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经过的那座城正在遭受的一样。
那时,他一怒之下直接冲进城中和正在里面准备观看普通男子和凶兽对打的“好戏”的头功将士大战一场。
当场就杀死两匹凶兽,重伤三匹,轻伤五匹,杀死巫咸族将士一十八名。不过,他自己也被凶兽差点咬断手臂,浑身多处受伤。一路奔逃到云州城的。
凤青轶断定那些人会推测他不敢往已经在半月前就被攻下的云州城跑,不会找到这里。好不容易骗过驻军的眼睛,却昏倒在一个狼藉不堪的破巷里。
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破烂却赶紧的床榻上,脑袋边趴着一个小姑娘。
“兄长!兄长!他醒了!”小丫头见凤青轶睁开眼,也不管他干裂的嘴唇是不是需要喂点水,直接一惊一乍蹦跳着朝门口跑去。
瞧着那个小小的背影,凤青轶下意识戳了一下自己受伤的那只手臂——痛!
不是梦啊……被攻陷的地方还能找到活的蹦跳的小丫头?他动了动干燥的快要冒烟的喉咙,正想下地,却见小姑娘被一个十六七岁的纤瘦少年给拽着脖子后面的衣领拎回来。
“晏白,给你说过多少次不许随便跑出去!再不听话我就要拿树枝抽你了。”少年黑着脸“恐吓”她,不过却没什么效果。
小姑娘一边挣扎,一边指着床榻道:“我只是想去告诉兄长一个喜讯嘛,而且,我又没乱跑,只是走到你后面而已。你不讲理,欺负人!”
说着,竟是嘴巴一瘪,泪珠子吧嗒吧嗒滚下来。
“好好好!兄长知道你的好意了,别哭。乖。”少年放下手里的半边瓦罐,蹲在小姑娘身边把她搂紧进怀中软言温语的哄着。少年很瘦,一看就是平常没吃饱的那种。
不过,他怀里的小丫头却被养得白白胖胖,水灵灵的。
叫晏白的小姑娘许久才止住哭声,连拉带扯的把少年拖到凤青轶面前:“兄长,这个叔叔已经活过来了。你看你看。”她脸上还挂着泪痕,却早把伤心抛诸脑后。
少年把她拖到身后,又去端了方才的瓦罐过来,从房间里的一处破烂柜子里捡出一个缺了指甲盖大小一块的碗倒了瓦罐里的褐色汤汁递给青轶。
“这位公子,可是和那些畜生斗过了?”他说话的时候,眸子都闪着亮光。
凤青轶勉强坐起来,靠在爬满裂缝的墙上,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接过碗,苦涩的药味立刻窜进鼻孔。喝完药,他才在少年期待的目光中道:“打是打了,可惜没把它们全部砍死!”
说话间,他看见自己的剑就靠在床榻前。
“是你救我回来的?”凤青轶把碗还给少年,“多谢。”
少年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小丫头却抢着道:“是叔叔你昏倒在我们家门口,我兄长才把你拖进来的。兄长说你的手被咬了,很严重。”
是很严重,又红又肿的,痛意从手臂发出牵扯着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