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大家对于一向独身的太子爷突然从天而降了一个爱妻太费疑所思了。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猜测之心,合情合理。
好吧,其实她也想不通。
这感觉,实在太虚幻了,太不真实了。
邢烈火是那种天之娇子的男人,太过高贵;而她,长得还成吧,可与他一比,还是太过平凡。
距离啊!
好不容易等到宴会的欢迎仪式结束,她被四面八方窥测的目光一打量,就有些尿急,和火哥说了一声,就在他家工勤人员的指引下,往宜园的洗手间而去。
吁,松了一口气。
好个邢宅,连回廊尽头的厕所都美轮美奂,而回廊上爬满了漂亮的常青藤。
嘘嘘完返回时,刚走到回廊上,耳边就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
面色一变,她不由自主地止住了脚步——
“天哥……别这么对我……”
透过常青藤密织的缝隙,可见易绍天挺拔的身影斜靠在院子里的树干上,旁边眸含秋水的邢婉,娇躯摇摇欲坠,漂亮精致的一张脸写满了苦涩,眼神儿里蕴含着化不开的忧伤。
这声儿,柔腻,可怜兮兮的,以前总能激起连翘那点保护欲,而现在——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
一阵恶寒。
据她所知,邢婉回邢家后,邢老爷子是想方设法的补偿前些年所欠下的债,宠得没边儿,一只大把花钱的米虫,人上人的富家千金。
靠,家庭完整了,身份有了,爱人有了,她还哭个劳什子啊?
屏心,静气。
易绍天的侧面看不出情绪,但语气极冷漠:“说完了?进去吧。”
“易绍天!天哥,我早就是你的女人了,一次和一百次有什么区别?呜……你这样对我不理不睬的,我好难受……”
“住嘴!别跟我提那次。”
“对不起……天哥,我不想给你下药的,但,我太爱你了,亲爱的,我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么错?”
抓住披肩的手一抖,连翘懵了。
那天晚上,接到邢婉的QQ视频请求后,她免费看了一场现场AV直播,难道竟是她自编自演的把戏?
易绍天,他!?
念及此,她唇角上扬,不由自主的笑了。
久远的过去,如今被掀开不为人知的一幕,她竟莫名的释然了。
爱与不爱,都淡去了,之所以久久难以释怀,无非是对自己一厢情愿的付出感到不甘心罢了。感叹着,她正准备走,就听到邢婉一阵阵呜咽:“不要我,那你为什么要主动娶我,天哥,你心里是有我的是不是?”
“别让我更恶心。”
易绍天掰开她,转身就走!
“天哥,你还爱着她?是不是?”邢婉急了,扑过去就紧紧抱住他的腰。
沉默,半晌,他自嘲的笑:“是,可惜她不会要一个不干净的男人。”
“天哥——”邢婉的声音痛苦得有些变调,捂着胸口就倒了下去,“……我,我喘不过气了……”
易绍天眉目微拧,沉吟着,还是将她抱起往回廊而来——
脚步声渐近,把连翘吓了一跳。
完了,听墙角被发现,丢人了!
避无可避,她索性笑容浅浅地迎上了他们的目光。
乍一见到她,邢婉气得直发抖,“你,你偷听我们讲话?”
轻松地摇了摇头,连翘微笑:“NO,NO,不是偷听,我是光明正大的听。”
“翘翘——”易绍天喉咙一紧,声音有些哑,眼神儿闪烁。
似是害怕两个人的互动,邢婉立马可怜地嚎叫了:“天哥,带我去找爸爸的医生,我好难受……”
易绍天沉了脸色,仍旧望着连翘,“翘翘——”
噎住,偏又接不下去。
笑了笑,连翘不以为然:“赶紧去吧,一会儿邢小姐心脏病气管炎肺结核白血脸齐发,半身不遂外加偏瘫,那可就不美了。”
“你,你,贱女人,你,她诅咒我……天哥……”
连翘浅笑,梨窝浅现。
“你再叽歪,信不信我让全国人民都看看你邢小姐的床上风姿?”顿了顿,她捋了捋头发,又噗哧一乐:“不过么,你床上的表现真不咋的——多学学吧啊!”
“你!卑鄙!”邢婉气急,尖利地哭了,“天哥,天哥……她。”
说着捂着脸,泪水连连,那小样儿,别提多可怜。
“闭嘴。”易绍天冷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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