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灿灿“好家在”公司传出一阵暖昧**
“哦左边喔右边噫上边嗯下面,下面下面,对对对,喔耶”黄总反身坐在椅子上,肥胖身躯扭来扭去,舒爽地**着。
“奇怪?怎么没人接?”晓蓉左肩夹电话,右手抓枝搔背的木耙子,帮黄总扒痒。
嘟嘟嘟她打的电话没人接,倒是享受她帮忙扒痒的人直**。
“耶耶喔耶,好舒服天啊感恩”
“怎么搞的!”晓蓉摔上电话。
黄总回头哼一声。“你打给谁啊?是那位鼎鼎大名的信毅谭先生咩?”
呵呵呵,晓蓉笑了,忽地瞠目,用耙子敲黄总的背,喝道:“不是!讲话不要那么酸。”
“哼!”黄总转回脸去。“你给我小心点。”对于部属跟敌人交往的事,他还是根介意。
“哼什么哼!”晓蓉扔了木耙,表情凶狠,指关节掐得喀喀作响。她嚷:“开始喽”
黄总坐直,憋气,闭眼,一副赴死的表情。“臭丫头,来吧!”
晓蓉吸口气,手指往他肩膀插去,吼:“肩井穴”
“啊”黄总痛呼。晓蓉发功,手往他脊椎一路戳下去。“风门、肺俞,心俞,志室”
“啊啊啊”黄总飙汗。
接下来更猛,她双手架住老总两臂,膝盖顶住老总腰处,手往后扯,膝盖住前顶。“我顶!”
“”这回黄总竟然没叫。
“我再顶”她更使劲。
“”还是没反应。
再更用力,晓蓉大叫:“我顶顶顶阿呃”有了,有反应了,一阵关节喀响,老总俯趴椅背,胖身子蠕动几下,一股热气从脚底冲上膝盖,膝盖冲上丹田,丹田冲上脖子,脖子冲上嘴,嘴巴打开
“好爽啊”他软倒,啜泣,飙泪。感动啊,疾病多年,打结的背脊,这会儿竟被她喀嗤喀嗤顶松了,他感动哽咽道:“太舒服了,蓉蓉”
恶晓蓉打个冷颤,深吸口气呼收工。
“看样子我没白学了。”她乐了,最近常到妈咪的菜市场,跟杀猪的郝伯伯学筋络按摩,郝伯伯有按摩执照哩!听说人会失眠是气血不顺,气淤体内,郝伯伯说只要学会舒筋活穴,保证病患按过后每晚跟周公相好,直睡到天明。
嗯,望着瘫在椅上昏昏欲睡的老总,实验效果卓越,很好,晚上可以大展神功了,呵呵呵,亲爱的隐之,你等着
“总经理?”晓蓉戳他肥背。
“嗯?”高潮刚过,头昏昏脑钝钝。
“最近有接到德一街王伯伯的电话吗?”
“王伯伯?”黄总思索。“哦是那个柴大作家要买的”
“对啦对啦,就是那间的王伯伯啦,我最近打电话都没人接。”
“人家都说不卖了,可能故意不接你电话。最近不是有栋内湖的别墅,你让柴先生买那间啦!”
“不行,他买王伯伯的房子是有原因的。”晓蓉眯眯笑。哦,浪漫的柴先生,真羡慕那个被他喜欢的女人,隐之就不够浪漫,唉
“什么原因?”黄总好奇。
“你不懂啦!总经理,我给你按得舒不舒服?”晓蓉笑得谄媚。
“舒服c服。”
“去外面给人家按一次要八百元。”
“蓉蓉对我真好!”黄总一脸感动。
“桌上那盒茶叶给我。”
“嗄!”有没有听错?他回头,看晓蓉抓着木耙。
她面无表情地道:“早上代书送你的茶叶给我,我想拜访王伯伯。”
哇靠!这丫头还真懂得敲杠。黄总瘪嘴。“不要。”
“不要!”声音高八度。
“我要留着自己喝。”黄总坚持。
啪!木耙子重击桌面,晓蓉嚷:“我要跳槽到信毅!”
“蓉蓉”黄总站起,拢拢她的头发,拍拍她的肩膀,拉拉她衣领,肥脸笑得挤成一团,眼睛亮晶晶,口气软趴趴。“茶叶在桌上,顺便跟会计拿一百元去吃下午茶,早点拜访王伯伯,不要弄到太晚,女孩子出门要小心,骑车要戴安全帽,最好还戴口罩,擦点防晒油,不要晒伤皮肤,呵呵呵”“谢啦,掰掰。”晓蓉乐得大笑,她拎了茶叶,挥挥手,拜访王伯伯去喽!
才走出大门,谭隐之电话马上追来
“你在哪?”
“我在公司,正要出去。”
“去哪?”
“去拜访客户,在公馆附近。你在干么?”
谭隐之独自一人,坐在医院大厅。“我在忙公司的事。”
“哦。”晓蓉边讲电话,边牵着机车出来。“在忙啊?那你还打电话?”她甜滋滋地问:“你想我啊?”嘻皮笑脸的。
“早餐有没有吃?”他的嗓音温柔亲昵。
“有!”答得精力旺盛。
“午餐有没有吃?”
“有!”她报告。“国民便当,还有一颗茶叶蛋。”将包包背好,坐上机车。
“有没有戴安全帽?”他问不休,她沉默了。他又问:“有没有啊?”
“隐之”她声音沙哑。
“怎么了?”
