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089你摸摸
寒渊幽幽地笑了,颀长身躯靠向墙壁,歪着头散漫不羁
“好狗不挡道,怎么,看这架势有话对我说?”
苏炔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转头往左边看过去,父亲和母亲他们正往二楼叶淑英所坐贵宾席走过去,看样子是要敬酒,如果这时候寒渊从这里出去,经过他们,肯定会被妈妈叫住,到时候和叶淑英碰面,那就麻烦了。
现在只好想办法拦住他拖上三两分钟,等爸爸妈妈从叶淑英那桌过去了,也就没什么事了。
寒渊见她迟迟不开口,只是抿着嘴转头聚精会神地往一个方向看,他也跟着看过去,当看到正与刘芸说笑的叶淑英时,黑眸一转,了然顿悟,轮廓也跟着沉了下来。
他不动声色上前一步,逼近她,冷眉挑了挑“把我堵在这里却不说话,怎么个意思?”
苏炔回头,面上是他洒下来的幽深的目光,锃亮犀利,仿佛要将她的心思洞穿。她乱晃眼珠子不敢去看他,脑袋里搜索着能够和他进行的话题,想了半天,她感到丧气,以他们的前尘过往和现在尴尬的身份,好像无论什么话题都不合适。
寒渊撇嘴嗤笑,眸底阴冷起来“没事一边儿去,别挡路。我还要去敬酒,忙得很。”
听到‘敬酒’二字,苏炔又迅速侧过脑袋看了看对面贵宾席的情况,叶淑英还在和爸爸妈妈说着什么,秦子俊站在一边,陪着笑,苏炔着急,妈妈和婆婆平时联系也不怎么紧密,关系更不见得多好,妈妈看不惯叶淑英阴沉的性子,叶淑英又因为自己而对妈妈教育子女的方式很有意见,这会儿怎么倒是对上眼如此投机了?
寒渊见她又撇过头去注意着那边的动静,俊美邪佞的轮廓又沉了好几分。
“聋了是不是?我再说一遍,别挡路。”说着,很不耐烦,甩手就要推开她。
苏炔慌了,瞬时反手拽住他硬邦邦的手臂“不是,我找你”一时情急,这男人是人精,随便找个借口搪塞他的话根本混不过去,苏炔纠结,干脆就板起脸,模样生硬“总之你现在不能走,和我呆在这里。”
“不能走?”寒渊停下来,古怪的哼笑一声,厉冷的眸子刀刃一样划过她的脸“腿长在我身上,你看看我能不能走。”
说着,大手一挥,看着没使劲儿,可那结结实实的力度却一下子将苏炔整个人扒到了一边。
苏炔趔趄,脚下踩着高跟鞋,差点没站稳就要摔,她扶着墙,眼看他抬步就要走出去,她眼疾手快缠上去,拽住他的衣角,却是放低了身段,语气近乎哀求“和我呆在这里,两三分钟就好,拜托了。”
叶淑英是个极难缠又极会联想的人,她找自己麻烦倒没什么,就怕她把事情无限扩大,最终闹得姐姐都知道她和寒渊私底下有过接触,那就不好了。
寒渊默了默,反常地没有动,只是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苏炔紧紧地拽着手中质地硬朗的白色燕尾服衣角,歪头看了看对面的贵宾席,不远处有熟人招呼,爸爸拉着妈妈转身,妈妈拍了拍叶淑英的肩膀,又说了几句,和爸爸转身。
终于是离开了。
“没事了,你走吧。”苏炔松开手,虚脱地垂向半空,长嘘一口气,站直了,没看被他拽了大半天的男人一眼,转身就要走。
寒渊嗤嗤冷笑起来,反手攥住她光溜溜的柔白纤细的胳膊,五指加力,并拢,握紧,像是要捏碎什么一样,力度大的苏炔忍不住,痛叫了出来。
她恼怒“你干什么?抓疼我了,你松手!”
“怎么,这样堵着我利用我,维持住了你在你婆婆面前洁身自好的美好形象,再把不需要的我扔到一边,自己扭头就走,这就算完事儿了?连声谢谢都没有?”他一把将她拉拽过来,逼得她转身看自己。
被说中了心思,苏炔的脸僵了僵,忍着痛,撇着脸不情愿“谢谢。”
寒渊眯着眼,俯身逼近她,冰锥般的目光刺进她眼底“你这个做法实在不怎么聪明。拦着我不和你那位善于猜忌的婆婆见面,的确能安然度过眼下的关口,但,你的做法让我很不爽。我要是不爽了,随便动动心思就能和你婆婆巧遇上,今后的日子里,见面的机会数不胜数,你确定,你每次都能防得住不让她认出我来吗?”
苏炔的脸蓦地一白。他说的没错,婆婆毕竟见过他,认出来的可能性很大。但她想,婆婆年纪大了,记性到底不比年轻时牢固,拖得越久,她对寒渊的印象就会越模糊,也许后面就能相安无事蒙混过关了呢?
“知道吗?你这种利用完了不需要了甩手就扔掉抛弃的习惯真的不怎么好。偶尔也要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被抛弃的一方,会伤心的。”
苏炔的脸又白了一些,他的话像螺丝一样拧紧了她的心脏,凉凉的,难以言说的滋味。她知道他在指什么,果然,对于四年前她施予的伤害,他还耿耿于怀。
似乎比较满意她的反应,寒渊眯了眯眼,沉着黑眸俯瞰她,眼里流动着斑驳而复杂的情绪,修长冰冷的指挑起她的下颌,薄唇擒着的那抹笑,形容为凛冽更为恰当“我要是乐意,现在就可以冲到你婆婆面前,稍微提点两句,你看她想不想的起来在哪里见过我。”
“你敢!”苏炔冲口而出,张开双臂戒备地拦在他面前,神色紧张极了,意识到口气很冲,她顿了顿,放低声音“我的意思是没必要节外生枝,我婆婆是爱多想,她对我如何猜疑我都无所谓,我只是不想事情传到姐姐耳朵里,引起她的误会。你和姐姐都是夫妻了,你该考虑她的感受。答应我,你和我的过去的那点事儿,永远不要在她面前提及,好吗?”
说到最后,她几乎是低声下气祈求他了。
寒渊轻轻地笑了,壁灯下的轮廓被光影营造得愈发深邃,像樽凝满冰霜的雕塑,瞳孔深处寒气入侵,他阴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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