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道:“姑娘此问似乎有点多余。”
尉迟如兰冷冷地道:“阁下请答我问话!”黑衣人笑道:“我是走进来的,如此答,姑娘满意不?”
“当然不满意。”
尉迟如兰螓首一摇,问道:“阁下是怎样走进来的?”
黑衣人道:“避着所有的人,所有的眼睛,悄悄地走进来的。”
尉迟如兰道:“阁下来了好久了?”
黑衣人道:“并没有好久,大概是一刻时辰左右。”
尉迟如兰微一沉思,道:“你来的时候,房内没有人么?”
“有。”
黑衣人道:“姑娘的两名侍婢正在这房内。”
尉迟如兰道:“她两个会准许阁下进来?”
黑衣人笑道:“她两个自然不会准许我进来,但是,她两个却无法阻止我进来。”
尉迟如兰道:“她两个身手不弱!”黑衣人道:“不错,她两个身手确算不弱,不过”忽地轻声一笑,没有接说下去。
尉迟如兰芳心暗暗一震,道:“她两个比阁下差得很多,是么?”
黑衣人道:“姑娘应该明白,要不,我就进不来了。”
尉迟如兰芳心震凛地道:“她两个难道没有出声传警?”
“有。”
黑衣人道:“可惜,她两个没有快得过我,没有来得及张口出声!”尉迟如兰脸色一变道:“阁下把她两个了?”
黑衣人道:“姑娘放心,她两个毫无损伤,现在隔壁房内,睡兴正浓!”尉迟如兰道:
“阁下点了她两个的睡穴了?”
黑衣人道:“请姑娘原谅,我不得不如此,她两个天亮时睡穴自解。”
尉迟如兰美目转了转,道:“如此说,阁下果真是无恶意了!”黑衣人笑说道:“姑娘,我是有事奉恳而来,怎会有恶意!”尉迟如兰美目凝视黑衣人,沉思了刹那,莲步轻移,在桌旁的一张椅子上缓缓坐下,纤手微抬了抬,道:“阁下请坐。”
黑衣人道:“多谢兰姑娘。”
说着潇洒地跨前一步,在距离五尺左右的一张椅子上落了坐。尉迟如兰道:“夜深人寂,阁下请恕我连茶也不招待一杯了。”
黑衣人微微一笑,道:“姑娘请勿客气,我擅闯香闺,尚请恕我唐突冒昧之罪!”尉迟如兰美目异采地一闪,笑道:“阁下也别说客套话了,请说来意吧。”
黑衣人一点头道:“我遵命。”
语音微微一顿,接道:“姑娘,我此来是请问一处地方,同时找一个人。”
尉迟如兰美目一凝,诧异地道:“阁下要问的地方我知道?”
黑衣人点头道:“要不然,我就不会不顾唐突,夜闯香闺,冒险来请教姑娘了。”
尉迟如兰螓首微摇地道:“这个阁下恐怕要失望了,我自小生长堡内,从来很少出门,对外面知道的地方少得可怜。”
黑衣人微微一笑,道:“姑娘说得甚是,不过,我这个人向来不作没有把握的事情,我要请问的地方,姑娘必然知道。”
“哦!”尉迟如兰美目眨了眨,道:“如此,我请问阁下要问的是什么地方?”
黑衣人道:“至尊宫。”
尉迟如兰不由愕然一怔,娇靥上突然诧异之色地道:“至尊宫?至尊宫是处什么地方?”
黑衣人道:“姑娘好会装糊涂,好会做作!”尉迟如兰摇首正容说道:“阁下,我既未做作,更未装糊涂,我是真不知道这‘至尊宫’是处什么地方,也决未说谎!”黑衣人目中突射威棱,灼灼地逼视着尉迟如兰,稍顷之后,这才威棱一敛,轻点了点头,说道:“姑娘,我相信你,不过”语音一顿又起,道:“这‘至尊官’姑娘虽然不至于也不知道,也许是第一次听说,但是,贵堡中的禁地,姑娘总不至于也不知道吧。”
尉迟如兰颔首道:“这我知道。”
黑衣人道:“姑娘知道那地方为何被列为禁地的理由么?”
尉迟如兰眨眨美目道:“难道‘至尊宫’便在那峭壁之内么?”
黑衣人道:“姑娘请先答我那里为何被列为禁地的理由!”尉迟如兰道:“那峭壁内隐居着我爹的一位好友,他不喜欢人打扰他清修,即连我爹平常也极少入内,所以被列为禁地。”
黑衣人道:“姑娘知道那人是谁么?”
