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耶?全都不在?这”小七儿瞄一眼老人家。“福总管不会也不在吧?”
“在,当然在。”
“太好了!”小七儿松了一大口气。“那让我们进去吧!我们要见福总管。”
亲兵只瞥了老人家一眼,便点头说:“好。”
片刻后,小七儿把老人家交给福总管后就离去了。
“福总管,这位老人家说是福晋的亲戚,就交给您了,我店里头还忙著,得先走了。”
埃总管很讶异,从没听说过福晋有亲戚,怎么突然蹦出来一个老人家了?
“这位老人家,请问您是福晋的?”
老人家苦笑。“只是普通亲戚。”
埃总管人老实,可也很会看脸色,否则哪伺候得了现在的主子,一见老人家的苦笑,马上了悟人家有说不出口的苦衷,于是便很客气的将老人家招待到偏厅里去等候。
“老人家,您请喝杯茶吃个点心,我们福晋应该就快回来了。”
果然,一杯茶尚未喝完,老人家就听得外头传来一个开朗愉快的女人声音。
“有没有人回来?”
“回福晋的话,没有,格格阿哥们都还在宫里,王爷也上养心殿去见皇上了。”
“太好了,我又可以溜到外城去玩儿了!”
“呃,禀福晋,您有客人呢!”
“客人?是哪位爷儿或福晋?”
“回福晋的话,都不是,是小七儿特地送来的一位老人家,说是福晋您的亲戚。”
“老人家?我的亲戚?怪了,怎会有我去瞧瞧!”
然后,老人家就听得一个旗人妇女踩寸子的声音迅速接近过来,他颤巍巍地起身,把视线移向偏厅门口,恰好迎上出现在那儿的旗装女人吃惊的目光。
老人家更是苦笑。“满儿。”
“外外公!怎”满儿结结巴巴地叫道。“怎会是您?”
老人家──柳元祥有点难堪地垂下脸,满儿惊觉,马上快步过来搀扶他坐下。
“外公,我的意思是说没想到您会来找我,真的好意外啊!”“我”柳元祥仍低著头。“有事想请你帮忙。”
满儿蹙眉,旋即在另一旁坐下。“外公先说说看。”
柳元祥咳了咳,满儿忙把茶杯递给他,他喝了两口后才沙哑地开口了。
“曾静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啊!”满儿不假思索地说。“为了那事儿,皇上火大得很呢!所以才会搞得浙江那边啊!是家里头哪位牵扯上这事儿了么?”
“我们是无辜的!”柳元祥突然激动地抬起老脸。“只是你大表哥一个朋友寄放在家里一个箱子,可我们怎么也没想到那里头都是吕留良所写的书,后来你大表哥的朋友被抓了,还供出他所私藏的书都在柳家,结果衙们里二话不说就派人来将柳家上下抓的一个不留,如果不是当时我正好回富阳县去为你外婆扫墓,我我也逃不掉!”
“哇,这事儿倒满严重的,”满儿两道黛眉锁得更紧了“没有我家老爷子出马,恐怕我也没辙,可是他”忽地双目一凝。“外公,柳家真是冤枉的?”
“我发誓!”柳元祥更激动了。“满儿,你也知道柳家的人没一个爱看书,怎会特地去私藏吕留良的书呢?”
“说的也是,那”满儿沉吟了会儿,忽地往厅外扬声大喊“婉蓉!”
婉蓉马上出现。“福晋有何吩咐?”
“去叫福总管、塔布和乌尔泰来一下。”
“奴婢遵命。”
然而,婉蓉才刚出得厅去,一大堆萝卜头就先哇啦哇啦的一路嚷嚷进来了。
“额娘,额娘,我们回来啦!”
“额娘,额娘,宫里头好好玩儿喔!”
大大小小四个萝卜头一下子全涌进偏厅里来,又叫又跳的好不吵人。
“你们统统给我闭嘴!”满儿一声怒喝,所有声音瞬间消失不见。“站好!”四个萝卜头马上乖乖排成一列。“叫祖爷爷!”
“祖爷爷!”四个萝卜头齐声大喊。
满儿这才对柳元祥笑道:“外公,这些都是我的孩子们,最大的九岁,两个六岁,最小的三岁,还有一个七岁的女儿被皇上抱去宫里养不在这儿。”
柳元祥仔细看去,惊异地发现四张脸不但五官都很相似,而且看上去都差不多年纪大小,唯有从个子高低上才分得出来年龄不一样。
“他们很可爱。”
满儿噗哧笑了“跟他们的阿玛一样嘛!”说著又拍拍自己微隆的小肮。“希望这个能多像我一点。”
说到这儿,不但福总管、塔布与乌尔泰都来了,连佟别、玉桂也跟著来了,再加上玉蓉、婉蓉,偏厅里简直快挤满了人。
“啊!你们几个”转个眼,又瞄向自己的孩子们,满儿忽地扬起一朵顽皮的笑容。“还有你们四个,我有点事想找你们研究研究。”
“什么事,福晋?”
“什么事,额娘?”
“那个嘿嘿,是”
在这同时,紫禁城内养心殿中,允禄依然冷著一张娃娃脸与雍正及允礼讨论八旗事务,浑然不知他的老婆、孩子、护卫、总管与下人们,正兴致勃勃地合伙凑在一块儿叽哩咕噜地讨论如何设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