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去,北城连日因赌坊被放蛇及货船遭劫,令得下人们忙得焦头烂额,内城保镖们忙着抓毒蛇,在园子里奔走。
钟茉飞和楚天豹在中堂商量对策。“这阵子赌坊连着出事,搞得大家人仰马翻,客倌们一日比一日少,外边人人都说我们赌坊不干净,很多大户都跑到南城赌了,这其中肯定有人搞鬼!”
楚天豹严肃地听着,一脸莫测高深,他问:“不是找了彤霸来吃饭吗?”
“哼!”茉飞嗤道:“他哪肯来?”她酸道。“一点消息也没有,谁叫你上回为了周晓蝶和他撕破脸,他肯定还在生气。”她忍不住抱怨。“我猜这事肯定和他有关。”
“如果没有货船的时刻表,那些海盗不可能次次劫走货船。蛇是谁放的,你查的如何?”
“已经叫人注意了。”她瞇起眼睛。“要让我逮着,非扒了那个人的皮!”
“记得留活口。”他提醒道。“这后头肯定有人主使,吴镖头若没靠山肯定也是不敢妄动,我要揪出背后那个人。”茉飞悄声道:“你说会不会是彤霸?”
“”楚天豹沉默了。
?这日,天气明媚,一群婢儿们正聚在后堂帮胡大厨洗米。
周晓蝶一身绿衫,声音清朗的蹲在众人之间,她同冬儿和春儿及香儿叨念道:“ㄟ,这洗米水可别浪费了。”她掬起乳白色的洗米水轻轻拍了拍面颊。“对皮肤可好呢,我娘以前都用这个洗脸。”
她话未说罢,一旁婢儿们立即互相使了脸色,登时跟着拚命捧起洗米水洗脸。
“周姑娘说的对,可别浪费了。”
香儿也拚命称是。“周姑娘真聪明啊,节俭是一种美德哩!”
冬儿嘿嘿笑地碰了一下晓蝶手肘。“我们能跟你共事真是天大的福气呢!”
“是啊是啊是啊”三名婢儿猛力点头。
周晓蝶狐疑地望住她们,然后皱起眉头困惑极了。“奇怪了,我以为你们一直觉得我很烦的,怎么”
“不烦--”香儿忙辩解。“谁烦来的?我们可喜欢你呢!”开玩笑,凭她跟城主的“交情”谁敢得罪?
冬儿忍不住说:“我们以后都称你为咱们这些小婢的大姐,您可记着照顾我们。”
春儿说得更白了。“别忘了私下帮我们跟城主美言几句”她暧昧地对周晓蝶眨眨眼。
周晓蝶听得一头雾水,她见春儿对她眨眼更困惑了。“你眨眼是因为--”
香儿颇不耐地。“唉呀,咱们好姐妹就说白了吧,我们都知道你跟城主那个
了!”
啥?周晓蝶猛地倒抽口气,跟着惊愕的摀住嘴巴。“你们都知道了?”知道楚天豹吻了她?
三名婢儿猛地直点头。
周晓蝶霎时又羞又馍又气又脑。“谁谁谁说的?”
大伙面面相觑,怎敢供出大堂主?
