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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地说。

    “什么?”黄祥一脸不信,他的目光看向落洛。

    炎风拍了拍落洛,落洛将头埋进炎风怀里,手也抱住他的腰,她再笨也知道炎风在帮她,虽然炎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等黄祥走了自己兴许又要倒一次霉,可眼下能拖延时间,辛濯来就好了。

    小女孩儿全身的依赖,柔弱的娇躯就在他怀中,他甚至能察觉到她的瑟缩,让人怜爱,此刻的他,极有男人的成就感,闻着她发间的清香,他的体内都起了躁动,他才发现,这个不起眼的女孩儿其实是个真正的尤物,非常容易让男人有感觉,再看这肌肤的触感,这身体的柔软度,在床上一定无比的销魂,怪不得黄祥玩遍多少女孩儿的色鬼不肯放手呢,原来他早就看到落洛的好!

    黄祥干笑两声,“原来这丫头早就给段煜麟戴绿帽子了!”

    炎风不悦地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以前黄总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以后可不要再随便欺负我的女人!”

    黄祥是生意人,他之后以对炎风这样客气,也是看中了炎风的背景,他坐在沙发上,说道:“炎少,什么样的代价您才肯割爱呢?”说着,肥手指了指落洛说:“她不过是个离婚的女人!”

    炎风笑笑说:“离不离婚的,本少不在乎,我眼下最宠的人儿就是她,自然不想她受得半点委屈,再说我也不缺钱,什么物件也不缺,恐怕这爱是割不了的,黄总还是另寻目标吧!”

    黄祥被拒,心里有火却不能发出来,他只好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肉,皮笑肉不笑地说:“这次算黄某冒犯,下次请炎少吃饭赔罪,炎少一定要赏脸!”

    “好说好说!”炎风笑道。

    黄祥无奈地走了出去!

    客户经理瞧见炎少将落洛救了出来,这才松口气,不用他找人出头了,他只当炎少是段总的朋友,所以便没再管。

    炎风抱着怀里的美人儿都不愿撒手了,他轻拍着她的后背问:“说吧,这次怎么谢我?”怀中的人儿并无反应,他小心将她翻过来,这才发现,原来她已经睡着了。

    落帆为了保险,给她下的药不少,刚刚为了挣脱黄祥,她已经用尽精神,现在再也坚持不住,哪怕炎风是狼,也没办法了。

    水晶灯下,落洛的皮肤细白如上好的羊脂白玉一般,红红的唇,尖尖的下巴,还有漂亮的蝴蝶锁骨,胸前起伏目测就不算小,小腰不堪一握,双腿笔直而修长,这在古代真算是蛊惑帝王的妖女了,这丫头平时总将自己包的严实,身上的料不容易看出来,现在一细看,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尤物,比起宋清媛,她真是高出不知多少个级别。他的手指在她脸上摩挲,美人儿在怀,这样舒服的触感,如此抱一夜他也愿意!

    他炎风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不会趁人之危做出什么事情来,比如现在,他不会像黄祥那样没品,再怎么着也得等丫头醒了,慢慢诱导着,她心甘情愿才行。

    外面黄祥扫兴极了,也没心情再找别的女人,眼看肉马上就吃到,一下子飞了,他心里有些接受不了,他刚刚走出会所,辛濯刚下了车,一看到黄祥二话不说疾步走上来,拳头就招呼过来,黄祥被打歪了脸。

    “落洛呢?你把她怎么样了?”辛濯难得犀利起来,在外面打人更是头一次。难道他来晚了?一想到落洛被这个人渣占有,他心里说不出来的气愤。

    黄祥怪叫一声,捂着脸说:“辛少,怎么是您,我没把她怎么样啊,再说落洛是炎少的人,我可动不了!”

    “落洛在哪儿?”辛濯问。

    “当然是跟炎少在一起!”黄祥说道。这个辛濯他也惹不起,这拳算白受了,这倒霉的!

    炎风也不是好东西,辛濯没时间跟黄祥磨蹭,冲进了会所,黄祥一边回头一边嘟嚷,“看不出来啊,这小头居然跟辛少还有一腿,啧啧,不是省油的灯!”

    他走了没两步,段煜麟也赶到了,他一眼就看到黄祥,连车都没往车位上停,跳下来一拳就打了过去,倒是平衡,这次打的是另一边脸,黄祥又是怪叫一声。

    “落洛呢?”段煜麟吼道,难道他来晚了?如果落洛真的被黄祥占有,他怕是会愧疚一辈子的!

    黄祥人还没看清呢,此刻听到段煜麟的声音,叫道:“段总,你不是跟那丫头离婚了?”

    “离婚她也是我的女人,由不得你胡来!”段煜麟说着又要打他。

    黄祥忙伸手,“哎哎段总,还您的女人呢,她早就跟了炎少,现在正在炎少怀里呢!”

    坏了!段煜麟知道炎风对落洛也居心不良,他扔下黄祥就跑了进去,黄祥看着他的背影说:“哎,我还没告诉你,辛少也进去了!”

    脸上又麻又疼,他摸了摸脸,疼的歪了嘴,他今天这是招谁惹谁了?肉没吃着,还被狼打,倒霉催的,都怪落帆,明明这丫头不能吃,还给他找这么多的事儿。这气不出到落帆身上,他非憋死不可。

    包房里正热闹,辛濯冲了进来,看到炎风抱着落洛,他眼立刻红了,跑过来将落洛从他怀里拉开,炎风怎么肯放手,抱紧落洛说:“辛少,这人可是我救下来的,要依着你的速度,早完事儿了!”

