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雯笑了,很大声,近乎癫狂的胜利的笑“因为他恶心脏女人!而我,我是干净的,我把我最珍贵的第一次给了他,就在他和你洞房那天晚上,他发现你不是处女之后啧啧,真对不起,我的好朋友,我破坏了你的婚姻,不过,谁让我干净呢,是吧?”
在傅雯得意洋洋的大笑声里,苏炔艰难地眨了眨眼,眼皮被灌注了铅,变得沉重无比,就如同她此时的心情,被泥浆掩埋了那般,再也不能呼吸。
原来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隐疾。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光她一个人干着急又是催他去看医生又是顾及他的情绪怕他受挫的,那样的自己,真是可笑之极。
讨厌脏女人?
这个癖好,不仅难以启齿,还相当的肤浅,但不过却不是隐疾,难怪生理方面是正常的,一碰她,就会有正常的反应,只是进不去。
原来,是处女情结在作祟,秦子俊讨厌肮脏的不干净的女人。
有那么点可笑。
不是处-女就不干净了?是处-女就干净了?
秦子俊,其实你何必呢,你完全可以和我坦白啊,我会成全你和傅雯,真的,我不认为我自己不是处女就不干净了,相反的,我会觉得,你口口声声凿凿切切说对我的深爱,当真也不过如此,连心理因素都克服不了,说什么包容和深爱呢。
好吧。
到现在,她真的是松了口气。
原来一直认为自己和寒渊那点见不得人的事儿对不住他秦子俊,肚子里的孩子更是亏欠了他,现在,猛然间知道他从他们结婚开始就和傅雯在暗度陈仓了。
请饶恕她的卑劣。
这一刻,真的,下意识的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是不是这样,她就能稍稍认为,她和秦子俊之间,谁也不欠谁了?
这段婚姻,以糊涂的方式开始,以可笑而笼统的姿态僵硬维持到现在,也该结束了。
她接受。
傅雯看见苏炔如释重负的神情,简直难以置信,她攥紧放在身侧的手,更加气急败坏。
这女人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为什么她不委屈的大哭,为什么她听到这个还不感到伤心失望绝望悲戚?为什么她还能这么平静?难道这个还不足以崔瑞她的自信自尊吗?
拿来点更狠的好了。
傅雯走出门前在苏炔耳朵边说了最后一句话,一枚重磅炸弹,炸得苏炔几乎站不稳,全身寒颤,毛骨悚然。
“苏炔,我还知道,你肚子里的是个杂种,它和秦子俊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它是谁的野种,我知道哦,不过,貌似,你善良单蠢的姐姐,还被蒙在鼓里吧。”
姐姐
姐姐诶还被蒙在鼓里
傅雯她
竟然对自己和寒渊的事儿了若指掌?太可怕了,她是怎么知道的?或者说,她潜伏在自己身边充当着她的好朋友,从一根本上就是为了窥探她和寒渊的事情?
傅雯她这么做到底存在什么目的?
苏炔想不明白,她只感到无力,这么多年的朋友庐山真面目竟然是敌人,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她能相信的?
屋子里挂过一阵疾风,大门被傅雯啪一声戴上,连带着砍断了她猖狂的笑声。
一室死寂,寞嗕深海般的暗沉。
秦子俊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地僵立在距离苏炔五步远的地方,他没有再朝她逼过来,不知道是不敢还是没有脸面。
苏炔捧着一怀的山竹,叹口气,把它们抱到餐桌边,一个一个放上去。
干涩的嘴唇紧抿着,面对刚被捉了现行的出轨的丈夫,她没有多少心情说话,脑子乱成一锅粥,无法理清思路,她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炔的沉默让秦子俊觉得自己的处境变得更加难堪,看着眼神平静面色苍白的妻子,从不知道这个女人安静起来这样可怕,像是北方的冬雪,踩着柔软,安安分分,一旦踩实让它在路面上生根了,再想用铲子铲除它,就变得比登天还难。
就像现在,想要她张嘴说话,想摸清她内心的真实情绪和想法,比登天还难还难。
都说高深莫测的男人琢磨起来,很难。
在现在的秦子俊看来,安静得没有表情的女人,想要看透她,更难。
是他错了,错得离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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