尉迟如兰摇头道:“不知道,我爹从来不提他的姓名,也不准我们问。”
语声微顿了顿,问道:“阁下要找的人就是他么?”
“不是。”
黑衣人摇头道:“姑娘知道那峭壁内有多少人么?”
尉迟如兰道:“大概有十多个人,据说都是我爹那些好友昔年闯荡江湖的手下。”
黑衣人道:“他们住在那里面好久了?”
尉迟如兰道:“三年左右。”
黑衣人道:“姑娘进去过么?”
尉迟如兰道:“进去过一次。”
黑衣人道:“姑娘见到过令尊的那位好友没有?”
尉迟如兰道:“见到了。”
黑衣人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尉迟如兰道:“白净的脸孔,黑髯飘胸,神色有点冷冰冰的,威仪慑人得很,看样子大概有四十多岁的年纪,但是,据我爹说,他比我祖父还大了两岁。”
黑衣人道:“他的身材高矮瘦胖?”
尉迟如兰道:“和阁下差不多,身材颀长,但比阁下胖一点。”
黑衣人沉思了刹那,又问道:“令尊对他的态度如何?”
尉迟如兰道:“很恭敬。”
黑衣人道:“他对令尊呢?”
尉迟如兰道:“看起来似乎很客气,但是言语神色之间,却冷冰冰不带丝毫感情!”黑衣人道:“姑娘对此有何感想?”
尉迟如兰道:“我想他可能是生性如此。”
语音微微一顿,美目倏然深注,道:“阁下,你所说的,我都不犹豫地回答了,现在我也该问问你了吧?”
黑衣人目光一转,道:“姑娘,你可是要问我是谁?”
尉迟如兰螓首轻点道:“不错,我请问阁下真实姓名?”
黑衣人摇头道:“姑娘,我很抱歉,也请姑娘原谅。”
尉迟如兰美目眨了眨,道:“如此,我就退而求次,请问下拿开包蒙头脸的黑布如何。”
黑衣人再次摇头道:“这我仍请姑娘原谅!”尉迟如兰黛眉微皱了皱,道:“阁下左一句抱歉,右一句原谅,实在令我看来我只好算了,不问你是谁了。”
黑衣人道:“我多谢姑娘。”
尉迟如兰忽然微微一笑,道:“阁下先且别言谢,我虽然不再问你是谁,但是,我还有小小的请求呢!”黑衣人道:“我不敢当这‘请求’二字,有话,姑娘请尽管直言就是。”
尉迟如兰笑道:“如此,阁下是答应我的请求了?”
黑衣人摇头道:“姑娘,在未明白是什么事情之前,我不敢也不能答应姑娘。”
尉迟如兰道:“我这请求只是举手之劳,阁下也不能答应么?”
黑衣人道:“虽然只是举手之劳,但我仍必须弄清楚是什么事,才能决定答应与否!”
尉迟如兰笑道:“阁下好小心谨慎!”黑衣人笑道:“面对武林有名的盖世才女如兰姑娘,我怎敢不特别小心谨慎!”尉迟如兰美目异采一闪,道:“你怕吃亏?”
黑衣人道:“姑娘,我是怕下不了台。”
尉迟如兰美目异采又一闪,道:“阁下不但有一身高绝的武功身手,高绝的心智,而且有一张非常会说话的嘴。”
黑衣人道:“能得兰姑娘夸奖,看来我该值得骄傲荣幸的了!”尉迟如兰娇靥神色倏地一寒,冷叱道:“阁下少贫嘴,伸出你的手来!”话出突然,黑衣人不自然的伸出了一只手,道:“做什么?”
但是,旋即倏警觉地飞快地缩了回去。
尉迟如兰美目界采飞闪地轻声一笑,道:“阁下,已经慢了!”黑衣人心头不禁一震,道:“姑娘好高的心智,令我佩服!”尉迟如兰微微一笑道:“多谢南公子夸奖,也请南公子原谅,妾身这里谢罪了!”说着娇躯盈盈起立,检在一福。原来黑衣人竟是那化名南奇的“魅影拘魂玉书生”南宫逸奇。南宫逸奇欠身还礼道:“兰姑娘请勿如此,南奇不敢当。”
语声一顿,星目深注,问道:“姑娘早就看出是我了么?”