“我好感动!”晓蓉揉揉眼睛。“你特地打电话关心我吗?你对我真好我觉得我好幸福喔”好甜蜜,好感动。
“”那端沉默了。
怎么不说话了?“喂?喂!喂喂喂!”晓蓉哇哇叫。
“我挂了。”他关掉手机,顾不得一头雾水的苏晓蓉。
谭隐之回公司和经理开会,会议中场的休媳间,秘书送来几款喜帖。
“按照您的指示,厂商先派几款给您挑选。”
谭隐之随便拿了一张给她。
“是。”秘书取走喜帖,谭隐之觉得那艳红的喜帖好刺眼。
他起身走出会议室,步往走道尽头,走道上覆着深蓝地毯,他抬眼望,一盏一盏单调的白色日灯,清清冷冷的,他又低头,沉思一会儿,迈步至走道底,推开逃生门,在楼梯间拿出手机,打开,拨给苏晓蓉。
“喂”晓蓉有气无力的。
“怎么了?”谭隐之紧张。
“没事。”
罕见的虚弱口气,害他担心。“晓蓉?怎么啦?”
“你不是在忙吗?”
“没关系,你说。”
她沉默了一会儿。“我在医院。”
他猛地吸口气。“你怎么了?晓蓉?”
“不是我,我没事”她声音沙哑,像快哭出来。“是王伯伯,他快死了,他的儿子还在吵架,真可恶”她气得声音颤抖。
从电话里,隐约听到模糊的争执声。他叱道:“晓蓉,那不关你的事,你别管!”
“可是喂!你们干什么?”
谭隐之察觉晓蓉撇下电话,不知和谁争执起来。他听得见咒骂声,伴随着断续的咆哮传来。
“晓蓉?”该死!“晓蓉!”
“不说了,晚点打给你”“苏晓蓉”谭隐之怒咆。“你马上离开那里,听到没!”
嘟、嘟、嘟断线,他再打,响了很久。
“喂!”她接了,同时还跟别人嚷:“别碰他,可恶,你们不要吵了!吧什么?你们干什么?放开他”
她听来像似跟人在拉扯。谭隐之咆哮:“你在哪?你过来!”
“我晚点找你。”晓蓉关机。
嘟、嘟、嘟又断线,谭隐之重拨,电话转到语音信箱。shit!他紧握手机,疾步回会议室。
经理向他报告月售屋成绩,秘书上呈持批文件,推广组播放新拍摄的售屋广告
谭隐之无法专心,他一直在想她,一直担心着她她没事吧?
他快气死了,她真不听话
谭隐之没法安心处理公事,他提早离开公司,回饭店后,看完财经新闻,上网站查美国盘走势,看着股价起伏,揣测明日台股走势,可是他无法静心判断。
从没这样过,就算是当年筹组公司时,他也未曾如此惶恐。一颗心悬着,满脑子直往坏处想。
那些人争执什么?她会不会有危险?
谭隐之关掉电脑,揣测所有可能的情况处理房产买卖,偶尔会遇上业主的家庭纠纷,极可能是产权方面出了问题,或是兄弟阋墙,或儿子争夺家产,有时甚至会因此闹出命案
一想及此,谭隐之感觉额头冷汗涔涔,他死盯着桌面,眼里明显流露出恐惧和担心。
她不该卷入纠纷里,万一谭隐之太明白一个人为了夺取想要的东西时,会发狂到怎样可怕的地步。
他又想到下午电话里,她背后那些争执声,她跟人拉扯时的叫骂声他抬头子桌上的电子钟,十点了,她还没消息,电话也打不通。
谭隐之惶恐,寒意从脊椎尾端一直爬升到脖子上,他坐在桌前,动也不动,担心得快疯狂。
就在他担心得快要发狂时,有人敲门,他去开门,门推开,一看见来人,他的心脏冻住了。
他担心一整晚的人儿出现了。
“混蛋!你在干么!”他气得想掐死她,结果却是将她扯入怀里。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人家吵架你杵在那儿干么?”他甩上门劈头就骂,粗嗄的嗓音透露出他的忧虑。
晓蓉在沙发坐下,打一进来就一脸恍惚,她从包包拿出文件,放到桌上,抬头,望住面前的谭隐之,她泪眼迷蒙,声音哽咽。“王伯伯死了”
谭隐之取来文件展开一看,是一份遗嘱影本,业主写明房屋交由中介员苏晓蓉出售,因为儿女不孝,售屋所得将全数捐赠与老人安养中心,上边盖有律师印,是一份有效契约。
谭隐之明白道:“他的儿女不能接受吧?”他俯视晓蓉,她垂下双肩,脸色苍白,看起来异常无助。他低道:“看来屋主临终只信任你。”
“嗯好惨。”她疲乏地吁口气,眼泪又掉下来了。
“笨蛋,你有多少眼泪?每个人你都要哭吗?我不是说了,不关你的事,有什么好伤心的?你跟他又不熟”他心疼她的眼泪,又忍不住气她。她个儿这样小,感情怎么这样丰富?
晓蓉哭得抽抽噎噎,泪痕斑斑。“我知道,可是我一想到他生病,病了快一星期都没人发现,我一想到伯伯晚上一个人,又病又寂寞地躺在老房子里,没个人照顾他,我就觉得很难过,他真的好可怜”
她愤慨道:“他都要死了,他儿子们还打起来,嚷着要他改遗嘱好惨,好惨啊!”好了,这会儿她哭得更凶了。
他忍不住责备。“不要这么感情用事,你这样做事,很累的。”
她抽了面纸用力扬鼻子。“你没看到,他真的好惨啊,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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