾守玉娇笑连连,她也是越发地喜欢着葛威,也就不端着了。
“知道你有一个什么样的优点吗?”
“长得漂亮呗!”
“你咋知道?”葛威故作惊讶。
“你们男人选女人,第一条件就是美丽、漂亮,其他的反而次之。”
葛威捋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盯着禾守玉那双大放异彩的眼睛。他变换了一下姿势,将脸凑得更近了些,“好像说得有道理,若不漂亮,又怎能吸引我这等生物呢?”
禾守玉噗呲笑了,低骂一声“登徒子”。
葛威挺直背脊,“那你知不知道你的缺点?”
“知道!”禾守玉仰着头看葛威,含羞带怒的面孔在摇曳的烛火中似是挑衅,“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偏生葛威最不惧禾守玉这一套,“不止我喜欢美人,全天下男人就没有不喜欢美人的!要是我愿意,哪一个美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吹牛吧,你?”
禾守玉格格笑着,全天下男人都一个德性,吹嘘?自大?以此为准吸引女人,获得女人们的好感,真是无知。
“不相信?你要不要试一下?”葛威立即摆了一副冷面孔,明亮的眸子射出点点寒星,直透禾守玉,像要把她看穿。
这样冰寒的目光,禾守玉太熟悉了,赵海月就长了这么一副外表凶悍的面孔,那是她离开龙岗的时候,启程去皇宫那天,赵海月看她的目光比这还要寒冷数倍,她永远忘不了,那双阴鸷冷凝的面孔。
葛威眸光渐渐有了温度,水漾般透着柔情,比起刚才的寒冷,这道目光却更具杀伤力,像被有力地紧紧包裹,灵魂被紧紧攫住,那些委屈和失落的过往,全都被他偷了去,让她失魂落魄,因为他的小心呵护,她的灵气整个地舒展开来。
“姑娘,我懂你,敢不敢跟我闯天下?”
禾守玉,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若是不跟他走,又何必这么着急认识他?禾守玉,你早已不是什么世家小姐,你是弃妃,你没必要全身紧绷绷地端着,他是你一眼就相中的相公,你可以拒绝,拒绝的后果就是马上回龙岗,承认自己的失败,接受他人垂怜的目光,从此谨小慎微、苟且偷生。
眼前这个赳赳武夫,虽然有一身的戾气、匪气、霸气,甚至有周身的缺点,但他不装,他很实在,他骨子里没有那种油滑的成分,他有勇气做自己,甚至,他真的就是一块璞玉啊?像那些黄土一样,经过淬火,摇身一变就成了美丽无双、世不一见的天青杯。
思及此,禾守玉大方地回答,“你以为你谁呢?你让我跟着你我就跟着你呀?”
话刚出口,禾守玉内心一凛,她绝不是要伤害他,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明明想要说顺从的话,蹦出来的却是满心的倔强。
那是她的骄傲,再不济,她也是世家小姐啊!她不能让他误以为她看上了他的轻狂,他只是一块璞玉,除非,他接受她的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