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珊的确是生气了,杜昊泽竟然没有知会她一声,在她生日的时候就请了陆涛来,陆涛是他的死党,诗诗可是她最好的姐妹,这算什么?
真他妈的皮痒!
“我没事,皱着眉毛像什么话,今天你可是寿星佬,开心点!”唐诗诗说着便将王月珊的眉毛往两边一扯,看到王月珊哇哇大叫,她坏心的笑了!
她是真的无所谓!只是这话说出来,怕是没有人会相信,索性她也不浪费唇舌为自己辩解了。
因为,为这种事情较真,根本没必要!
陆涛推门进来的时候,唐诗诗已经与王月珊打闹成一团,杜昊泽被晾在一边晒了鱼干。陆涛推门的动静有些大,像是破门而入一样,杜昊泽看到陆涛一脑门的汗,苦笑一声,递上一条纸巾,心里想的却是,这两人进门都不知道敲门的!
唐诗诗与王月珊也停止了打闹,陆涛看了一眼王月珊后,将目光对准唐诗诗说:“抱歉,路上堵车堵得厉害,来晚了。”
唐诗诗自然不会接话,她可不想自作多情的引起别人误会,目光扫了一眼陆涛有些汗湿的衬衫,看向别处,将那些话自动忽略。
陆涛的目光一暗,杜昊泽朝王月珊使了个眼色,王月珊接过话来说:“道歉就不必了,罚酒三杯!”声音是不冷不热的。她可不是卖杜昊泽的面子,而是看到陆涛那双眼老是黏着唐诗诗,不舒服罢了。
菜色很丰富,只是饭桌上的气氛如同料想般的尴尬,四个人分成了两派,唐诗诗与王月珊坐在一起,陆涛与杜昊泽坐在对面,跟两军对垒一样。
王月珊是个同仇敌忾的,唐诗诗倒是没觉得怎么样,就跟在大学食堂里跟陌生人一桌吃了顿饭的感觉是一样的,该吃吃,该喝喝,没有什么好扭捏的,也不会觉得不自然。杜昊泽最为憋屈,他看了一眼陆涛紧绷的脸,清了清嗓子,开口说:“诗诗,听说你在御景豪阁那边的售楼中心上班?感觉怎么样?还习惯吗?”
“嗯,挺好的,比以前浑浑噩噩的日子充实多了。”唐诗诗意外的看了杜昊泽一眼,她在御景豪阁上班,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陆涛听了唐诗诗的话,拿起杯子猛的灌下一大口酒。
杜昊泽暗叫一声不好,举起杯子,扯了个笑容说:“这么说,我们不光是朋友还是同事了,喝一个!”说完也不等唐诗诗做出反应,一口将被子里的酒喝光了。
御景豪阁是百达地产的产业?唐诗诗心想这可真是冤家路窄,这太岁犯得!
“那以后还请多多指点了!”唐诗诗落落大方的拿起酒杯,喝了一杯,然后豪气的将杯底展示给杜昊泽看。
杜昊泽有点傻眼,王月珊也一时间脑袋转不过弯来,唐诗诗这么淡定让他们实在淡定不起来。
“指点不敢当,不过诗诗你可得敬我们陆总一个,毕竟大家都靠他发薪水不是?”杜昊泽盯着王月珊的强大火力硬着头皮嬉笑着打着圆场。
“还说不是指点?”唐诗诗朝杜昊泽展颜一笑,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王月珊将手挡在唐诗诗的手背上,唐诗诗用另外一只手安抚的轻轻拍了拍好友的手。
唐诗诗倒满酒,从容的站起身来,对着陆涛举杯,笑着说:“说起来,我的确该好好的敬陆总两杯,这第一杯,感谢陆总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同唐元一马,我先干为敬!”唐诗诗说完,一仰脖,几口下去,将杯底亮了出来,目光平静的看着陆涛。
其他的三个人被唐诗诗的这一太过识时务的举动给惊到了,愣愣的忘记了反应。
尤其是陆涛,他看到唐诗诗喝酒跟喝白开水一样,眼睛里像是铺了一层化不开的浓墨!直到杜昊泽在桌子下的腿碰了碰他的,他才反应过来,拿起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说:“你明知道我不会真的将他怎么样!”这一声似幽怨又似叹息,只不过只有他身边的杜昊泽勉强听得出来。
“这倒是我们真小人了,害我还提心吊胆的这么多日子!”唐诗诗自嘲,又给自己倒上一杯,说:“好事成双,这一杯,希望陆总事业蒸蒸日上,好让我们这些员工也能混口饭吃。”
说完又是痛快的一饮而尽。一旁的王月珊看唐诗诗连喝三杯,面不改色,嘴巴都张成了O字,她第一次知道唐诗诗如此的海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