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说明来意后,见若兰脸沉吟,半天不曾吱声,不由便急了起来。
“大姑娘,若不是太太委实病得狠了,老身也不来跟您开这个口。”
若兰闻言便笑了抬眼看向张妈妈,柔声道:“妈妈曲解我的意思了,并不是我不愿意把东西给你,只是”
见若兰脸犹疑的样子,张妈妈生怕若兰句便会说出直接拒绝的话来,连忙谄媚的笑道:“姑娘,您看,这几船子的人衣食住行都得靠着太太张罗,万太太真的病不起,便是姑娘自己也有诸多不便不是?”
边的锦儿立时便翻了个白眼。
谁不方便,也不会她们不方便,这路,姑娘的吃食可都是她们自己只安排的。等着太太安排,她们还不如喝这江面的西北风来得痛快!
“妈妈说得是,”若兰接了张妈妈的话,笑了道:“只是你也知道这吃食向来就要小心,虽说我吃着这梅子没事,万太太吃着便不好呢?那我岂不是好心做了坏事。是故,我这才犹豫来着。”
张妈妈到不防若兰防的是这层。
要说不是实在无路可走,她也不会求到若兰跟前来。她又何偿不是担心若兰会在这梅子做手脚,到时晕船的毛病没治好反到是添了别的隐疾,那可真就是得不偿失!可即便有着这层担心又能怎样,四姑娘、五姑娘还有三公子可都指着太太照料。怎么说,也只能自己小心些,惊醒些了!
“姑娘这到是多心了。”张妈妈笑了道:“姑娘是片孝心,便是太太吃了说不得没姑娘这么灵验,那也怨不姑娘不是!”“妈妈即是这般说,那我也放心了。”若兰头吩咐锦儿道:“你陪同妈妈去取了那梅子吧。”
锦儿很是不甘愿的问道:“姑娘,是全数都给了张妈妈还是我们自己留着些?”
“你这个笨丫头。”不待若兰话,丁妈妈开口道:“自是要自己留着些的,这离岸日子长着呢,全给了太太,倒叫姑娘受那活罪不成?”
跟在锦儿身后的张妈妈立刻便飞了个刀子眼给丁妈妈,只因着是求门,不敢表露的太过。心里却是很担心,万这锦儿就拿个盘子装个五、六个的打发了自己可如何是好!暗暗拿定主意,待会若是见机不对,自己就是抢也要多抢些!只张妈妈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锦儿取了个缠枝莲花小瓷罐,足足装满了那罐,别说是吃到岸便岸之后还有些日子好吃。张妈妈欢天喜地的接了,很麻溜的说串夸赞锦儿的话,足足将锦儿说得脸红脖子热,才算是完事。
张妈妈捧了那小瓷罐高高兴兴的走了,锦儿却是不明白的看了自家姑娘,嘟囔道:“顾师傅做的本来就不多,您到好,大方送了瓷罐出去,头自己没了,看您找谁哭去。”
若兰身子往后靠了靠,将身的狐裘拢了拢,抵抗阵阵往身钻的寒风,光幽幽深深,半响才对锦儿道:“怎么说都是家人,平时到也罢了,即是有难,就该伸把手。”
锦儿哼哼的哼了几声,心道:她有难你到是伸手了,等姑娘您有难的时候,就等着她落井石吧。
只因着这船还有其它婆子,锦儿便是心头有再大的不满也不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反到是丁妈妈若有所思的侧头看向若兰,她总觉得这事情并似她家姑娘说得那样简单,可到底哪里诡异了,却又说不清楚。
且不说若兰这边主仆的场官司,单说张妈妈捧了那罐子梅子到舱室,放到脸色蜡黄,似病入膏荒的司氏面前时,脸再不见之前的笑容反到是有了几分踌蹰。
“是你看着同坛子里装出来的?”司氏强打起精神看向丁妈妈问道。
丁妈妈迭点头“没错,奴婢直在边盯着的。”
“那罐子呢?”
“奴婢也检查过了,没有做过手脚。”
司氏闻言默了默,叹了口气道:“我们这个大姑娘可不是个菩萨心肠的,她这子这般大方,倒叫我心里有些犹疑不定。”
“那怎么办!”张妈妈心疼的看着司氏的脸蜡黄,叹气道:“这才刚刚船,离岸还早着呢。先不说您身子能不能抗住,便算是挺住了,待了岸又是坐着马车日夜赶路,连个喘气的功夫都没啊!”司氏垂眸想了想,可不是张妈妈说得这番道理吗!
然,却又着实不放心若兰,当想了想对张妈妈道:“去拿根银针来,再将随船的大夫找来,让他给看看。”
张妈妈应了声,连忙退了去。
不多时请了大夫进来,大夫取了粒梅子仔细检查过后,不由便赞叹道:“做这梅子的人可真是心思乖巧,浸泡之时放了橘皮、山楂、甘草、刺五加几味中药,这几味药虽说寻常,但却最是消乏开味补气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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