    “我看你救她目的也是不纯,怕是想趁机做点什么吧!”辛濯看他抱的紧,也不敢硬拽,只是拉着她的一只手臂不肯放。

    此刻段煜麟冲了进来,他没想到辛濯也在,不由愣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两人在争落洛,而此刻落洛紧闭着眼,显然是被迷晕了,他大喝一声,“你们放开她!”

    辛少与炎少竟然异口同声地说:“你已经跟她离婚了!”

    是啊,离婚了就代表着跟她没有了任何关系,他心中突地痛了一下,如果她还是他的老婆,那么此时,他就能理直气壮地将她抱在怀里,带离这个地方!

    他走过来说:“你们两个这样也不算回事,把她放到沙发上,我们互相看着,谁也不许碰她!”

    这算是一个比较公平的决定,炎风也没有意见,反正今晚抱着她是不可能了,这么多人在觑视,他便站起来,弯腰把她放在沙发上,辛濯则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她身上,挡住她被撕破的领口,段煜麟的手滞在半空,他脱慢一步,只好将外衣放在一边。

    三个人坐在房间里,一时无语,互相监视,生怕谁对她不轨。

    炎风坐在落洛躺着的沙发旁边的那个沙发,他点起一支烟,双眼微眯,他闲散地歪着,一副纨绔公子模样,三个男人一个女人,若是从前,一起用了那个女人也是常有的事,不过现在就不行了,且不说辛濯不会参与进来,恐怕段煜麟也不会允许别的男人对他前妻如此,男人么,就是这样,是自己的不珍惜,可又不想别人染指,何况……

    他又看了看沙发上的小人儿,不知屋中太热还是西装太厚,她那白皙的小脸上染起两抹嫣红,那小巧的尖鼻还有自然的红唇都看起来十分诱人,这样的尤物,他并不想跟别人分享,有些女人不值得他费心,有些女人再费心也是要的,不过对于一个离过婚的他这样上心还是头一次,罢了,反正他炎少一向不拘小节。

    段煜麟靠在沙发上,双腿叠交,他面色阴沉,利落的短发,紧抿的唇角凌厉,只是坐在那里就显出一种霸气来。他心中烦躁,想点烟,抬眼一看到落洛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真不明白炎风与辛濯是怎么同时出现的?如果落洛真如炎风所说早就是他的女人了,那辛濯绝不会参与进来,辛濯的为人他还是清楚的,这个男人不论是在小辈里还是在老一辈眼中,都是最稳重、洁身自好的那种,名声极好。

    他的目光又转到了落洛身上,这个不起眼的小女孩儿,怎么在离婚后一下子炙手可热起来?并且身边还都是不凡的男人,他的目光又沉下几分,一想到她满脸是泪闯进自己的办公室,孤愤地站在那里,十足像个委屈的孩子,说起来她还是个孩子,哭的那么悲伤,仿佛世界都要塌下来一般,这一刻他的心也跟着酸涩了起来,遭遇那样的变故,现在又受到了欺负,她一个女孩子,如何度过的?

    这一刻,他眼里只有落洛,她的悲伤、她的难过,她被欺负,他的混蛋!她是否插手他的事,是否让清媛离开,这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辛濯此时的心情也并不平静,三个人中,他坐的最为端正,他就是那种无论是在外面还是在家都站坐行一板一眼的男人。他真后悔没有多打黄祥几拳,多大岁数的男人总惦记跟自己女儿一般大小的姑娘,恶心不恶心?而现在,一个不是好东西的炎风,一个负过落洛的前夫段煜麟,都不配在落洛身边,这个可怜的女孩儿,今天他是保护定了。

    三个男人、三种心思,像是某种较量,谁也不肯离开。

    落洛嘤咛了一声,三个男人都紧张起来,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落洛的头歪了歪,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原来她只是躺累了,动了动。

    三个男人又重新坐下,他们都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免表情有些尴尬,炎风先打破沉默,清了清嗓子说:“这落洛家人也太不像话了,为钱怎么能把自己女儿卖了呢?”

    “落帆,我不会饶了他的!”段煜麟下了狠话。

    辛濯没说话,炎风接着说:“你以为只是落帆吗?这件事还有她落夫人的参与!”

    这下辛濯惊讶了,开口问:“落洛的妈妈?”

    “不错,当时我听到落帆给他妈打电话,说事情成了,显然这是娘俩儿一起合谋的!”炎风说道。

    “简直太过分了,我倒是想问问落伯父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段煜麟气愤地拿起手机,可这号还没拨出去,他就的手指就按不动了,他刚刚想起来,落氏要破产全是他的功劳,如果说这次落家是想卖女儿挽救这次的破产危机,他就是罪魁祸首,他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再说了,最开始是他带着落洛找的黄祥,让黄祥对落洛起了心思,后来李秋澜为了挽救落氏,不也曾决定把落洛嫁给黄祥吗?那么现在做出这桩事也不稀奇。

    想起往事,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为了自己、为了和清媛结婚,把一个无辜的女孩儿给推到深渊里,好在她没有真的跟了黄祥,如果跟了,或许现在连命都没了,当时的他没有感觉,可现在的他会不会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此一时彼一时,与落洛两年的生活,使他看到了一个女孩儿的善良与平和,勤奋不息的努力,也让他慢慢的有所改变,从最开始冷硬的心也会软化一些,也会为别人着想一些了,似乎离婚后,他看到的都是她的好,她有哪里不好,他似乎都不记的了。

    辛濯看到段煜麟的反应,冷笑一声,很少尖刻的他难得说出一句讽刺的话,“才想起来自己没资格吧,这个电话还是我来打吧!”