周晓蝶简直要晕了,谁说的,当然是楚天豹,那晚的事除了他们俩根本无人知晓,没想到他是这么大嘴巴的人。
春儿拍拍晓蝶肩膀道:“唉呀,谁说的重要吗?反正园子里的人上到堂主下到我们这些婢儿全都知道了啊,没什么好讶异的。”她们这几日可是卯起来用力散播这个八卦消息哩。
“什么!”周晓蝶跳起来,全都知道?轰!火山在她体内爆发,这个楚天豹到底跟多少人说?太过分了,她的清白竟被他这样糟蹋,周晓蝶怒不可抑。脸红得恍似要烧起来了,适巧胡大厨来拿米。
冬儿一见胡大厨来了,抓住他臂膀对周晓蝶说道:“不信,你问他,他也知道这回事呢!”她们头一日就是跟他说。
胡大厨最近几日可是消瘦不少,一见到心仪的周晓蝶,表情更忧郁了。
香儿问胡大厨。“喂,你也知道咱们城主跟周姑娘”香儿嘿嘿地暧昧地使眼色。
“那个呀那个呀!”她轻佻地问。
“周姑娘”胡大厨忧郁地哀伤地说。“俺当然是比不上城主啦,咱们城主又俊又帅,你跟着他也是应该的”他欲哭无泪,最惨是自己的童贞已经被堂主糟蹋了,他别过脸嘴角抽搐呜,他实在没脸见心爱的女人。
周晓蝶简直羞愧得想死,她挽起袖子,怒火高涨地往中堂去。“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冬儿看她怒气冲冲的吼着离开,困惑的问起姐妹们。“她要杀谁啊?”
香儿春儿莫名的耸耸肩。
至于胡大厨则是痴情地望着周晓蝶背影赞叹。“周姑娘连生气起来都好可爱呢。”
?楚天豹正在中堂翻阅被劫的货船资料,并思量对策。
突然砰的一声,门被猛力推开。他正讶异谁这么大胆子,抬头就见周晓蝶气呼呼闯进来,一只手还可笑地抓着洗米的杓子。
“你、你、你--”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冒火地瞪住他。
楚天豹懒洋洋地往后一靠阖上帐簿,他交叉着长腿坐在那里,身穿一件黑色蟒袍,高高在上地俯视她虱的丽颜。一边眉毛疑问的挑起,他耐着性子等她喘完气开口说出来意。
终于她顺好了气,昂着小脸,愤怒地质问他。“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没头没脑一连串辟哩趴啦骂起来。“你太过分了,太卑鄙、太差劲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她没头没脑的指控,楚天豹彷佛已经习惯了她的语无伦次,冷静地在脑里组织起她的话。
“我怎么样了?”他微笑而冷静的问。奇怪,看她气成这样他倒觉有趣。
他那淡然的态度令她的胃像在燃烧,晓蝶握紧小手。“你心里有数!”
他深吸口气,起身走下来,要明白她说话的方式可真不容易。
他高大健硕的身躯靠近她,她立即全身紧绷背脊僵直起来。
发现她的困窘和尴尬,他好笑地挑起一眉,懒洋洋地问她:“老实说,我不知道我又做了什么让你这样愤怒。”他故意强调“又”字,她彷佛总是看他不顺眼。“也许你该说得更清楚。”
她昂着脸子那双狡猾的、深邃的黑眸,她双手往腰上一插,咬咬唇,又吸吸鼻子,眨了眨眼睛。“你,你,你怎么可以跟人家说,你和我”老天,她说不出口,她糗得想死。
他还是不懂。“和你怎样?”
懊死,他一定是故意的。晓蝶咬起嘴唇,揪起眉毛,又气又脑。“和我说你和我你和我”她胀红了脸,吞吞吐吐,终于小声地含糊地急速带过。“和我那个。”就是接吻嘛,他装什么蒜!
“哪个?”他还问。
他该死的还问,她真想用手里的杓子敲他,她头一回有想打人的冲动,尤其当她这么生气这么困窘的时候,他竟然还可恶的、该死的÷不关己地冲着她微笑。
现在他也很想知道是什么令她这么生气了,他追问:“到底是哪个?”他见她说不出口,温柔地催促。“哪个呀?”轰!周晓蝶瞇起眼,眸中喷出火来,杓子一扔,豁出去咆道:“哪个!就是接吻,就是前晚你吻我那檔事,就是那檔事!这样你听的够清楚了吧?该死的就是我和你接吻,就是接吻!”她差点吼穿他耳膜,人要真被激怒了,果真潜力无穷,周晓蝶这一吼门外的婢儿们全听见了,包括正踏入中堂的钟茉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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