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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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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年亲自把我叫来,还给我?怎么?当面给我难堪吗?”

    她越想越气,一口气快顺不上来。“不需要大可以丢掉!有必要还我吗?司徒剑沧,你还是一样,不在乎别人感受,不懂体贴别人的心情,三年前如此,三年后还是这样,混帐。”她哽咽了。

    “你要哭了吗?”他竟还这么冷静地问她。

    她笑出来,笑得泪直淌,笑自己可笑,笑自己荒谬,一而再,再而三,让这个男人打击自己。

    “方才我还有那么点感动我真蠢,以为你跟以前不同。你总是让我哭,很得意吗?你把我当什么?为什么总要害我伤心?你对长公主也是这样吗?还是对长公主就换了脸色?所以她才喜欢你?”

    听她振振有词的数落,司徒剑沧缄默着。看她面红耳赤,打量她脸上每个表情变化,他全看进心里了。

    阮罂站起。“这是你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让我哭,以后,咱碰见了,你别认我,我也当不认识你。我受够,真的受够了!”是因为正开心,他忽来这一手,更加难以承受。阮罂转身就走。

    “阮罂。”他喊,她怔站在门口。他对那紧绷的身子说:“我可不可以大胆假设假设你为我绣荷包,并不像你当初说的,是要还人情,而是别的原因?”

    阮罂不语,又听身后他说

    “你说过,你不要爱情。”

    阮罂望着外头深绿的竹林。是,她是说过,她什么都跟师父说,还说他们谁也不爱,他们一起不希罕爱情。

    司徒剑沧又问:“我再大胆假设,每一次害你伤心,是因为你在乎?”

    竹林沐浴在夕光中,风吹过,它们便温顺地摇晃了。阮罂好像又看见,他屋前一大片芒草,当时也是这么荡着。她心,这会儿震荡得厉害。为什么,他要说这些?

    他还说:“我再更大胆的假设,从方才见面起,你提了好几次长公主,是因为你嫉妒。”

    “假设这些做什么?”

    “要知道你真正的想法。”

    “为什么?”

    “想确认你对我的感情。”

    “试探我?”

    “对。”

    “把荷包还给我,是为了试探我的反应?”

    “是。”

    小手往怀中探,忽回身,忽地,司徒剑沧看见一痕白光,疾射来,他没躲,脸庞刺痛,帘浮现一道血痕。那是她新买的短匕,掠过他脸,插在他身后墙上。

    阮罂盯着他,目光阴郁。“一个从不流露感情的人,还狡猾地想试探别人的感情?”

    拭去脸庞血痕,司徒剑沧站起,走向她,停在她面前。距离太近,她不得不仰望他,他俯望的目光很强势。

    “我需要确认你对我的情感。”

    “为什么?好来嘲笑我吗?”

    “好清楚我该怎么做。”

    她秀眉微蹙,不明白。

    “阮罂”司徒剑沧寒星般的眼,竟浮现悲伤的神情。

    阮罂目光闪动,直觉他将说出吓人的话,因为他的表情太严肃。

    “我决定,随你一起去西域。”

    “嗄?”他的话令她太惊愕。“为什么?”

    他朝她微笑,眼中闪烁着温暖。“为了我的梦想。”

    “你的梦想也是去西域?”

    忽然,他用很专注的眼色看她,他眼中光芒,令她心跳加速,而他低沈的嗓音,融化她。

    “阮罂,我的梦想是你。”

    “什么?”

    “我的梦想是你。”

    “你在说什么啊?”

    “我的梦想是你。”他笑了。看她马上双颊酡红,马上地眼睛起雾了。

    她终于听懂,在他重复三次后,才确定自己不是幻听。

    “还要我再说一次吗?”他揶揄道,托住她的脸。“我的梦想是你。”他早该明白。

    当初,参与会试,他在考场,心如脱缰野马,想跟她走,想到发狂。尔后,看她出嫁,他将她给的荷包扔掉,却发现没办法扔掉心中的她。她在他心里发芽生根,他只能认了。

    当时捡回荷包,一个人,度过伤心夜晚。现在她自由了,这次,不想再失去她。只要阮罂愿意,他随时抛下一切,跟她远走西域。

    但她愿意吗?对他的感情,如同他对她的吗?他不确定,他怕被拒绝。他狡猾地试探了,很想窥见她心中想法,很想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重量。很可恶,但他真的怕,怕她不要。而她的反应,让他欣喜地确定了,他们是一样的。一样会为了对方失控,一样会因为对方而情绪激动,而想哭泣。

    “真的?”阮罂目光闪动。“你会跟我走?那长公主那边呢?你走得开吗?”

    “长公主不需要我保护,皇城少一个状元郎无所谓。但你一个人去西域,我会担心,还是你不需要我?”