    段煜麟难得吃了闷亏,没吭声。

    辛濯拨了号,此刻落松还在公司里加班,解决公司危机,他看到这么晚辛少的电话有些意外,两个公司有些业务往来,可这么晚谈业务还是不太可能,难道是小洛?这时小洛应该在家睡觉,带着疑问,他接听了电话,“辛少,这么晚,有急事?”

    “伯父,我想请问一下,您的夫人与儿子设计给落洛下了迷药送给黄祥,这件事您知道吗?”辛濯话不多,从来都是一针见血,一句话便能说清事情的经过。

    落松吓一跳,“你说什么?落洛呢?她有没有被黄祥那个混蛋给……她在哪里?她怎么了?”说到后面,他几乎是吼了出来。

    辛濯听出来,这件事他不知道,辛濯跟着说道:“落洛没事,被我们救下来了,我们在玺尚会所。”

    “辛少,麻烦您在那里守一下,我马上就过去!”落松说着,声音都有些抖了。

    辛濯道:“伯父,您放心,我不会走的!”

    电话挂了,炎风才不悦地说:“这人可是我救下来的,等你们,黄花菜都凉了,如果不是我警惕,小洛洛可已经被吞了!”

    辛濯还没说话,段煜麟便开口了,“炎少,谢谢!”

    炎风嗤道:“你一前夫,有什么资格说谢谢?我救小洛洛是应该的!反正她是我的女人!”

    辛濯十分毒地说:“在这里说说就罢了,到了落洛父亲面前可别乱说,他对落洛的家教非常严格,如果听到你这些话,回去倒霉的是落洛!”他看出落洛对炎风是不同的,否则他也不会得罪黄祥将落洛给救下来,所以打蛇打七寸,这样最有用。

    果真,炎风一时哑然,没有吭声,辛濯看到炎风的反应,就更加确定自己心里的想法。

    炎风心里不屑地想,这小丫头已经够可怜的,别再让她回去挨骂了。

    落松到的很快,他亲自开的车,连红灯都闯了,可见他的内心里翻起了多么大的惊涛骇浪,儿子与妻子怎能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赶到会所之后,他一眼看到躺在沙发上的落洛,他冲过去,半跪在她面前,表情痛苦,一双手颤着,看来十分激动。

    辛濯过来说:“伯父,她没事,只是被下药睡着了。”

    炎风跟着说:“是啊,黄祥还没碰他就被我救下来了!”他可得说这人是自己救的,不能便宜了这俩小子。

    落松听到陌生的声音,转过头惊讶地叫:“炎少?”他刚刚进来只顾得女儿,却忽略了房间里的人。

    炎风一副玉树临风的姿态,收起了自己的放浪与不羁,让自己看起来稳重可靠,他浅笑道:“是啊,我刚好听到贵少爷与贵夫人通话,所以才知晓这个阴谋,我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黄祥按着落洛,落洛正在挣扎,衣服都扯破了,您知道黄祥的身份,我不便打他,所以为了救落洛,我便谎称落洛是我女朋友,为的是让黄祥放手!”他可得说清楚,万一落松认为落洛的衣服是自己扯破的就麻烦了,还有他知道大家千金的名声都是很重要的,现在他不能为了骗那俩小子而毁掉落洛名声,否则这小丫头以后就难过了。

    这番话说的清楚,落松也听的清楚,他伸出手说:“炎少,这次真是谢谢您了!”

    炎风也伸出手,姿态极低,“伯父不要说这么客气的话,这是应该的!”

    落松真是意外,据说这位炎少私生活极其荒唐,怎么此时会正义地救了自己女儿?还看起来很正经的模样?难道外界传说有误?

    段煜麟插嘴说:“爸,我打了黄祥,为小洛出口恶气!”

    落松这才发现,段煜麟居然也在,他的脸立刻阴沉下来,冷哼道:“段总,您忘了您已经跟我女儿离婚了?我可不敢高攀,做不起您的爸爸,只要您不害死我们落家,我就感激不尽了!”

    这话说的十分不留情面,辛濯勾着唇极力忍着笑,这幕真精彩啊,不得不说此时看起来很解气,可惜落洛看不到。而炎风则故意一般地笑了出声,使段煜麟十分难堪,可当着这俩小子,他也不好解释,更不好说什么,只能黑着脸将气给忍了下来。

    落松走到沙发上抱起落洛,炎风抢先说:“伯父,我送你们吧!”

    辛濯则说:“今晚已经够麻烦炎少了,还是我来吧!”他说着,站到了落松身边。

    落松跟着说:“是啊,炎少早些休息,辛少麻烦送一趟就行了!”他不得不小心,这位炎少传言太不怎么样,他可是怕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他盯上,相比之下,还是辛濯要靠谱一些,最起码不会出什么事。

    段煜麟干脆就没有说话,他当然想送,可也知道开口不免会被羞辱一番。

    炎风一听落松这样说,也不好再强送,只能说:“麻烦算不上,那伯父路上慢点!”

    落松点点头,此时辛濯已经拉开门说:“伯父,我们走吧!”他知道落松顾及女儿名声,所以没有说由他来抱落洛。

    三个人护送着落松出门,这阵势颇为浩荡,毕竟段煜麟、辛濯、炎风三个人在一起,这组合就太诡异了,谁不知道这三人没啥关系的?还不怎么对盘,于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而落松怀里的落洛便成了焦点,落松不悦地将落洛的小脸扶到自己怀中,不愿让人看到,而辛濯与段煜麟则主动地挡在前面,不让人窥视,炎风闲散地跟在后面,那看似疏懒实则内敛厉光的眸不善地扫了一圈,果真人们都收回好奇的视线,这三人不好惹,不要凭白的惹出麻烦。

    常年在门口找新闻的娱记看到出来的这三人,也都不敢去拍,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他们最清楚。

    辛濯开上落松的车,而落松抱着落洛坐在后面,车子快速开走了,段煜麟看着远去的车,目光幽远。

    炎风在一旁落井下石,笑道:“别看了,看眼里拔不出来,这失去的怎么也是失去了,现在后悔,有毛用?”

