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20圈,但最后邢爷又吩咐了炊事班晚上给他们加餐,还把躺着中枪的卫燎拉来吃喝一顿,算是这事儿过去了。
边吃三个男人边聊着,除了军事就是国际形势,一般话题上升到这种高度的时候连翘都是闭着嘴的。
不对,张着嘴,却不是在讲话,而是在拼命填她的五脏庙。
一顿饭吃下来,不到两个小时,真挺快。
不一会儿工夫几个人就陆续下了楼,刚到大堂,就看到离吧台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喝得醉气醺天的男人,摇摇晃晃地拽着一个女人破口大骂。
“臭婊子,我让你装……揍死你丫的!”
“不要,不要……不要……呜……不要!救我……救救我……”被拽住的女人瑟缩着身体,抱住头,看上去别提多可怜,但是围观的人很多,出头的却没有。
没法儿,这是国情。
但连翘是个冲天的,何况有火哥压阵,她胆儿自然更肥。
在那男人的咸猪手就要将那女人拽走的时候,她三两步上去一脚踹在他腰上。
“滚犊子!”
“哎哟哟……”
顿时,那男人疼得龇牙咧嘴的怪叫起来。
可好端端的英雄救美,却在那女人抬头的瞬间变了味儿,瞧那梨花带雨的一张脸,不正是易安然么?
她默然了,好吧,腿太贱,抢了火哥的风光!
易安然傻呵呵地瞅了她一眼,视线慢慢转动,目光随落在了阴沉着脸的邢烈火身上。
随即,她脸上绽放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像个撒欢的孩童般站起身来飞奔过去——
“烈火……我就知道你会救我的……”
谁救她都不清楚,真傻还是假傻啊?
连翘哑口无言,真觉着这位大姐让人伤不起!
“站好!”眼看她的身影扑近,邢烈火紧皱着眉头,低沉的嗓音冷冽得没有温度,那浑身的阴森是个人都hold不住。
他不愿意她碰到他,易安然知道。
尽管心里酸涩,她装犊子却是越发在行了,傻傻地笑着,低着脑袋装无辜,就差拿脚在地上画圈圈儿了,声音跟个蚊子似的嗡嗡着,“烈火……呵呵呵……火哥……对不起。”
样子看着是真傻,纤细的手指挠挠着,一身儿的酒气,似乎被人灌了酒。
眯起双眸,邢爷眼里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然后走过去拉了连翘,在众人的注目礼下离开。
啧啧!
真是个心冷的男人,遇到多年不见的旧情人,能像他这样的真是少之又少……
连翘摸不透他的想法。
一行人出了川菜馆,跟卫燎和谢铭诚分道扬镳后,各自上车离去。
而没人注意到,巴蜀人家不远处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房车里,戴着面具的男人一脸的阴鸷。
十分钟后,易安然狼狈的出来上了这辆劳斯莱斯,双眼里尽是空洞。
不用她开口汇报,看着那一对儿郎情妾意地出了大门,艾擎就已经料到了结果。再看看易安然这幅样子,脑门上活脱脱两个大字——失败。
艾擎抬手扶了扶面具,有些事情急不得,他在想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资料显示这邢烈火等了易安然这么多年,就算现在不爱也不至于这么冷漠吧?
不过,那个小骗子,的确有让男人移情别恋的本事。
越想越憋屈,早知道她这么能骗,那天就绝不会上了她的当!
勾起唇,妖孽似的脸孔带着淡淡的嘲讽,“易安然,那你回基地吧,留下来没有作用,反而让他提高了警惕!”
“不……不……我能完成任务!”易安然的声音有些低哑,七年前她是迫不得已的离开,而现在哪怕有一线机会她也要留下来,哪怕只能远远地望着他,哪怕她什么都做不了,哪怕最后粉身碎骨,玉石俱焚,她也铁了心要留在他身边。
执念太深,成了她这辈子永远的魔障。
“别说了!”
艾擎不想听她怨妇似的唠叨,想到那个小骗子,心里也烦躁得不行,便有些不耐地打断了她,沉声警告,“继续可以,但是有一点你得记清楚,要敢背叛组织,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回到景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洗漱完,窗外,竟是细雨飘飘。
屋内,连翘懒洋洋地靠在床头,脑袋下垫着两个枕头,手里捧着一本儿叫做《军婚撩人》的小说看得津津有味儿,别说这作者虽有点二,可那男女主之间平静的,起伏的,荡漾的,生死考验的故事也能混混闲暇时间,当她从他俩从初识,从朦胧的暧昧,到互相交心,再到不得不分别的伤心,她不由得泪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