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妈,没事的,交给我”拍着柳素的背脊,南弦歌用另一只手拿着纸巾轻轻地擦着她脸上的泪痕,然后让南弦易过来坐下陪着柳素。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着一脸紧张的检查南堔伤口不停落泪的南漪雾,强撑着勾起一抹浅笑:“爸爸,既然你将她带回来了,还愿意为她挡下伤害,作为女儿,即使很嫉妒她拥有比我还多很多的父爱”说着,更是加深了嘴角苦涩上扬的笑容“但我不想让爸爸您再如此费心,她便留下吧”。
“弦歌!你疯了吗?这个贱人”柳素愤怒惊讶的望向南弦歌,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怒吼着质问自己的女儿。
“妈!你安安静静坐着就行了,姐说了交给她就肯定能处理好,你还嫌这里不够乱,我姐不够伤心吗?”南弦易生气地拽着柳素重新坐下,很是讨厌自己母亲对姐姐的质问,虽然他也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姐姐已经因为那两人那么伤心了,母亲怎么能继续在姐姐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她怎么敢?
南堔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大女儿,他印象里这个女儿从小就聪明,懂事,善良,从来不用他操心,永远都带着理解的温雅笑容,不会对他撒娇,也不会无理取闹,甚至这十几年来,他都没有抱过她一下。
可现在看着她一脸的苦涩还倔强的微笑着,南堔第一次觉得愧疚,他对儿子严厉管教,对外面回不了家的小女儿宠溺纵容,对南弦歌,却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事情。
原本听了南弦歌的话以为她妥协了,自己马上就能光明正大的住进这个豪华的家了的南漪雾正暗自得意着,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突然沉默起来,南漪雾有点着急不安,难道就因为那个女人一句话就要沉默这么久?
“爸爸,等会儿叫医生看一下伤口吧,不然怕是会感染呢,要是我能及时帮爸爸挡住就好了,你就不用受这种痛了”轻轻的用纸巾擦着南堔脸上伤口处的血,南漪雾一双眸子眼泪朦朦的要掉不掉,咬着下唇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望着南堔的眼里满是愧疚和担忧,令人怜惜。
一听到她的话,南堔又想到刚才柳素疯狂的一面,脸色一沉,语气也开始强硬起来:“既然如此,你好好劝劝你妈,让下人置办收拾好漪雾住的屋子,从今天起,她就是我南家二小姐”。
垂眸,不可察的嘲讽,再抬头,便又是云淡风轻:“父亲待我将话说完再吩咐我可好?”
南堔听到南弦歌不加情绪的吩咐二字,稍有些不自然,但话已出口,他也没那脸面和自己女儿说道歉的话,只能等着她将话说下去。
“她住进来可以,但此后她的任何花销都与我妈无关,爸爸你既然能养她到十七岁,想必也是每天捧着宠着的,没有让她过过贫穷的生活,我妈每天养我和弟弟以及你,已经足够辛苦了,怕是再养不起第四个娇俏金贵的人儿了。
不过想必爸爸你也是不愿意让我妈养着她的,万一小心眼给她缺斤短两的苛扣什么,或者对她不良,你岂不是要心疼死,所以,为了避免这些尴尬,只能爸爸您多费心了”。轻轻缓缓地说出一番话,清冽的声音不复平日里的温暖,反而带着几丝讽刺,却让南堔和南漪雾两人下不了台,僵立在原地,南漪雾眼中更是难掩嫉恨。
南弦易倒是不厚道的嗤笑:“丑小鸭都不如,真是恶心”。
丑小鸭能变天鹅是因为它原本就是天鹅,哪有真的鸭子能变作天鹅的?不过是做梦,更何况某些人连扁毛的鸭子都不如,那副登堂入室的嘴脸真真让人恶心。
柳素也缓和了心情,南堔是什么样的人她这么多年也不是不知道,早就不愿意将人再放在心上了,自己儿女双全,也不是养不起,一个男人而已。
“好,过几天才开学,你作为姐姐,就带漪雾去学校先适应几天”对于儿女的讽刺,南堔烦躁的皱眉,扔下这句话就起身离开,也不管原本满脸担心他的南漪雾。
南漪雾直直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尴尬的让她心里抓狂,恨不能将罪魁祸首的南弦歌撕了。
“歌儿,和小易上楼吧,学业为重,特别是歌儿,你们学校压力那么大,你和靠关系的人不同,就算你是尖子生也要努力不被拉下了”柳素起身回屋,嫌恶的看了眼柔柔弱弱的南漪雾,又道:“我拾缀下出去和圈子里的姐妹们喝茶散心,末了公司还有事,我还得赚钱养你们呢!”
待柳素走了,南弦易也走到南弦歌身边扯着她袖子要一起上楼:“姐你上次指导我做的那份策划书我交上去,然后我们老师好一顿夸呢,马上开学了,我还有好多难题”
南弦歌无奈的揉揉他的脑袋,扒开他扯在袖子上的爪子转手握着,跟着一起上楼,想到什么,又顿住,转头朝南漪雾道:“有事找家里的佣人,也可以找我”。
对啊,找我,我会好好的教导你,教你如何杀人,如何犯罪,如何更好的伪装,然后将你在我这学会的东西一点点击溃,将你的伪装一寸寸剥离,然后送你一场和前世完全不一样的万劫不复。
想想,倒是让麻木冷掉多年的血,都开始变得沸腾起来了。
这一世的南弦歌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世人不知他们眼里温柔的女子,小心眼,恶毒,伪善,做作,小人,残忍,任何一个词,其实都可以与她轻易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