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就在去年的时候,刘神医也被人说过这样一句话,而且还说的他心服口服。因为说他的人是孙思邈,是隐居太白山三十多年写出千金方的孙神医。
当初孙思邈隐居不出,整个长安莫不以面前这位刘大夫为神医。可自从去年李二将孙道长召来长安,神医的名号就落入了孙道长头上。
而且孙道长一来到长安,就带来了自己潜心研究的千金方,一剂药的效果还真是刘神医的四五倍。其实这话并不是孙道长说的,完全是那些吃了他的药的人,自己宣传出来的。
这一下可就成了刘神医的心病,现在又听见秦泽又这般说,如何能心里不激动。尤其是这小子也就十几岁的样子,就敢如此狂妄。分明就是不把他刘神医放在眼里。
所以在很短的时间里,秦泽就因为这句话,在刘神医心里落下一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形象。
秦泽表示,我真的冤枉呀。
“此药乃是家中祖传而来,至于来历已经早就不知。”秦泽淡淡回了一句,要不是还要仰仗他给自己看病,秦泽都不想理会他。
刘神医瞥了一眼秦泽,冷哼一声,走到床边对他说道“手伸出来。”
把脉这东西秦泽也经历过,但显然没有刘神医做的这么专业。不得不说抛开小气的问题,秦泽还是得赞叹刘神医一句。
“你身子骨还算硬朗,所以并无大碍。我给你开一个方子,回去照着吃就好了。”说完将东西收好,伏在一边写了方子递给了一旁的下人,让他去抓药。
秦泽犹豫着是不是要给刘神医诊金,却看那小老头一副清高的样子,当下也没了主意。正想询问一下王甫,就见刘神医收拾好一切,冲着秦泽说道“老夫不才,还请秦公子借药剂一观。”
得,绕来绕去还是绕回了这里。秦泽只能无奈地从床上爬起,在程怀亮的带领下,一行人向着王雨曦的住处走去。
事到如今就连秦泽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觉得自己这张破嘴,老是给自己惹事。
刘神医是铁了心要去看看那云南白药,这在他心里已经成了一个魔障。一方面是不相信秦泽的话,一方面也是从医的人,对于药剂的渴望。
这点就像读书人,对于孤本的渴望一样。
女子的闺房是不能乱进的,所以程怀亮和秦泽。就能自然地留在了门外,只留下王甫和刘神医进去。
二人进去的时候,王雨曦也是握着玉瓶在发呆。虽然脚踝处依旧疼痛难忍,可是一闻到这药剂的味道,王雨曦就觉得心里迟疑了几分。
另一边的春香,也是义正言辞的制止小姐擦拭,理由是秦泽心术不正,难免使出什么坏点子。再说了这东西闻起来就不对,万一要是出了问题可怎么办。
两个人也是犹豫来犹豫去,也没决定要不要使用。正好这个时候王甫和刘神医到了,听说了两人的来意,王雨曦很自然地就将玉瓶推给了刘神医。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让刘神医先看看,也好分辨一下。
刘神医也不推辞,接过来也是打开一闻,顿时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当下眉头一皱,心道“这味道闻起来,却是如此怪异。而且这药剂的颜色也是从来没有见过,凭自己行医四十多年的资历,还真的看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
这可让刘神医有些慌了,作为一个神医,或者说曾经的神医。面对一瓶药剂,竟然连是什么都分辩不出来,这该是何等的恐怖。
“唉”刘神医长叹一声,心里对这药剂的药效,反倒信了几分。
“王姑娘你可曾服用?”刘神医将玉瓶递还回去,问道。
“倒还不曾擦拭。”王雨曦接过玉瓶,委婉的表示这药剂是用来擦拭的,不是用来服用的。
一番话虽然说的荫蔽,但也让刘神医面子有些坐不住。当下摇摇头又是一声叹息,说道“不瞒姑娘,老夫行医四十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等怪异的药剂,实在是分辨不出来。所以并不能给姑娘建议。”
作为一代神医,他可是有自己的操守,不懂就是不懂,绝不会拿患者开玩笑。
王甫听了这话,也是微微一愣,皱着眉冲着王雨曦说道“姐,要不咱不用了?”
另一边的春香也是点头称是,说万一这东西有问题,要是再伤了可就不好了。
王雨曦却是不说话,脑海中又想起了秦泽死死抓住玉瓶的样子,顿时“噗嗤”一声笑出声。然后在二人震惊的目光中,打开了瓶塞,小心擦拭了一些在脚踝上。
“嘶”不想刚擦拭上,王雨曦就倒吸一口凉气,面色也变得奇怪起来。
“怎么了?”
另一边的王甫大叫一声,一脸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