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越发凄厉,她看不到卫则,所以慌乱至心悸,眼泪淌过脸颊,苏凉末扣住栏杆的两手不停晃动,铁链撞击着,震耳欲聋。
占东擎在她耳边送入笑声,“这像不像是浸猪笼?”
苏凉末强忍着哽咽,她回过身给他一巴掌。
占东擎摸了摸脸,眼里的暗芒诡谲难测,苏凉末两眼通红鼻息不稳,双手使劲要将他推开,“放了他!”
占东擎右手绕过她脸侧托住她的后脑勺,炙热霸道的吻在她唇间抵住后蔓延,苏凉末紧紧咬起牙关,让他的舌不得其入,占东擎前额靠近她,“把嘴张开。”
她咬得两边唇关都在颤抖,眼睛恨不能在他身上打洞。
“乖,张开嘴我就让他起来。”
苏凉末抿紧的唇线微微启开,几乎是同时,男人湿腻滑漉的舌尖探进去,他攫住她的吻有力而强烈,苏凉末几乎招架不住,喉咙口发出无力地嘤咛,他另一手扣住她臀部,将她更密切地贴向自己。
他在享受,她却在煎熬,这次不比上次的蜻蜓点水,狂乱到几乎要将她融化。
苏凉末好不容易将他推开,“快放……卫则起来。”
占东擎拇指拂过她唇角,“让他死了吧,死了以后你跟着我。”
“你放屁!”苏凉末爆了句粗口,她看占东擎的眼神哪里有半点肯放卫则的意思,苏凉末满脸嫌恶地擦擦嘴,“占东擎,你今天把我的尊严和希望一点一点踩在脚底下碾碎了,总有一天,我会全部还给你,让你尝尝从希望沦落到绝望的滋味。”
苏凉末手掌一撑,占东擎看着她翻过栏杆。
“我本来还想让他死个痛快,你要敢往下跳,我保证让他生不如死!”
苏凉末未等他说完,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虽然天气在逐渐暖和,但深夜的海水浸湿了衣服还是冰冷刺骨。
占东擎眼睛盯着苏凉末往前游的身影,他打个响指,倾斜的木箱子被缓缓拉出水面,底部只悬空起来不过20公分,卫则躺在里面不动,大约半分钟后,才猛地听到咳嗽声。
苏凉末游到木箱下方,她伸手够向木板的缝隙,卫则蜷缩着身体,冷的肩膀直颤抖,他话都说不上,只贪婪地呼吸,苏凉末把手伸进去,“卫则,你还挺得住吗?”
卫则握紧她的手,狠狠用力,表示他没事。
苏凉末拉了几下木板,但衔接处都是用十公分以上的钢钉固定,怪不得卫则打不开,他靠在角落里直喘气,“凉末,你快上岸。”
“别说了,反正逃不过,还不如跟你在一起。”
“凉末,其实我们算不算青梅竹马?”
苏凉末苦涩地笑笑,“顶多也就是认识的时间长些,哪里算青梅竹马?”
“那下辈子,你一出生我就来找你。”
“卫则,你是警察还相信这些吗?”
“我信!”
占东擎倚着栏杆,冷眼看两人说话,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大概意思还是捕捉到,他掏出根烟点上,冷风卷起他腰际的衬衣,露出里头一道肿起的红痕。
一声滑轮摩擦的声音传入苏凉末耳中,她抬头看到又在往下沉的木箱,她握紧拳头去砸。
“凉末,算了没用的,”卫则举起血肉模糊的手掌,“我都不行,更何况你?”
“占东擎!”苏凉末朝岸边的人吼一声,他手臂伸出栏杆弹了弹烟灰。
在他眼里,只有听话和不听话,该死和不该死两种。
苏凉末属于不听话的那种,而卫则,就是该死的那种。
苏凉末见占东擎神色冷酷,她也不求他,松开手后身子往下沉,箱子再度陷入水中,苏凉末用肩膀扛住边缘,哐当一声,箱子底部压着苏凉末将她整个人往水底下按。
灭顶的窒息感淹过头,她连呛几口水,卫则想要坐起身,可一动,苏凉末肩膀就感觉被卸掉似的疼。
“你疯了!”卫则想要伸手拽,但缝隙太小,只够他伸出去一个巴掌,“凉末,你别傻,快起来!”
她好不容易将头浮出水面,眼睛进了咸涩的海水,只能微微睁开道缝。
多么感人的一幕。
占东擎勾起抹嘲讽,双手撑向栏杆,卫则手腕处磨出了血,他拉住苏凉末的的一只手,“凉末,你别这样,赶紧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