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当然喜欢啊,”苏泽说的很大声,“笨笨的就都会听我的了是不是?不对,姐姐,你跟谁生小宝宝啊?”
绕来绕去,苏泽总算抓住事情的重点。
“姐姐只是说假如,没说一定要生。”
“哦,”苏泽眉宇间暗藏失望,“其实我想要姐姐生宝宝,那样就有人陪我玩了,不过不可以跟那个坏人生,他以后肯定会揍宝宝的。”
苏凉末抱着苏泽的脑袋将他搂到怀里,屋里有暖气,却温暖不了她此时的心。
外面,天空簌簌而下的白雪蒙人双眼,这才真正进入一年之中最阴寒的天气,这雪才不过下了几个小时,又是突然下下来的,可树上、地上却已经积起很厚的一层。
一双手将窗帘拂开,仿佛那窗帘都有千斤重似的,透过落地窗里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莫清抱紧自己的双肩,目光穿出去望向窗外。
此时的她,没有一点鲜活的人气,犹如个活死人般,她脸上画着得体的妆容,头发也盘在脑后,眼睛则一瞬不瞬盯向外面的景色,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
医院那边,是她安排好的,所谓的占东擎的电话,也是她让人打的,一切似乎做得天衣无缝,况且还有高科技处理过的占东擎的声音,现在只等着苏凉末往网里钻。
莫清垂在身侧的手掌握紧后忽然一拳砸向落地窗,玻璃发出砰的响声,连带着回音,仿佛要从四个角的边缘处炸裂开。
同样的方法,二十几年一模一样的也有人用过,只不过却用在她的身上。
而且,她信了,来不及求证,来不及去别的医院复查,来不及回到家里跟丈夫商量,只因在医院接到通说是丈夫打来的电话,里面的男人坚定地说他不要这个孩子。
占家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占家也算是豪门望族,男人说丢不起这个脸,况且一个有可能成为畸形的孩子以后如何有权利去争夺当家人的位子?
那个妇科医生在旁边一直劝,说越早拿掉越好,莫清当时是心灰意冷。
等她躺到手术台上的时候,脑子还是懵的,在那样的家里,怀上一个孩子意味着什么,不用多说。
莫清回想到那一幕,至今还是不寒而栗,她走到酒柜跟前倒了杯酒后一饮而尽,她想借此让自己好受些。
可她的双唇都在哆嗦,当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几乎令她昏厥,后来听便听到妇科医生的大喊大叫声,而等到从昏迷中醒来,得到的噩耗更加令她差点绝望至死。
医生说,她这辈子都没法再生孩子了。
她的子宫已经严重受创,在她昏迷的时候动手术被拿掉了。
莫清手里的杯子狠狠砸向地面,弹回来的碎渣子碰到了她的腿,疼痛开始划裂般地蔓延。
她差点分不清现实和回忆的区别了。
莫清开始发笑,脸色狰狞,情绪也歇斯底里,这辈子,她连孩子都没有了她还能指望什么?再多的权势再多的金钱,也没有一个能倾心对她的亲生骨肉。
所以她活着的唯一理由就是摧毁,摧毁所有的一切!
现在要等的就是苏凉末走进医院,一旦她躺到手术台上,不止她现在的孩子没有了,以后,她做母亲的权利也会被完全剥夺。
莫清迫不及待地想要等着看,占东擎以为打通了军火线就能同她重新抗衡,却没想到她早已给他准备了一份重礼。
“哈哈哈”
莫清不由狂笑,到时候占东擎的脸,定是五彩纷呈的,会是怎样呢?
伤心?愤怒?后悔?
会不会痛不欲生到想死?
会!
一定会!
莫清没法压抑着这笑,楼底下的佣人和唐可听了,一阵阵冷汗直从后背爬上来。
“夫人不会是又见鬼了吧?”
“你别瞎说,不是有从郝先生那里请来的神佛吗?”
佣人议论归议论,却是谁也不敢上楼的。
莫清拉开门走出去,飞雪夹裹着寒冷扑面似要令人窒息般,她这会只想着时间能快点过去,或者,苏凉末动手术的时候,她应该在场。
她想象着那样的场景,给苏凉末弄个半身麻醉,等苏凉末动不了的时候她再进去,就站在她边上看着手术,估计苏凉末非疯掉不可吧?
莫清已经兴奋的整晚都睡不着觉了。
苏凉末今晚特意将苏泽留在房里一起睡,这个时间,苏泽早已沉睡入了梦乡,苏凉末开了盏床头灯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