    段煜麟收回目光,转过头双手插兜,问他:“炎少,为何我的女人你都那么感兴趣?”宋清媛炎风追了好几年,现在又是落洛,他不能不多想。

    “段总,我以为你知道呢,难道不知道?慢慢想去吧!”炎风笑着走到自己的车子,离开了。

    段煜麟也去找自己的车,然而看到自己的停车位并没有,他四处寻找,找不到只好问保安,一说车牌,保安指了下说:“哦,对不起段总,我们不知道那辆帕萨特是您开的,在那边!”

    十分偏远的角落里,车子被拖到了那边,段煜麟并未发脾气,他十分清楚这里的人都是看车下菜碟,而没了段家的后台,他什么都不是,这样的滋味他也要尝尝,他一定靠自己的能力取得成功,否则家族势力终归不那么牢靠!

    落松进了家门,李秋澜没有睡,等着事情结束,估计小洛要闹的,她还得安抚小洛的情绪,不能让丈夫那么早知道。

    然而她看到丈夫抱着落洛进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装傻问:“咦,这是怎么了?”

    落松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问:“落帆呢?”

    “他……出去玩了!”李秋澜还没细问就看到后面跟着的辛濯,她立刻收回自己的话,转声说:“呀,辛少来了!”她的脑子快速转着,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辛少会在这里?事情到底成功没有?不会跟辛少有关吧!

    辛濯有礼地点头,看似温和实则淡漠地说:“伯母您好!”

    落松命令道:“把落帆那个逆子给我找回来,否则别怪我把他逐出落家大门!”

    李秋澜欲言又止,看眼辛濯,不想让外人看笑话,只好去打电话。

    辛濯跟着落松上楼,帮他开门,这是他头一次看女生的闺房,里面全部都是粉色以及一些小女孩儿的颜色,家具什么的也比较不错,看来落家对落洛的生活环境还是很下功夫的,这倒令他看不懂了,既然在意这个女儿,为何舍得让她去跟了黄祥呢?

    落松将落洛放到床上,盖好了被子,他这才退出来,而辛濯早已有规矩的退到门口了,两人下了楼,辛濯说:“伯父,那我先走了!”

    落松热情地握住他的手说:“辛少,今天真是太谢谢了!”

    辛濯弯起唇,“伯父不用客气,是落洛给我打的电话,这种事情,怎能不管呢?”

    原来如此,落松想了一下问:“那段煜麟怎么会来的?”

    辛濯清浅地笑着说:“这就不大清楚了,如果没错,我猜应该是会所的人跟他说的!”

    落松点点头,辛濯适时说:“那好我告辞了!”

    “好、好,一定慢点,我让司机送你!”他刚想起来辛濯是开着自己的车来的。

    “行,劳烦伯父了!”辛濯并未拒绝。

    两人客套着,将辛濯送走,落松刚感叹辛濯的教养真是没的说,不让人感到冷淡,做法都适度,不会让人觉得厌烦,如果小洛嫁的是辛濯,那不知要幸福多少,可惜,小洛如今的身份,辛家是不可能接受的,难道女儿就只能这样过一生了吗?

    他不免想到刚刚才发生的事,怒气又涌了上来,转身大步进了屋,李秋澜正在打电话,“什么不知道,让你盯着点,现在什么状况你都不清楚,我看你是有钱又找女人了吧……”她说到半截,看到丈夫进来了,连忙改口说:“行了你赶紧回来,你爸等着你呢,快点!”然后果断地挂了电话。

    落松坐到沙发上,李秋澜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今天的事,试探性地问:“老公,到底是怎么了?”

    落松冷冷地看她一眼,“你不知道是怎么了?等落帆回来,咱们说个清楚!”

    李秋澜心里一咯噔,不由暗骂儿子办事不靠谱,到底什么情况?那小子光顾自己痛快去了,连老爹去了趟会所都不知道!

    两人就在沙发上坐着,落松越想越气,李秋澜心里忐忑,这事儿要是没成,还不得让他给骂死?

    落帆回来的倒快,他还搞不清楚状况,只是一听父亲抱着落洛回来就知道事情恐怕不好,他还是明白这事儿的严重性。

    回到家,落帆刚走过来叫:“爸!”

    落松猛地站起来一巴掌就打了过去,他打的极为用力,一掌接着一掌,均往儿子头上打,落帆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连忙护着头叫:“爸,您这是干什么啊?”

    落帆回来的急,衣服扣子都没扣上,这一身酒味加香水味儿,不用问就知道他从哪里回来,落松一看这样不争气的儿子就更气,他打的用力,李秋澜回过神赶紧拉丈夫,“哎,你打儿子干什么?你把儿子打坏了!”

    落松反手就给了李秋澜一巴掌,这掌也不轻,李秋澜愣了一下,大哭起来,“落松你个没良心的,你居然敢打我,我不活了啊!”泼妇之态尽显。

    落松气的不轻,训道:“你们两个,还有没有良心?小洛是你女儿,是你的妹妹,你们居然把她往虎口里送,你们知道黄祥什么德性吗?太过分了!”

