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哥的嘱咐,这才提起这个事情。不管禾家发生什么,都不应该放弃柴窑,这里面的好处太多了,我就不一一细说了。”
“姑爷说的对,可我们哪有心思重启柴窑啊?”老太太揩了揩眼角,“几天前,来了一个白白净净的相公,也说玩重启柴窑……”
“是吗?他人呢?”葛威激动地抓住老太太手臂,“他是我们的朋友!”
老太太撇开葛威,“我见他没着没调的,让海芙给打发走了!”
“啊!”
葛威张大嘴,将头转向陈海芙,眼睛里写满疑问。
陈海芙显然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慢条斯理地说:“我让他找到陈海月就开窑。”
葛威眼前一亮,“真的吗?嫂子!你可告诉他陈海月的去向?”
陈海芙白了葛威一眼,再瞧瞧禾守玉,然后,很镇定的语气:“你们关心陌生人都比关心自己家里人还要上心,如今,你们的老父亲和哥哥生死未卜,你们怎么有心做其他事情?”
空气就像凝固了一样。
少顷,老太太适才悲伤的眼神从儿媳妇脸上扫过,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微微点头。
“姑爷,玉儿虽然嫁给你了,可这父亲还是她的父亲,血缘关系还在,亲情还在,现在禾家庄指望不上别人,只有求求姑爷快快想想办法吧?”
“娘,葛威他心里有数,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来禾家庄……”禾守玉有一丝怨怼,“我自己的亲人我不上心吗?娘,你和嫂子相依为命,还有荣儿,你们都是我最亲最亲的亲人,无论我在哪里,我心里都有你们,姑爷乐善好施,讲义气,他才不是袖手旁观的人……”
“那就好,那就好!”
老太太轻轻地拍着禾守玉手背,转危为安,像吃了定心丸。
“是啊!岳母、嫂子!”葛威拱拱手,“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葛威还想往下说,见禾守玉欲言就止,忙咽下话语。
一路上舟车劳顿,晚膳过后,两口子早早入睡,葛威推了推禾守玉,“你怎么不让我继续说下去啊?”
“因为时机不对啊!娘和嫂子的心思没在柴窑上面,你问也白问还遭来嫌弃你没有发觉?”
葛威将双手放置脑后,“是到是这个理,明早我们就赶回京师了,现在不说就没有机会说了?”
“其实,也不用着急,这事全权交给白公子好了!”
葛威翻身,“是啊,交给白公子就可以了,可是,我们都不知道白徵羽到没到过禾家庄?我本来刚刚要问的……”
“行了,阿馒,白公子那么聪明的人,咱就不多操心了,睡吧,明天还赶路呢?”
说完,禾守玉掩嘴打着哈欠,有一种像要吐的感觉。
葛威显然没有注意到禾守玉的变化,想了想,也认为禾守玉讲的在理,现在这样的时刻,无论他说什么,老夫人和三嫂子都听不进去,还不如不管了,让他白徵羽自个折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