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林初好接过起夏手中的藤条,用藤条一端抵住紫玉的下巴,“你要我怎么相信呢?”
紫玉一下子就明白,这是少夫人在给她机会!
少夫人给她机会,她一定会好好把握!“我有老夫人想要谋害少夫人的证据!”
“拿出来,我才能信你。”
“我,我拿不出来。”
林初好把藤条扔到一边,起身到:“我累了,带她去报官吧。”
“少夫人,”紫玉跪着向前,“我现在没有,但您想啊,这鸡汤中的毒药,是每几日就要送来的。可我就是府上的一个丫鬟,怎么能买的起这般消耗的毒药呢?这些药真的是老夫人身边的嬷嬷给我的。少夫人,您信我。我一定让您看到证据。”
见林初好还不说话,紫玉又开始不停地磕头,道:“少夫人饶我不死,从今以后,我便是少夫人的人,我给少夫人当牛做马,干什么都行!”
林初好知道,若不是有人授意,这紫玉也没这么大的胆子,这会儿就给自己下药。见她也差不多服软了,便道:“饶了你,倒也不是不行。”
“少夫人,不管您要我做什么,我都去办!”
什么都能办,林初好想着上一世,她应该也是这么和乔倩儿保证的吧。
既然如此,就让把她留给乔倩儿,看看换了身份之后,她和乔倩儿会是怎般相处?
“若是你表现好,我倒不是不可以,给你个机会。”林初好道。
紫玉终于得了林初好准话,整个人都松了下来,摊在地上,还不忘一直磕头道谢。
“带下去吧,先将养着,用到你的时候,我自会找你。”
***
这一番折腾以后,时辰已经晚了。
莺时给林初好更了衣,她走进沐浴间,进泡澡的桶里。
热水浸过,她洁白姣好身子。
林初好闭上眼,漫天的飞雪,似在眼前越下越急。那一场埋葬她的大雪,好冷。
可她还记得,那马车里片刻的温暖,和那个男人,噙在嘴角慵懒而温润的笑意。
莺时和起夏,来来回回添了几次水。林初好从下到上,慢慢暖了起来。
擦干了身子,穿上柔软的里衣,她才有真切的感受,自己是真的活过来了。
毕竟是大病初愈,折腾了一天,身子还是有些累。莺时和起夏,一左一右扶她去榻上躺着。
给邹承白绣的荷包,正摊在桌上。
上一世,她倾慕邹承白,还愧疚自己身子弱不能圆房,不能为他生下一儿半女。还用心学绣荷包,赠他,他却从未带过。
直到最后,她才知,邹承白身上从未换过的荷包,就是乔倩儿绣的。
而自己,不过是感情都付了狗。
不,他远不如狗!
“起夏,把那荷包烧了吧。”
起夏明白,小姐这是对小侯爷死心了。她拿起荷包,保证道:“保管烧的灰都不剩。”
二人扶林初好躺下。
躺在榻上,裹紧了被子,她低声道:“活着真好。”
听小姐这么说,莺时和起夏都愣了愣,随即眼圈泛了红,小姐对小侯爷真心实意,可这侯府竟如此恶毒,想要小姐的命。
还好,小姐这一病,终于看清了真相,那以后便不会再受这些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