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现下西南军中有难处,林家也自当效力。最后又说他要的粮数目不小,得需要些时日。
虽信上说需要时日,但还不到二十日,林家的商队就带着粮食,往西南出发了。
永宁侯一颗悬着的心,终是落了地。
只要抓牢林家,不管是自己还是承白的未来,他都抓住了。
而这林初好——病弱的,总比活蹦乱跳的好控制许多。
永宁侯想到此处,突然严肃起来问道:
“管家来信上有没有说,下药之事有什么差错?”
“没有啊?”郭三摇头,“就是说有个叫紫玉的丫头,因为把鸡汤撒在少夫人手上,受了罚。打的不轻。”
永宁侯抬手,打一个奴才,他没心思听,只要控制住林初好就行。
入了平新镇,到了林家商队入住的客栈。郭三上前一问,才知道商队的人,一炷香前已经离开了。
永宁侯的马车,全速前行,终于在城门口追上了车队。
商队正在城门口过检,林家二公子林慕风,身姿挺拔站在最前面。
“林二公子!”永宁侯跳下车,跑了过去。路上石子隔了脚,也顾不上停。
“二公子等等,二公子等等啊!”
守城的管事检了官凭路引,挥手让商队通过。
林慕风站在城门口,看拉着粮的马车,一辆辆的过。
“别走,别走啊。”永宁侯往林慕风处跑,“二公子,您这是怎么说的?”
还没近林慕风的马,他就被人护卫拦了下来。
见林慕风瞧都不瞧他,永宁侯知其中必定有所变故。但此刻人多,他也不能多问,只能好声道:“二公子,是我啊。永宁侯啊!”
林慕风旁若无人,拽上马绳,一蹬马肚子就要走。
永宁侯急了,他大声吼道:“二公子,是我啊!林初好的公爹啊!”
边上护城的守卫,嗤笑起来。
就没见过挺大个老爷们,靠着儿媳妇的名头办事的!
“呦哦,”林慕风这才低下头,瞧他一眼,“这是永宁侯大人啊!”
永宁侯见林慕风不能装不认识了,松了口气,甩了甩衣袖,负手道:“二公子这是要带商队去何处啊?”
林慕风笑笑,“侯爷百忙之中,还操心林家产业呢?”
咳咳咳,永宁侯被林慕风一顶帽子叩上来,气呛到了。
“侯爷这么闲的话,还是多注意注意身子。城门这儿啊,风大,不适合侯爷。”
永宁侯见林慕风是不愿意好好合作了,干脆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他的马绳,冷声道:“这批粮,是给你父亲给我的。”
“侯爷怕不是在说梦话吧?家父十年前就不插手粮食生意了,我们林家做粮食的只有我大哥。”
“那就是林泊简允我的!你不能拉走!”
林慕风哼了声,笑道,“侯爷,我林家是做生意的。你既然说这是给你的,你交过定钱吗?你有画押的字据吗?”
看永宁侯无话可说,林慕风继续道:“还是,侯爷现在就备了银子,准备买了去啊?”
“这是,这是林家赊给我的。”
林慕风变了脸色,从马上跳了下来。他身材高挑,自幼习武,虽瘦但灵活结实。
永宁侯见他平日说话带笑,以为是个好说话的,可被他这样俯视才突然觉出,这二公子恐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林家赊你的?”林慕风逼了过来,“林家为何要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