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东擎拎起沙发上的外套,卫则似乎并没看到他,他径自走到床前伸手将苏凉末使劲抱在怀里,“凉末。”
苏凉末头埋在他颈间,双手抱紧卫则后背,隐忍的哭泣声带着浓重的鼻音,占东擎定在原地,眼睛内充斥着难以言状的幽暗和深邃,两人相拥的画面似乎显得格格不入,男人微眯起眼角,薄唇几乎抿成狠戾的弧线。
“别怕,没事了,没事了。”卫则手掌摩挲着苏凉末的后脑勺,“对不起。”
苏凉末一个劲摇头,这幅柔弱样子也是在占东擎面前不曾显露过的。
占东擎提起脚步要走,卫则松开怀里的人,转过头看向占东擎的视线似要杀人,他腾地起身冲过去,“是你杀了胖子,我要把你逮回警察局!”
苏凉末满眼的泪水还是忍不住,她本来以为不知道答案就能逃避现实,卫则情绪失控,占东擎就这么站在床尾处,冷眼睨着在他看来是跳梁小丑的一幕。
几个队友抱住卫则,但一个个眼里显露出的都是对占东擎的赤骨恨意,韩增冷冷笑着,“有胆倒是来啊!”
占东擎手臂搭着他的外套,在剑拔弩张的气氛内他这样的悠然之姿显得更加突兀,卫则眼见他要离开,“我不会放过你的,以后你们休想有好日子过,人渣,畜生,我不会让胖子就这么白白死了的!”
占东擎站定在卫则跟前,眼里尽管是波澜不惊,却又翻涌着令人惊惧的暗黑,他唇角若有若有勾起抹戏谑,“我还是那句话,有证据你现在就能抓我,倘若没有,最好闭起你那张嘴巴,省得惹祸上身。”
“卫则!”苏凉末喊了声,占东擎掉头朝她看一眼,带着自己的人快步走出病房。
抱着他的几名队友也放开手,卫则眼角湿润,走过去坐在苏凉末床边。
“别这样,是他把我送到医院来的。”
卫则难以自控,“就算不是他,也是他那样的人,这些就是社会的毒瘤,胖子还那么年轻,要不是我让他送你回去,他也不会死,害死他的是我!”
边上几个队友也都忍不住落泪,苏凉末更是难受,她曲起腿,两手抱紧膝盖,“应该怪我。”
卫则将她护在怀里,咬住她的肩膀后没再开口,苏凉末尽管觉得疼,心里却略微觉得好受些。
两人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很久,门口的人换成了警察,卫则退开身,将苏凉末的手拉起后放到自己腿上,“除了皮外伤,有没有觉得哪里还痛?”
“没事,都做过检查了。”
“睡会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苏凉末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胖子的追悼会她没能参加,卫则让人24小时守在门口确保她的安全,苏凉末也没敢去,就怕自己是第一个控制不住情绪的。但新闻媒体的大肆宣扬还是让她看到了当日的场景,胖子是家里的独生子,母亲当场哭得晕厥,还有他的未婚妻,果然如他所言,是个温婉漂亮的年轻女孩。
卫则很早就回来,神情恹恹,坐在沙发上给苏凉末削苹果。
她看见他手臂上缠着的黑纱,苏凉末咽下苦涩,“事情都忙完了吗?”
卫则点点头,把削好的苹果递过去,苏凉末接了放在床头柜上,并没有吃。
卫则的电话铃声响起,他放下水果刀接通,“喂?”
苏凉末看到他神色一亮,“盯紧点,凡是有关他的场子全给我盯牢,其它的不用管,一找到违禁物品立马查封!”
通完话,卫则掐断后仍旧冷着一张脸,苏凉末看着他的神色,“卫则,我不想你也出事。”
卫则走过去,把苹果放到她手掌内,“傻瓜,我没事。”
苏凉末没告诉宋梓矜住院的事,打个电话说是出差,就把事情糊弄过去了。
卫则每天都会来,但坐不长,胖子死后局里压力也大,再加上卫则一直自责,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差。
苏凉末下床后走向沙发,她倒杯水,身上没有大的伤,只是多处软组织挫伤。几天没能走动,两条腿软地发虚,卫则替她买了新手机,又把先前的卡配上。苏凉末吃过午饭,觉得身体好差不多了,想着等卫则再来时应该能出院。
病房门被推开,没想到进来的却是张正颂。
苏凉末起身,“张叔叔。”
“凉末啊,身体没事了吧?”
“没事了。”
张正颂环顾四周,“这可是医院的VIP病房,有钱都不一定能住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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