    “爸,反正小洛也离婚了,跟一个男人和跟几个有什么区别?”这是落帆的心里话。

    李秋澜一惊,没来及阻止儿子已经嘴快地给说完了,果真落松更怒,又打了过去,李秋澜叫道:“落松,我们这不也是为了落氏,不然难道让我们眼睁睁看着落氏破产吗?黄总那么喜欢小洛,难道还不怜惜她?你想想小洛离了婚还能嫁给谁?跟了黄总已是不错了!”

    落松气的手都抖了,“你是当妈的吗?我落松的女儿就算不嫁也不会给人当情人,你不知道黄祥有老婆?”

    李秋澜听到这话也急了,“我不是当妈的?这些年小洛身上花了多少钱?落帆的衣服都没小洛的多,你看看她房间的家具,是不是经常换?还都是名牌,落帆的家具都没小洛的好,你说我对小洛不好?落松你良心被狗吃了?这个女儿我完全可以不养的,你……”

    “住嘴!”落松喝道,他说着看向落帆,“混帐,先回你屋去,回头再说!”

    落帆巴不得呢,赶紧跑了回去,李秋澜哼道:“瞒着有什么用?那时小帆都记事儿了,他能不知道?”

    落松瞪了她一眼,她还是闭嘴了。

    此时门铃声响的急促,管家去开门,在门口喊了一声:“老爷,段老爷子来了!”

    落松与李秋澜惧是一惊,赶紧起来迎接。

    段孝严拄着拐杖一脸严肃地走进来,段贺光在后面跟着,面色也是阴沉,两人显然来者不善。

    落松恭敬地叫:“段老爷子,请坐!”

    段孝严坐下,段贺光站在一旁,落松与李秋澜也没敢坐,站在那里,虽然是自己家,可段老爷子气场太过强大,足以把别人震住,不敢与他平起平坐。

    段孝严凌厉的目光扫向他俩人,缓缓地说:“今晚的事我都听说了,怎么,小洛刚刚离婚,你们落家就迫不及待地把她给卖掉了?难道我段家给你们好处不够多?”

    李秋澜听这话不乐意了,斗胆说道:“段老爷子,这离婚的事儿,还得怪煜麟啊,他怎么能欺负我们小洛呢?”

    段孝严的精光扫了过来,“我已经把段煜麟逐出段家了,怎么?你是不是带着落帆也跟落家脱离关系?”

    两人听了这个消息都是一惊,万万没想到段家把段煜麟这个准继承人给逐出段家,可见段家对小洛的重视。李秋澜忙赔着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段孝严哼道:“贪婪的女人,你们落家怎么起来的难道你忘了?现在富了,就忘本了?我能让你落家起来,同样能让你落家倒下!”

    落松没吭声,这是实话,他心中悲凉,有愧于他们的托付,怎样他都没怨言,然而李秋澜就不干了,她忙说道:“段老爷子,真对不起,这次煜麟做的事儿太过分了,怎么说我们对小洛都不错,可不能这样断了我们的后路啊!”

    “我段家说了不管吗?只是晚了一天,小洛就没有价值要卖给别人?嗯?”段孝严说罢,不容李秋澜解释,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们落氏快破产的时候,到处卖女儿,谁愿意救落氏就把小洛嫁给谁,辛家、炎家等各个家族都收到过你们的资料,只可惜没人肯娶罢了!谁让你们这样做的?嗯?”

    李秋澜急切地说:“那还不是因为段家没动静,我们以为这桩婚事就作罢了呢!”

    落松的眼睛瞪的很大,问她:“什么?你还干过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

    李秋澜这才意识到自己争切之下说漏了嘴,赶紧掩饰道:“我这不是也怕落家有事嘛,想着多个办法多一条路,万一段家反悔不娶小洛了,咱们怎么办?”

    段孝严哼道:“我们段家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再说了,如果不是段家,你们不过住着小房子的普通百姓,哪里有今天?就算是自己经营不善也无话可说,更不可能怪罪到段家头上,说到底还是你们太贪心,这样的人家,让我怎能放心小洛?”

    李秋澜虽然不高兴,但也知道段老爷说的是实话,段家她不敢得罪,落家如今的情况她也知道,所以只能不吭声。

    段孝严说道:“这样吧,小洛还是跟我回段家吧!”

    落松开口说道:“我看这样不太妥,小洛已经跟煜麟离婚了,这回去住名不正言不顺的!”

    段孝严说:“我已经想好了,我会登报声明段煜麟与段家脱离关系,如此一来小洛就能回去住了!”

    “但是依小洛的性子,她未必愿意回去,毕竟她不理解,我看还是以小洛开心为主吧,段老爷子,我也想好了,让秋澜跟落帆出去住,我和小洛住在落宅!”

    落松刚刚说完,李秋澜就着急地叫:“落松……”

    落松一个犀利的目光瞪过去,李秋澜的声音没了,落松此刻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你已经把我逼到极限了,要是想离婚,就继续闹下去!”

    李秋澜平日里虽然厉害些,可落松真正生了气,李秋澜就不敢造次了!这样的女人就是属于外强中干型。

    段孝严瞥了眼李秋澜,哼道:“我看还是算了,把他们赶出去,你怎么跟小洛说?这孩子心地善良,到时候也不会同意,八成也是自己忍下,让你们一家团圆罢!”

    “那……”落松也为难了,他真是恨自己管不住这母子,给他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来。

    段孝严也没有好的主意,此时段贺光开口说:“爸,我看还是让小洛自己住要自在些,这孩子挺上进的,大学时候成绩又好,对做生意也有兴趣,还不如让她自己发展呢,由着她的性子,让她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吧,我们在暗中相助,您看如何?”

