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春娘再也抑制不住,一把搂了李二:“好相公”
“如此,王某亦难帮忙。”王安石本还想劝解几句,看李二说的斩钉截铁全然没有回旋的余地,无奈的说道:“李公子珍重。”
小丫头揉揉僵硬的手脚,有些忌惮的看了看德全:“姊姊莫怕,我想法子救你们出去。”
黑窖中只剩下李二和春娘,越发的凄凉。
一轮新月出,万点星光现。
傍晚十分,刘十三又偷偷摸摸的送来几块油糕和一壶热水:“今日公主见了爷爷的诗词,火气大的不行,估计是要不利于爷爷。”
“大不了打杀了我,怕她做甚。”
“爷爷可经不住再打的。”刘十三压低了嗓子:“爷爷还能够走动么?能翻的过院墙么?”
“勉强可以走几步吧,是翻不过那墙的。刘兄弟比我年纪还要长些,莫再爷爷长爷爷短的叫了,叫我李二便是。”
刘十三低头不语,好半饷等李二春娘吃的完了,收回了水壶:“爷爷今夜好生的将养身子,切不可睡的死了。”
李二眼睛一亮:“刘兄弟要救我?罢了,便是我们跑了出去,你也脱不了干系的”
刘十三贼兮兮的一笑:“奴才哪里有搭救爷爷的本事,亦不敢违抗殿下的家规,若是爷爷自己跑了出去,却不干奴才甚么事情的。”
李二不明所以,刘十三起身,似有意无意的在腰间一拽“哗啦”一声,有甚么物件儿掉落下来。
那刘十三仿佛浑然不觉掉了东西,径直到了后门口。
春娘眼尖,惊呼道:“是钥匙,相公,是钥匙!”
李二却没有春娘那般激动,便是开了这窖门,也不大可能逃出戒备森严的驸马府,何况自己重伤在身。
正思虑的功夫,后门打开,进来一架驴车,拉的是满满一车劈好的木柴。
那车把式见刘十三便道:“刘公公在等小人么?久候了,还是把柴火搬到厨房门口吧?”
“不了,不了,你就堆在墙边吧,厨房海海满满的,前几日的还未曾烧完,放不下这些东西。”
车把式依言把木柴堆砌在墙边,宛如一个大大的台阶。
李二陡然明白刘十三的意思,心里好一通兴奋:“看来今晚要上演越狱第一季了。”
二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直到过了三更,刚要打开窖门准备逃生,忽然后院厢房后面起了忒大红光,,分明就是厨房的位置。
转眼间黑烟漠漠,红焰腾腾,焰苗飞有两丈余高,乒乒乓乓,好便似残年爆竹;泼泼喇喇,却就如军中炮声,在黑夜里越发的显眼。
一个宫娥惊慌的大叫:“走水了,走水了”
分明就是和刘十三结成菜户的那个宫娥,李二微微一笑:“原来是他们二人。”
后院的太监宫娥衣冠不整的从睡梦中惊醒,寻水持桶的去救火。
李二看四下再无人烟,摸出钥匙打开窖门,二人相互搀扶了,艰难的攀上柴堆,爬上墙头。
李二刚要翻身跃下,却见对面屋脊之上站立一人,冷风之中巍然不动稳如泰山,定定的望着自己。
那猥肩琐背的模样分明就是老怪物德全!
李二心里登时凉了,这老怪物在场,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脱的,只怕刘十三等人的小小伎俩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奇怪的是,德全几既不呼喊,更不过来捉拿二人,只是那么站着,仿佛在等待二人逃跑一般。
李二也顾不得许多,拽了春娘的手将她送了下去,翻身跳下墙壁。
刚跑没有几步,后面就响起德全尖利的呼喊:“驸马爷爷跑脱了,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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