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笑得无比谄媚:“我就是看凤熠为情所困实在不忍心,所以就想办法帮帮他喽!当然,若是夏雨瞳对他没有这份心思,我也绝对不会将他二人硬凑在一起。可是九千岁你也看到了,他二人相互爱慕,好好一对金童玉女,拆散了多可惜呀?”
“你倒是心疼他!”
“嗯?心疼谁?”林若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九千岁却话题一转:“既然已经帮了他们,为何还要画蛇添足?”
“画蛇添足?”眼珠子转转,林若溪伸长脖子贼兮兮地看着九千岁:“九千岁说的是我让凤熠晚上爬墙使蒙汗药的事情吗?”
九千岁不答,只是凤目中猛地射出两道寒光。
林若溪吓得一缩脑袋,“我知道这事儿做得不太光明正大,可是九千岁,您不觉得让两个相爱的人一个月不见面太残忍了吗?”
“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嗬哟!想不到死太监还知道这句诗,蛮懂情调的嘛?
“这样的话都是胡扯淡……”林若溪笑得愈发邪魅:“既然相爱,就应该分分钟在一起才对。感情是需要培养的,长时间不见面再好的感情也会变淡,甚至变质。人们总说相爱简单相守难正是这个道理,男人总是花心,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凤熠初尝人事,又值血气方刚的年龄……”
“你怀疑熠儿会对夏雨瞳不忠?”
林若溪怔了怔终于收敛了笑容:“我不怀疑凤熠,若是怀疑他,我也不会帮他,我只是不相信这个世道。凤熠乃是皇子,惦记他的人太多,以前他的心思不在男女之事上,所有人都把他当成孩子。可今日的事情一发生,很多人都会意识到他早已过了娶妻生子的年龄。我是怕夜长梦多,万一有人利用凤熠对夏雨瞳的痴情算计他,恐怕好端端一桩姻缘就毁了。届时,苦的只怕不光是凤熠和夏雨瞳两个人……”
“你的意思是有人会对熠儿下手?”九千岁的声音突然变得杀气腾腾。
“不好说……我只是有点担心,也许是我杞人忧天了吧!”
迟疑一下,林若溪还是没有说出老夫人想把林蝶儿和林烟儿嫁给凤熠的事情。老夫人和太后的关系非比寻常,九千岁即便帮她拿到了衙门文书也不一定能顺利扳倒老夫人,万一太后届时站出来给老夫人作证,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毫无预警的,九千岁的手突然伸过来捏住了林若溪的下巴。
林若溪被他突然打断思绪,懵懵懂懂地看向他:“九千岁,你……”
“本来就丑,这一巴掌打下去就更丑……”
林若溪的脸登时黑了,这死太监不讽刺她挤兑她会死么?
然而下一秒,脸上突然一凉,一股淡淡的清香已在鼻端弥散开来,九千岁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揉在她被打肿的脸颊上,冰凉中带着丝丝温暖。
林若溪有些愣怔,九千岁这是在帮她上药?不过,哇塞,近距离看这死太监,居然发现他简直帅得没天理,那皮肤光滑的,跟用了护肤霜似的,让人分分钟想冲他吐口水。
瞧着瞧着林若溪便觉耳根有些发烫,下意识侧头便想避开九千岁的手指:“我……自己来!”
“别动!”
“我自己可以……”
“本座叫你别动,你可是想死?”
不动就不动,那么凶干吗?林若溪瞪瞪眼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