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水壶轻轻地放在原处,缓缓地蹲下身子去捡起地上的玻璃碴,手被划破的那一刻,鲜血一大滴在指肚都要装不下的时候,她停了一下,静静地看着那干净的鲜血从指肚一旁滑落在地上,那么决绝的没有任何留恋的。
就连自己的血都会离开,何况是人呢?
天下本来就无不散之宴席嘛,她没有急着包扎,只是静静地继续捡起地上大一点的玻璃碴,小的就拿扫帚扫了起来,轻轻地倒在垃圾桶之后才去洗手。
手指的血顺着清澈的洗手水淌了。
她像个傻瓜一样模糊着一双眼突然就紧缩着一颗心打起了水仗,似乎是在努力的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是最后,就连水都从指缝间缓缓地溜走。
他刚刚的话又回荡在耳边,她用力的双手在洗手盆里抓下去,然后缓缓地合上了双眸任由泪水打湿了原本就憔悴的脸。
已经潮湿的地下,她缓缓地瘫坐在那里,他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对她好了,他们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深夜的酒吧里几个哥们在一起喝酒,他才发现,原来就他自己不知道她住院的事情。
他本来可以知道,那几天是故意的冷落她,她的桀骜不驯,比男人还铁石的心肠,他只是想要让她受受不被在乎的煎熬,可是……
他不再对她抱有任何一丝丝的幻想了,指望着她跟他坦诚的生活根本就是做梦,她那么高傲,骄傲的像个不容侵犯的公主,那强烈的自尊心,就算到死都不愿意跟他求饶,想象着她在家里疼的要死过去的时候却是把电话打给一个小小的秘书,他真的……讥讽自嘲着笑了,之后把酒杯举起,里面满满的红酒一饮而尽。
张悬跟赵恒对视一眼后都沉默的看着他,这段时间他实在是消沉的够可以了,整天冷着张脸若不然就是不愿意理睬别人,若不然就是真的在发呆的什么都听不到。
就如此时,任由酒吧里的喧嚣热闹,美女如潮,音乐如粟,他却仿佛只是一个人的空间,至所有的人为透明。
“实在不行就离婚吧,别再折腾了,兄弟们都看不下去了!”赵恒终于烦躁的开口提议。
南宫凌却只是抬眸冷冷的看他一眼:“谁说我要离婚?”
他不离婚,他非但不离婚,他还要送她一份大礼!
那敏捷如豹的冷眸突然擒住某个地方就不再移动,曾温柔握着她手的有力的大掌紧紧地狠狠地握着手里的杯子,似只要在稍微用力杯子就要小命不保!
从酒吧出来后车子在回家的路口又一个急转弯,想起她的病后车子在半路上停下,深夜把院长大人从被窝里叫起来了解完情况之后就冷漠的挂了电话。
幽深的黑眸望着前方,骇人的气势,手下用力再次发动车子往前走去,周围似是也因为他的冷漠而变的格外的沉静,好像没有人或者事物敢跟他靠近了。
深夜里还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后她无奈的起床打开了电脑,浏览着各大网站的首要信息,最后眼球锁定在她喜欢的酒店管理打开后仔细地研究起来。
车子在她小区里的楼下停着,他疲倦的闭着眸子靠在座位里,要上去吗?
想着几个小时前两个人的争执,想着自己刚刚放的狠话,可是担心她却是不由自主的,心在那一刻狠狠地愤怒,只因为能理解她当时的那种疼。
明明是她最亲近的人,曾经她靠在他的怀里把她的心事讲给他听的时候就那么轻易的浮现在眼前,可是时光一去不再回。
眼睛干的厉害,或许是那会儿哭的太久了吧,看了不一会儿就难受的双手轻轻地揉着眼睛,出去喝点水的功夫,门板被暴躁的敲响,大半夜的,她站在客厅中央疑惑的看着黑漆漆的门口,还真是有些恐慌。
“谁啊?”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喊,心里那个忐忑不安的让她不得不在到了门口时抄起旁边的小花盆。
如果是坏人她就只能挥舞花盆狠狠地砸下去了。
“谁啊?”一直没动静,门口她不得不再问一遍却没什么底气了,心脏砰砰砰的一阵乱跳,快压抑的要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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