    落松听了,点头说道:“这个主意不错,也省得她在这个家里总记着自己是离婚的身份!”

    段孝严叹气说:“也只能这样了!”他凌厉地扫了眼李秋澜,然后看向落松说道:“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辜负了我的重托啊!”

    落松惭愧地低下头说:“段老爷子,我知道,对不起!”

    段孝严站起身,拄着拐杖一步步走了,段贺光看了落松一眼,没有说话,跟在后面,等走到门口,段贺光才问:“对了爸,煜麟惹出的事……”

    段孝严的步子停住,他转过头说:“你的度假村,我以原价全部买下来,这是看在小洛的份儿上,她还是需要你这个娘家!”

    李秋澜松了口气,落松脸上愧意更甚,沉默地点点头。

    段贺光终究是不忍,最后还是出口相助了。

    段孝严刚走,李秋澜就叫道:“这明明就是段煜麟给惹出的事儿,他们还这么牛……”

    “闭嘴,我告诉你,以后给我老实点,别再打小洛的主意,你要是真把小洛害了,落家也就完了,你儿子的前途都没了!”落松说罢,负着手走上楼。

    李秋澜被震住了,心里却不屑地想,还我儿子,难道就不是你儿子?

    落松进了落洛的房间,他拿了椅子坐在床边,看着女儿的睡颜,心里一阵阵的难过,他想到女儿身上发生的这些事,低着头,不由的老泪纵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怎么这样懦弱,连女儿都无法保全?这个孩子是他从小看大的,落帆刚出生、学说话学走路他都错过了,可他却清楚地记得女儿清晰地叫他爸爸,亲他的第一口,摇摇晃晃走路扑到他怀里时笑的那样甜。他的女儿如此乖巧,比儿子更得他的心,一想到这里,他内心的酸涩更甚,竟然抽噎出声,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伤心到何种地步才会这样哭泣。

    李秋澜本来想让落松回来休息的,可是在门外却听到丈夫的哭声,压抑而又痛苦,她的手不由滞住了,眼眶也跟着湿润起来,刚刚段老爷子的到来,落家由地狱又回到天堂,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真做的很过分?那哭声就像哭到她的心里,丈夫为人,她很清楚,铁铮铮的汉子,何时哭过?可此刻……

    她的手落下,转身走进了儿子的房间,一进门,儿子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她不禁有些动怒,事情还没解决,他却什么都不想,睡的还挺香,她不由将他一把从床上给拎了起来。

    落帆睡的正香,喝过酒,跟美人儿翻去覆雨后,正是累的时候,冷不妨让人给拎起来,不由动了怒,“靠,哪个不长眼的……”

    “浑小子,看看我是谁!”李秋澜吼道。

    落帆清醒了几分,他揉揉眼睛,“妈,是你啊,什么事,睡觉都把我给拎起来?”

    “还什么事儿?今天晚上的事儿你忘了?”李秋澜尖利地说。

    “不就是小洛的事嘛!对了,到底黄祥成功没?”落帆问。

    “没有,亏了没有,要不就惨了!”李秋澜说。

    “没有?”落帆尖叫,“完了,黄祥的钱我都收了,这怎么跟人家交待啊?以后见他得躲着走了!”

    “混蛋,事情没成你就收钱?钱呢?”李秋澜揪着他的领子问。

    “这不……刚刚花了!”落帆结巴地说。其实还有剩余,不过他才不会给母亲呢。

    “你……”这个臭小子,她真是气死了,她狠狠地拧了一下落帆说:“我告诉你啊,以后不许再算计你妹妹,知道吗?这是最后一次!”

    “妈!”落帆不以为意。

    “你给我记住,收起那些念头,要是再有下次,我也不管你,把你赶出落家,说到做到!”李秋澜吼道。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起刚刚丈夫压抑的哭声,她难受。

    落帆从没看母亲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反正他不会吃这种嘴上亏,先嘴软地说:“行,妈,我记住了!”

    李秋澜这才放心,站起身出门,走到落洛房间门口,虽然里面哭声没了,可听到一声声的叹气,她还是没进去,下楼回了房间。

    段孝严坐车回去,段贺光在一旁坐着,车子走了一会儿,段孝严才说:“段氏也不能没人管,我看叫老二家的大小子回来吧!”

    “是!”段贺光应道。

    段孝严瞥了段贺光一眼说:“当初让煜麟当未来家主,也是看在小洛的面子上,可是他太让我失望了,机会我给过,是他不珍惜,那就别怪我把段家给了别人!”

    段贺光敛下眸说:“爸,我知道!我会通知启海的!”

    段孝严点点头,说道:“你老婆那边,你自己搞定吧,不过她是个明事理的人,再说这种事儿也先紧着煜麟的,他不争气,怪不得别人!”

    “爸,您放心,怡舒理解!”段贺光忙说。

    “嗯!”段孝严不说再话,把眼睛闭上,养起神来。

    回到家后,常怡舒没有睡,将段老爷子送回房,这才拉着段贺光回了屋,迫不及待地问:“怎么解决的?要不要我明天去接小洛?”

    段贺光摇头,“不了,最后达成一致,小洛去外面住!”

    “这怎么行?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住多不放心?”常怡舒担心地说。

    “爸会叫人盯着的,不能让她吃了亏!”段贺光说。

    常怡舒又问:“这次落家干的这混蛋事儿,爸还管落氏的困难吗?”

    “度假村爸说买过来,没办法,小洛需要娘家不是?”段贺光说道。

    常怡舒叹口气,点了点头,段贺光开口:“怡舒……”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她抬头问他。

    “唉!”他先叹气又说:“爸刚刚在车里说了,让段晁他哥回来进段氏接替煜麟的工作!”

