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母亲,你让我想想……”虽然宫宸戋很介意她的身世,可云止绝不认为宫宸戋会这么对她,那么这其中……
半响,云止咬了咬牙站起身来,就摇摇晃晃的走向牢门。
“吵什么吵,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天牢内看守犯人的牢头听到铁链不断敲响牢门的声音而不耐烦的前来,随即一鞭子直接用力挥在牢门上,怒声呵斥道。
云止眼疾手快的急忙收手才险险的避开了牢头用力挥过来的鞭子,蹙眉道,“开门,本相要出去。”
“本相?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左相吗?”牢头闻言,顿时好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忍不住嗤笑道。
“你什么意思?”云止不觉越发蹙眉,眸中闪过一丝凌厉。
“皇上已下令将你打入天牢,处决你不过是迟早的事,你就给我老实呆着吧。”牢头目中无人,丝毫不将云止看在眼里。
“本相要见他,马上开门,本相的话别让本相说第二遍。”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一时半会儿云止又说不上来,一时间只想立即见到宫宸戋,面对面的听宫宸戋说。
“皇上此刻正与宫皇后在一起,哪有时间理你。”
“宫皇后?宫伊颜?”
“皇后的名讳岂是容你叫的?”牢头恼怒,一鞭子又挥了过去。
云止霎时眼疾手快的一把扣住迎面挥过来的鞭子,继而一个使力震开牢头手的同时反客为主的运鞭用鞭子快若闪电而又准确无误的勾住了牢头的颈脖,再一个施力将牢门外的牢头一下子给拉到了跟前,面无表情道,“还从没有人敢这般对本相用鞭,你是第一个。本相最后再问你一遍,门到底是‘开’还是‘不开’?”
皇宫御花园正中央的凉亭内。
金丝绣边的白衣之人陪着到来的宫伊颜与被侍卫接近宫来的东玄绪。
宫伊颜完全没想到面前之人一直以来对云止的一切不过是在利用与算计云止,更没想到他心中原来是有她的。现在,云止已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于是他一脚踢开了云止,再派人将她给接了回来。一时间,所有的喜悦全都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俏丽的容颜上,宫伊颜只觉昏暗过去一下子得到了想也不敢想的一切,“宸哥哥,告诉我,这不是梦,我不是在做梦。”
“你当然不是在做梦。”金丝绣边的白衣之人浅笑温柔道。
宫伊颜看着,不可自拔的沉醉在那一抹罕见的温柔下,情不自禁的道,“宸哥哥,如果这是梦,颜儿只希望一辈子都不要醒来。”
“傻瓜!”两个字,尽显柔情。金丝绣边的白衣之人说话间温柔的抚了抚宫伊颜笔直如缎的乌黑长发,一手将整个人挨近过来的宫伊颜给揽入怀中,一手端着茶盏继续品茗,黑眸的眸底深处闪过一丝不容人察觉的冷笑与轻蔑,与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一丝温柔截然相反,令人忍不住从心底里战粟,胆战心惊。愚蠢的女人,口中口口声声说什么‘爱宫宸戋’,可却连他根本不是宫宸戋也丝毫看不出来,而相信此时此刻正向着这边而来的那一个人也一定辨别不出来,何况他事前还在她身上下了毒。
下一刻,匸忍不住有些期待起来,期待此时此刻正向着这边而来那一个人的到来,同时薄唇的唇角缓缓轻勾起一抹若隐若现的弧度。
云止从天牢内出来后便向着皇宫而来,虚弱的身体眼前闪过一阵眩晕。
皇宫内的侍卫不敢阻拦,因着云止的前进而不断往后退,同时已有人快速的前去将这里的情况禀告给御花园内之人。
御花园内。
宫伊颜听着侍卫的禀告,面色倏然一变,本能的抬头望向匸。
东玄绪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还以为对面之人是宫宸戋,而他一直以来都是惧怕宫宸戋的。
“以前那样对云止,都不过只是想利用她而已。若是你不高心,呆会儿我将她交给你处置如何?”匸回望宫伊颜,浅笑依旧道。
宫伊颜先是诧异,再呆愣了一下,随即暗自欣喜问道,“真的?”
“我岂会骗你?从今往后,我会好好待你,再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绪儿既然是我哥哥留下的骨肉,我也会待他若亲子,视如己出。”匸的面上全是一层不变的柔情,望着宫伊颜的目光俨然似在望着自己心爱的女子。
宫伊颜一直喜欢宫宸戋,此刻可说是得偿所愿,没有什么能比这更幸福与满足的了,但对于云止却依旧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同时忍不住想要以此来试一试面前之人所言是否为真,于是拉着匸的手就起身道,“那好,我们现在就一起过去看看。你说了将她交给我处置的,不得反悔。”
“依你。”匸站起身,将手中的茶盏随手往石桌上一放,并唤上一旁一言不发的东玄绪。
东玄绪惧怕宫宸戋,立即乖乖站起身来就跟了上去。
云止只身进宫。
朝殿外的空旷广场上,侍卫已越聚越多,一眼望去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
云止脑袋不知为何有些说不出的昏昏沉沉,环视四周的视线亦有些朦朦胧胧看不清晰,心中只想立即见到宫宸戋。
下一刻,所有的侍卫全都训练有素的一下子退了开去。
云止闭了闭眼,再睁眼往前望去,发现四周全都是手握利箭的侍卫,而侍卫手中蓄势待发的利箭无一例外全都对准了她,正前方站着她一路而来想见之人,那人的身侧站着许久不见的宫伊颜,还有懵懂不知的东玄绪,好一幅合家温馨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