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领罚的。”鲁皇盘腿坐在龙座上,面色阴冷,眼窝深陷,“一百军棍,熬得过是你命好。熬不过,是你命不好。”
孟忘忧挑眉瞧了那两个手持棍子的侍卫一眼,同样沉着脸道:“皇上,公主的婚事您准了?”
“放肆!这是一个臣子和君王的说话语气吗?”鲁皇突然震怒,手里的茶碗直接砸在孟忘忧好看得不像是凡人的脸上,“要不是你莽撞出言搅乱商谈,朕本来是可以收回兵权的!就地行刑,给朕打!”
话音未落,茶碗已经先一步在地上摔的粉粹。孟忘忧的额角瞬间鼓起个包,要是茶碗的边缘再锋利一些,他就破相了。
“丞相大人,得罪了。”两个侍卫从旁拉来一块厚实的木板,顺便给孟忘忧几棍子,让他趴上去。随后便你一棍我一棍的打起来。鲁皇眯着眼,笑得解气。
孟忘忧咬着牙,额头因为忍痛而经脉跳动。
“巫咸族长遣人来说,若婚事成功他便将巫咸族的兵权也合并在鲁国的兵权中交给我。算是聘礼。可现在婚事被你破坏,他没心情考虑这件事……”鲁皇重新结果宫女恭敬递过去的茶碗,气得脸上的皮肉都在发颤。
孟忘忧用一种近乎悲悯的眼神瞧着他:“皇上,您难道还想不透巫咸族长为他的儿子求娶公主的真意吗?!”
“你闭嘴!要不是你无能至极,朕也不会平白丢了兵权!更不用让自己唯一的女儿去换取别人的那一点可怜的信任。孟忘忧,你知道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有多可笑吗?啊?”鲁皇又朝他砸来一个茶杯。
这回是打在肩膀上,也痛,不过比起棍子下的痛就可以将其忽略不计了。
孟忘忧一愣,随即握紧拳头笑起来:“竟不曾想,皇上是如此想我的!”巫咸族人求娶公主是为了更好的攫取江山,鲁皇竟然以为他也是吗?
“一个几乎失去全部的凤青轶都有野心带走应龙加入逆贼,更何况是占尽天时地人和的丞相你?”鲁皇嗤笑。
孟忘忧移开目光,再不开口。忠君一生,换来如此结果委实让人心酸。当年,义父就葬在那个小村子外,皇上他似乎也没去看上一眼呢。
门外,听到消息冲过来的珺阳公主伸着一只手却怎么也推不开门。
犹豫片刻,她终是红着眼转身离去。“公主,你不是专程前来为丞相大人求情的吗?为何又半道折返?”跟在她身边的小宫女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
“此时进去,只怕他的一百军棍会变成两百军棍。不是救他,是杀他。”她脚下生风的朝太医署而去。
不久后,血染白衣的孟忘忧被侍卫送回丞相府。他虽身怀高强的武功,还是被伤得不轻,看得丞相府众人都沉寂暗愤。宫中再次来人,却是偷偷来的。
那人送来二十贴药,还有她亲手书写的一方绢帛,一根玉簪。
“愿君安好,吾心方安。”娟秀却有力的字迹,还是他当初教授的模样。可惜,她和巫王世子贺云飞的婚事已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