    “什么?”常怡舒惊讶地问。

    “爸说,机会给了,煜麟不珍惜,没办法,段氏不能一直空着!”段贺光情绪非常低迷,这个消息他很痛苦,却又无奈。

    常怡舒沉默,是啊,煜麟不争气,有什么办法?那个位置不可能一直给他留着,她拍拍丈夫的手说:“暂时先这样吧,我们观望一下,只是进段氏工作而已,想当家主,不是那么容易的!”

    炎风回去后,左想右想,觉得段煜麟现在怎么看怎么有反悔之意,虽然段煜麟做出极伤害落洛的事,两人刚刚离婚,万一段煜麟有心挽回,再做点什么感动的事,把落洛给追回来,两人复了婚,那他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他看到辛濯对落洛似乎也有意,真是强敌众多啊!

    少一个算一个,他想了想,拿起手机给宋清媛打了过去,宋清媛心情不好,睡不着觉,她看到炎风的电话有些意外,难道他又想回头吗?

    “喂?炎风有事?”宋清媛特有温柔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说清媛,你也太没用了吧,刚刚你的男人为了落洛又是伤心又是失意的,他到底是谁的男人?我怎么看着他喜欢的是落洛?你要是再不加把力气,恐怕两人离婚也没用!”炎风又是嘲讽又是讥笑的,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什么?他刚刚干什么去了?”果真跟落洛有关,她的心不断向下沉。

    “别的不说,他把黄祥给打了,为了落洛!”炎风说道。

    宋清媛大吃一惊,黄祥是什么人?当初黄祥欺负她,段煜麟都没动黄祥一个指头,现在他跟落洛离婚,居然还为了落洛打黄祥,重视的是谁,一眼就能看出来。难道她只是走了两年,就差别如此的大吗?

    炎风看达到效果,挂了电话,他不爽,谁也别爽,宋清媛的行事方式他了解,估计这晚上段煜麟也不会爽了。

    宋清媛马上给段煜麟打了过去,段煜麟此刻躺在床上,心情不好,看到手机来电,把手机调成静音又将手机放了回去,他现在没有心情接电话,谁的都一样。

    宋清媛一遍又一遍的打着,可总是没人接,最后她的手机都打的没电了,她捏着手机,插上充电器,她想去段煜麟家去看看,他是不是在家?这个念头只是一瞬间,她随即就放弃了,在如此劣势的情况下,她不能追的太紧了,不管怎么说段煜麟跟落洛已经离婚,就算是复合也不可能这样的快,再说还有炎风盯着呢,不会让段煜麟成功的,而她也会盯着,现在就放过他吧。

    段煜麟在黑暗中瞪着眼,他才发现,习惯了落洛,再舒适的抱枕也不能让他入睡,他失眠了!她的身体、她的味道,那种安心全都不见了,而今天晚上的事,让他尝到许久都没有的心慌,仿佛担心她受到伤害一般,他想到落洛如今的处境,心里总那么不是滋味。

    算了,明天公布消息,那块地不开发墓地,做有关度假村周边的产业好了,他惩罚谁呢?不管是因为什么,这么重的惩罚都没有必要了,今天炎风也说的非常清楚,他跟落洛没有关系,落洛并未婚内出轨,他所谓的离婚也没有理由,如此的话,他是不是可以要求复婚?

    这个念头只是一瞬,随即就被他否定了,身边还有个宋清媛,不管如何,母亲当年让她离开这是肯定的,这算是段家负她的,既然他不爱落洛,干脆就由此放了她自由。

    翻来覆去,凌晨他才睡着,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的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拿过床头的手机,发现不是这部,那部手机号码只有几个人知道,通常是联系自己公司的人用的,他赶紧起身去拿手机,是助理赵伟,他沉声问:“小赵,有事?”

    “段总,刚刚段家发出消息,度假村段家全部买下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赵伟请示问道。

    段家出手真快,他看眼表,竟然已经八点多了,看样子昨晚睡的太晚,今天没起来,他想了想说:“取消墓地计划,现在向外公布吧!”他虽然离开段家,却并不想与段家作对。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想,他很不理解,段家为了落洛把他赶出来,现在又出巨资帮助落氏,这一切都不寻常,他直觉中,怎么落洛比自己还重要?总不成落洛才是段家的亲生女儿,而他不是吧!这个荒诞的念头一出他自嘲地笑笑摇头,真是异想天开了,怎么可能?如果真是那样,段家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在外面成长,私生子?他都忍不住笑出声了,不由佩服自己想象力太过丰富,段家那么严谨的门风,不可能有私生子的。

    落宅里,落洛醒过来,一眼便看到父亲坐在床头,眼睛红红的,憔悴的他,仿佛老了十岁,想必公司的事情很棘手,落松看女儿醒了,沙哑着嗓子问:“小洛,醒了?”

    “爸,您怎么在这儿?”落洛问,她想起昨晚的事,心有些凉,想必爸爸是为了昨天的事儿。

    “小洛,爸爸对不起你,没能管好你哥哥跟妈妈!”他惭愧地说。

    本来落洛不想说的,可没想到爸爸已经知道了,她敛下眸说:“爸,没事!”

    落松说道:“对了,昨晚你没事,炎少救了你,后来辛少也赶来了!”念在女儿刚刚离婚,他没有说段煜麟来的事,自动给忽略过去。

    落洛点点头,落松又问:“小洛,你有什么打算?”

    “爸爸,公司是不是真的很麻烦?是不是真的需要我……”她问的急切,问的悲凉。

    落松听到女儿的话,这泪差一点又没忍住,他连忙说:“公司已经没事了,段家把度假村都按原价买下,我们没亏,还赚了一大笔!”