    “我要,我要你跟我去。”她激动的揪住他衣衫。“别的人我不要,只有师父,我只想让师父跟我去西域”

    司徒剑沧抚了抚她的发,低身,贴近她的脸,更近地,靠近她的唇,很小心爱怜地,吻了那片柔软的唇。

    阮罂闭上眼睛,双手轻攀住师父温热的身子,心悸地感受他温柔如水的亲吻,从他身上和嘴内的热力,将她淹没。这亲吻变得浓烈如火,阮罂不由得张开嘴,接受他的攻城掠地。让他尽兴地抚弄她柔软如丝的嘴巴内部,至此,她的身体完全失去力量,靠着他。

    当这一吻结束,她还舍不得睁眼,偎在师父怀里,听见他说

    “阮罂,你将听到琴声传遍长安,你听到那刻,便是我向太子告别之际,我将与你会合,一同前往西域,你等我。”

    “小姐,什么事那么好笑?”勤儿问,在小姐睡前,帮她梳头。

    “没有啊。”

    “没有?那你为什么一直笑呢?”

    “有吗?”

    “打从你晚上回来,用晚膳时笑,在厅堂跟老爷夫人喝茶时也笑。现在,只是梳头,你也笑。勤儿整晚看你笑来笑去,就不明白小姐笑什么?”

    阮罂摸摸脸,脸很烫。又按按嘴角,凝视镜中的自己,看起来的确笑意盎然。因为,她怀抱着个很甜蜜的秘密。

    “我睡了。”阮罂起身,勤儿服侍她上床歇息。

    “我想,小姐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吧。”

    “那么明显吗?”阮罂微笑,挪好睡姿。

    “你看你又笑了。”

    “是是是,我高兴。”

    “真小气,也不告诉勤儿你高兴什么。”

    “下去吧,我累了。”想一个人尽兴想着师父的话。

    勤儿问:“小姐,如果没事要交代勤儿了,今晚,勤儿也想去开心一下。”

    阮罂赶她走。“去,知道你责任重大,去忙吧。”

    “谢小姐成全。”

    必门,离开。勤儿回到下人睡的偏房,吹熄蜡烛,目光一凛,就着月光摸出藏在床下的衣服,速速换上。

    可恶,又胖了,黑裤拉到大腿就卡住了,手伸入裤裆,将肥肉乔好,吸气,使劲拉,终于套上。嗯,穿上黑衣,蒙上黑面罩,只露出两只眼,那双眼和之前不同,此刻目光如炬,犀利利。

    胖勤儿一身黑色劲装,溜出阮府。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月黑风高,胖勤儿右手执刀,一下奔走街道,一下飞檐走壁抄捷径,心狂跳,热血沸腾,好开心、好威风啊!

    一个时辰后

    “啊”东街妓院,嫖客林志隆惨号,胸前中刀,血染床铺,陪睡的妓女奔出厢房呼救。

    “你你为什么?”林志隆颤抖着,手指着黑衣胖女,命在旦夕。

    “哈哈哈哈哈”黑衣胖女挥刀大笑,染血的刀锋,在墙上留下一行“奇丑无比、潦草至极”但“义薄云天、真挚感人”的字句

    锄强扶弱,为正义而战,我乃女黑侠黄鹦!

    “你就是女黑侠黄鹦!”就是这一年来,教长安城内诸多恶人闻风丧胆,性好打抱不平,以肥胖跟字丑闻名的女侠客黄鹦?

    “正是在下。”黄鹦帅气地点点头,大刀直指林志隆。“你强逼欠你钱的王国安卖女还债,见人家幼女长得标致,起色心,奸婬人家,杀你算便宜你,应该把你使坏的地方切成三段喂狗吃!辟衙因为找不到直接罪证,没办法将你定罪,但你死有余辜,律法不能管的,我黄鹦来管!纳命来”

    “等一下!”林志隆大叫:“是王国安请你来杀我的吗?他出多少钱?我出双倍,啊”唰一声,黄鹦一刀结果了林志隆。林志隆胸口喷血往后倒,死前,看胖黄鹦很帅地一甩头,走出房间,还跩跩丢下一句女黑侠黄鹦的名言

    “万事皆可谈,唯有义无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啪大概笑得太厉害,发出一声诡异的啪声。嗯裤子都笑裂了。

    没人一生下来就甘心当女婢,没人心甘情愿鞠躬哈腰服侍人的。女黑侠黄鹦,正是勤儿的第二身分。每一次了结大坏蛋,勤儿便要纵身跃上长安城最豪华的乱茶坊,站在那美轮美奂,金碧辉煌的乱茶坊屋顶,刀插屋檐,双手环胸,遥望明月,感受满腔热血,沸腾着。自从当上女黑侠黄鹦,捍卫江湖正义后,勤儿才觉得自己真正活着,而不只是个听话的奴仆。

    勤儿对明月吶喊:“小姐,这都是您赐给勤儿的。小姐,我爱你!”

