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砍着门口的铰链。
“我还没有死吗?”老兵惶恐地想着。他趁着一个兽人正开心地砍杀了另一个士兵,将手中的长矛刺伤了那个兽人的大腿。老兵最后的一个念头是:我居然犯了这样的错误,一个老兵居然会犯下这种无法原谅的错误!我不该忘记刺伤兽人的大腿几乎不损伤他们的战斗力。
应该刺兽人的头或者胸部
木力砍倒了城门口最后一个站立的老兵,咆哮着下达命令:“砍断城门的铰链,砍断吊桥的索链!砍!给我砍!”
兽人们忠实地执行着首领的命令。他们除了喜欢将锋利的刃斫进血肉之外,也同样喜欢破坏人类的建筑物。
史多普城北门,一群兽人开始了他们随心所欲的破坏。不过他们为所欲为的行为很快就受到了干扰。
由于需要草原的马匹,史多普城不是一个要塞,而是一座城市,一个与大草原有着相当密切联系的中转站。这并不意味着,英格兰尼北方两大门户之一的史多普城,其士兵会比克鲁要塞的士兵战斗力要差。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北门内城处已经聚集了数百士兵。闻讯而来的士兵有些惶然,这不是他们所能够理解的情况。谁也不曾想过,战斗力强大的兽人没有扑向正在集结的人类士兵,而是专心致志地破坏城门!第一批到达北门的战士当中,有一名上尉大队长,士兵们在他的命令下开始了有组织的进攻。
英格兰尼人并不想在狭长的通道内与兽人进行肉搏,在上尉大队长的命令下,弓箭手开始向兽人射击。
没有沾上毒素的箭头只是微微困扰了兽人。几名被射伤的兽人嗥嗥大叫着准备冲进人类士兵当中的时候,木力大吼一声:“竖盾!”
听到这个命令后,带着盾牌的兽人连忙走到最前面,竖起了两米多高的巨盾。兽人并不熟悉如何使用盾牌这种防具。有的巨盾交错在一起,有的巨盾之间却出现长达一米的空隙。某个又被射的兽人怒嚎一声,即将失控。这时候,木力以兽人语低声说了句什么,所有的兽人都象着了魔似的既兴奋又颤栗起来。木力说的那句兽人语,是神魔大战中兽人常常高呼的一句话:“魔王万岁。”
看到兽人居然死守着城门口不肯进攻,上尉大队长心里充满了恐惧。他甚至怀疑面前并不是兽人,而是一百多个化妆成兽人的人类。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史多普城代理城守戴玛克的出现解救了他。
戴玛克看着眼前的部队,大声命令:“持盾剑手小队前进。如果不消灭敌人就逃回来,按逃兵处理。重骑兵列队预备!”
在这种近十米长的狭长通道中,对付兽人最好的的兵种是重骑兵。可是重骑兵必须成队列成能形成足够的冲击力,现在赶过来的重骑兵并没有排列好队形,有的人甚至没有穿戴好盔甲或是头盔就匆匆地跑来了。只有最先到达的持盾剑手已经排成了整齐的队列。
戴玛克暗叹自己的不幸。原来的城主因为拒绝接受一项上级的人事命令因而被调离,因而戴玛克被临时任命为城主。原本以为是一件好事,却没想到刚上任四天,就碰上有这么糟糕的事发生。
那种一手拿着短剑,一手持着廉价的藤制或木制盾牌的持盾剑手,并不能克制兽人。可是目前这种情况,只好牺牲他们赢得一些宝贵的时间了。
几乎每个持盾剑手都在流着冷汗。他们体验着震颤灵魂的死亡恐惧,同时也在咀嚼着刻骨铭心的痛苦记忆。他们愿意站在城墙上扔下巨大的石块,也愿意用长剑居高临下地刺着那些头上冒着血、痛苦嚎叫的兽人。可是他们绝对不愿意正面与这些高大威猛,蛮暴顽强的兽人相抗衡。
木力望着排着参差不齐队形冲过来的持盾剑手,兴奋得浑身颤栗。可是木力不敢擅自离开城门口。魔王大人对他的命令是:如果离开城门口,就活剥了他的皮。
一股股灼热的战斗冲动刺激得兽人粗大的神经,木力感觉体内似乎被火灼烧一般,这种灼热甚至可以令他忘记被剥皮的恐惧。可是木力无法忘记魔王大人的命令那种带着金属颤音的命令。
“霍克,你率领五个持斧者原地防守。不许前进半步!”
“三十名持盾手按魔王的计划,在霍克身后排成五层防线,一步也不许后退!”
近了,更近了。
“叮。”
剑与斧在空中猛烈地接吻,虽然剑的主人丝毫没有那种愿望,可是剑还是按着所谓的物理规律划出一道凄丽的抛物线,落入人群之中。霍克迅速劈出第二斧,失去长剑的削剑手来不及以盾护身,他的整个身体被削成两片。地上,一股激荡的血水伴随着红色的、黄色的以及白色的浆状物质,悄然流淌。
与第一个丧命的削剑手并排站立的一个战士,看了看刚才还与他相互鼓励的战友,现在成为两片冒着血红液体的**,翻出一个白眼迅速地摆脱了恐惧的折磨他幸运地在疯掉之前昏倒了。
第一排的另一个战士就没有昏倒的战友幸运了,他完全茫然了。可惜在兽人简单的思想中绝对没有怜悯这种念头。
“既然不加反抗,那么就更容易砍掉他的头。”这是兽人对于战士发呆这种情况唯一的感悟。
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尖叫,这个战士的脑袋没有与身体打任何招呼,就擅自离开了身躯。飞向天空的头颅,引发了其他战士恐惧的尖叫。失去了烦恼的身体,轰然倒地。也许是在遗憾着什么,无头的身体在地上微微抽搐着。
一个穿着武官候补服的中年人无声地出现在狂暴的兽人面前,在这混乱的时刻,他手中的长剑对准霍克的心脏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