    落洛这才放心,她说道:“爸爸,我想搬出去住,行吗?”

    这在落松的意料之内,他也不想为儿子与妻子说好话,这件事他的心都凉了,何况女儿呢?他还不想连女儿都失去了,他算是默认了,又问她:“小洛,你也毕业了,还是来爸爸公司工作吧!”

    落洛摇摇头说:“爸,我先自己到外面工作行吗?我还是想锻炼一下自己!”

    落松满意地拍了拍女儿,“真不愧是我的女儿,有志气,一个女孩子在外面闯荡要注意一些,太辛苦的话,就回来,爸爸养你!”

    “嗯!”落洛的声音有点哽咽,不管怎么说,爸爸对她很好,是真的好,如何为难也没有把她给卖出去!

    落松顿了一下问道:“对了小洛,我本来不该问的,你跟辛少……”

    “爸,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辛少是个好人,帮过我几次,我很感激他!”落洛解释道。

    “你……没有喜欢他吧?”落松问。

    “没有,我刚刚离婚,怎么可能那么快喜欢上别的男人呢?”落洛勉强扯出一个笑来。

    落松这才放心了,他说道:“我也不想管你那么多,只不过辛家比较特殊,你与辛少在一起的话,注定前方路途艰难,也不一定能成功!”

    落洛马上想到自己离婚的身份,马上敛下了眸,说道:“爸,我知道!”

    落松是个男人,没有敏锐的感觉,并未意识到女儿的敏感,他颇有感触地说:“小洛,小时候你与煜麟就定了亲,我以为煜麟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所以明知道你们没有感情,还是把你嫁给他,现在爸爸知道错了,以后爸爸不再干涉你的感情生活,贫富不重要,他能包容你的一切,爱你是最重要的,要是碰到了,把他带来,爸爸给你把关!”

    “爸,说这些干什么?我现在不考虑这些!”她不好意思,扭捏地说。

    落松严肃一些,“你还年轻,不能总单身,遇到合适的就不要错过,明白吗?”

    “知道了!”落洛应了下来,她可不想让家人操心这些事了。

    “这样,我让人把三室的那套房子给你收拾出来,你一个人住,那里的治安好些!”落松说罢,想了想又说:“找工作的事,不急,你先歇歇再说!”

    “我知道了爸!”落洛说着,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落松一下子笑出来,“呵呵,原来我们小洛饿了,我让人做你爱吃的!”他说着,笑着出了门。

    落洛起床,发现自己穿的还是昨天的那套被撕破的衣服,显然妈妈没有进来,再一想爸爸红红的眼睛,应该是守了她一夜,爸爸肯定是生气了。

    她换了衣服,洗漱完下楼,李秋澜已经在客厅里等着了,她笑着说:“小洛起床了,快来吃饭,都准备好了!”那笑有些不自然。

    “嗯!”落洛看到母亲一边的脸有点肿,显然是被打的,并且打的不轻,她有些意外,难道是爸爸打的?不过即便如此,对于母亲的热情,她还是有点生疏,昨晚的事,伤透了她的心。

    母女俩,终于有了隔阂!

    落帆还没起,通常他中午才会起床,饭桌上,落松不断招呼落洛吃着,李秋澜也招呼,不过落洛就沉默多了。

    落松上班之前说:“小洛,你在家收拾一下东西,等搬过去安顿好了,再去找工作!”

    落洛点点头,转身上了楼。李秋澜跟着也上了楼,进落洛的房间之后,李秋澜带着歉意地说:“小洛,对不起,妈真是让你哥给迷惑了,妈苦日子过怕了,这一说落家要破产,妈就慌了!”

    落洛没有回头,低声说:“妈,我知道,这事是段煜麟做的,也算因我而起,我能理解!”她也只有这样说服自己,不然她如何也想不明白,亲生母亲怎会将女儿送入火坑?

    李秋澜看落洛如此说,准备的一堆话反倒无法说出口了,气氛有点僵,她笑了笑说:“愿意出去住也好,独立一下嘛,来,妈帮你收拾!”

    “妈,您去忙吧,我自己来!”落洛将母亲准备拿的衣服拿开。

    李秋澜的手滞在半空,她勉强笑了一下,说道:“行,你自己弄吧,姑娘大了啊!”她走到门口,又转过头说:“小洛,别恨妈妈,怎么咱们也是亲生母女,妈心里也难受!”说罢,下了楼。

    落洛坐在床上,她心里更难受,可她怎么觉得那“亲生”二字如此讽刺?

    当天晚上,落帆再一次去玺尚会所,刚刚下了车,一群男人就围了上来,不由分说将他狂揍一顿,这架势就是等他出现呢,落帆叫了半天,想半天难道是黄祥的人?

    唯一令人欣慰的是,这群人并没有下狠手,似乎只是教训他,打的地方也不是要害,只不过他这位细皮嫩肉的少爷哪里受过这份罪?叫的真是一个响,兴许这种事比较常见,总之没人来管。

    一群人停了手脚,落帆哀求道:“我这是得罪了哪位大爷啊,咱们有话好好话,别打了、别打了成不?再打就打死了!”

    段煜麟从暗处走了出来,落帆睁着肿起的眼睛,叫道:“妹夫,竟然是你啊!”他叫完才觉得不对,又说:“你害我落家这么惨,害我妹妹这么惨,你还来打我,有天理没有?”

    他想不明白段煜麟为什么要打他,为落洛出气?要不是段煜麟,落家不会要破产,落洛自然不会送给黄祥,他就是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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