    望着明月,就像望见小姐美丽的脸容,勤儿感伤了。想到再不久小姐要去实践她的梦想,到遥远西域,她舍不得啊!她好几次说要跟,小姐都不肯,呜呜呜

    太子设宴,邀大臣齐聚太子府用午膳。

    宴会上,大臣们无不衣冠笔挺隆重赴宴,早早入座,独缺跟太子最好的状元郎司徒剑沧,时刻到了,还不见踪影。几位大臣,逮住机会,挑拨太子跟状元郎的感情

    “这家伙把太子当什么了?”

    “太子何等尊贵?这厮什么东西?让太子等?”

    “太子太纵容他了,司徒剑沧不过是个状元郎,辞谢皇上授予的官位就算了,还仗您爱才惜才一再”

    “呵”有人打呵欠了。打呵欠的人,倚着软榻,绝色脸庞,不悦地微微一凛,就令众卿住嘴。

    “有道是,千人诺诺,不如一士谔谔。你们通通给我闭嘴,知道我弟弟爱才惜才,司徒剑沧就是奇才,博学多闻,又懂战略武术,你们呢?除了唯唯诺诺附和我父皇,巴结我弟弟,哪个比司徒剑沧好?才干不如人家,批评起来倒有模有样的。”说话的,正是无法无天的长公主。

    她柔白的指儿伸出去,众卿一齐吸口气,顿时躲的躲,缩的缩,回避的回避,就怕被那“娇蛮之指”点上,只见那指头移来移去,指来指去,大臣们躲来躲去闪来闪去,最后指尖定在礼部大人面前。

    “你!”

    礼部大人左顾右盼,假装不知公主叫谁。

    长公主哼一声。“别看了,就你。死老头,满口爱皇上,敬天子,看你穿着朝服倒仪表堂堂,衣冠楚楚,但晚晚歌坊狎妓、荒婬无度的,不也是你吗!”

    “冤枉啊”礼部大人脸通红,变身缩头乌龟,跪下就拜。“公主啊,您误会在下了,咱们咱们皇朝律法,并没有禁止官人到艺坊看表演,体察咱泱泱大国的艺术水平,所以”

    “敢情咱泱泱大国的艺术水平,还要您从歌妓身上体察,委屈你了。”

    礼部大人冷汗直流,其他官人纷纷窃笑。

    “姊姊”太子附在长公主耳边说:“给弟弟一个面子,别吓坏老臣们。”

    “我就看不惯这满嘴仁义道德,逢迎谄媚的老滑头,仗着以前对先朝有点贡献,就狐假虎威,一下弹劾这个,一下诋毁那个,满嘴屁!你们啊,学学司徒剑沧,他站着不吭声,那气势喔,就比你们强十倍。还有你,刑部侍郎你刚刚骂司徒剑沧什么了你”忽地公主眼色骤亮,不骂了,还笑了。

    大臣们见状,纷纷侧首,顿时面色不屑又嫉妒。而周边女婢们或微笑或脸红,或改变站姿,或顺了顺头发。就连挂在太子旁的金丝雀,都忽然高兴地啼叫起来。

    那随通报的太监进来的,不正是司徒剑沧吗?

    雪色衣衫,神色自若,从容步上台阶。右臂拽琴,来到会场,他向太子公主行礼,表情不卑不亢。

    “在下迟来,让太子跟公主久等了。”

    “别放心上,看见你我就开心,来,坐这。”长公主拍了拍身边空位。

    大臣哗然,一个状元郎,怎么可以跟公主和太子同座?

    “谢公主美意。公主何等尊贵,在下岂敢与公主同座?”司徒剑沧辞谢。

    “我赐你与我同座。”

    “臣需谨守分际。”

    “我是长公主,我说了算,过来。”

    “臣人微言轻,在场诸位大人德高望重,与大人同座已是在下福分,岂敢造次,请公主莫为难在下。”

    “你连我的话也不听?”长公主大怒。

    “姊姊,大家饮酒作乐,不要把气氛闹僵嘛”太子忙缓颊。

    “我生气!”公主竟使起小性子。

    太子只好对司徒剑沧说:“司徒先生,我姊姊一向厚爱贤达人士,别拘礼了,快上来。”

    “在下惶恐。”他坚持立场,不动如山。

    “惶恐就上来。”长公主不让步。

    大臣们低头,各自眉来眼去,看好戏。这出戏,在皇城内演过数十次了。

    司徒剑沧不疾不徐道:“您贵为皇上的长公主,是千万百姓景仰的对象,请注意言行。”

    “你指正我?”

    “是提醒。”

    “胆敢说我的不是?”

    “公主的命令确实不妥。”

    “好,好极了!”唰一声,长公主拔走太子的随身佩剑。

    太子震惊,欲制止,但来不及了,长公主气呼呼挥着剑就冲下去,提剑刺向司徒剑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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