尉迟如兰含笑说道:“那不是看出来,只是怀疑。”
南宫逸奇道:“姑娘由何怀疑我的。”
尉迟如兰道:“从公子的身材和眼睛,还有谈吐上。”
南宫逸奇不禁轻“哦”了一声,笑道:“如此说,姑娘该是位有心人了!”尉迟如兰娇靥不由微微一红,螓首一垂,没有接话。于是,房内顿在有了刹那的沉寂,两人都默默地坐着未再开口。
经过一阵沉默之后,南宫逸奇忽然轻咳了一声,又道:“兰姑娘,如今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美目倏然深注地道:“公子,妾身真的已经知你是谁了么?”
南宫逸奇道:“兰姑娘认为这还不够?”
“当然不够。”
尉迟如兰螓首一点道:“妾身愿尽所知继续回答公子的问话,但是,公子却必须答应妾身一个请求。”
南宫逸奇道:“是交换条件?”
尉迟如兰道:“公子不肯答应么?”
南宫逸奇道:“兰姑娘,我想先问是什么条件?”
尉迟如兰道:“请公子现示真面目。”
南宫逸奇笑道:“姑娘不是早就看得很清楚了吗?”
尉迟如兰摇头道:“公子何忍再欺妾身!”南宫逸奇眉头暗皱地沉思了刹那,道:“兰姑娘,我也有个请求!”尉迟如兰美目一眨,道:“保密,是不是?”
南宫逸奇道:“是的,我现露真面目,也就等于告诉了姑娘我是谁。”
尉迟如兰眨眨美目,点着螓首道:“公子请放心,妾身绝对保密就是!”南宫逸奇未再开口,缓缓抬手取下包蒙头脸的黑布,又抹下那张“南奇”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他那剑眉星目,鼻似悬胆,口若丹涂,丰神如玉,美秀绝世的俊脸。尉迟如兰看得神情不禁一呆,旋而美目异采飞闪地问道:“公子,你可是名震江湖的‘玉书生’?”
南宫逸奇颔首一笑,道:“正是南宫逸奇。”
说着,抬手戴上人皮面具,仍用黑布包蒙起头脸。尉迟如兰美国深往地道:“江湖传说,‘玉书生’心狠手辣,令人闻名丧胆,称之为‘魔’,想不到竟是”
南宫逸奇笑接道:“想不到竟是这个样子,生了一张不类凶恶的相貌,对不对?”
尉迟如兰螓首轻点了点道:“妾身今夜有幸得睹公子风仪,方知江湖传说尽多失误!”
南宫逸奇淡然含笑道:“以貌取人,失之子心,兰姑娘当代才女,怎也”
尉迟如兰目光一凝,道:“如此,公子是自承江湖传说的那种心狠手辣绝情之人了!”
南宫逸奇道:“江湖传说并无差误!”尉迟如兰螓首忽地一摇,道:“但是,妾身却不信!”南宫逸奇道:“兰姑娘,我不愿欺名盗世,也不愿假冒伪善欺蒙姑娘。”
尉迟如兰美目倏闪异采,道:“妾身虽不敢睚誉精擅面相之学,但对察人之善恶,却具信心,敢说不会差离太多,不信公子真是那种狠辣凶恶之人!”南宫逸奇微微一笑道:“何况若无事实,谁又愿自承是狠辣凶恶之徒,落一个‘魔’字之句呢!”
尉迟如兰螓首一点,道:“这话说得不错,也是实情,放眼天下,莽莽江湖,真能不欺名盗世,不假冒伪善的能有几人,而公子竟能坦然直承为‘魔’,由此足见公子胸怀光明磊落,与世俗之辈不同。”
语声一顿又起,接道:“以此,妾身也就更不相信了!”
南宫逸奇道:“可是事实上凡是撞在南宫逸奇手里的人,从无一个能幸逃性命,三年多来,南宫逸奇已是两手血腥之‘魔’,确实一点不假。”
尉迟如兰黛眉微微一扬,道:“公子何必恁地矫情,又何苦自称为‘魔’!”南宫逸奇目泛异采地道:“兰姑娘,南宫逸奇不自称为‘魔’,难道自称为‘侠’?”
尉迟如兰道:“妾身以为公子实在该当称个‘侠’字,纵然称‘魔’。亦该称为‘魔中之侠’才对!”
南宫逸奇道:“姑娘此说有理么?”
尉迟如兰道:“公子出道江湖以来,虽已有数十位江湖好手命丧公子掌下,虽说两手血腥,但是,据妾身所知,那些人不是十恶不赦的凶徒,便是武林败类,几乎无一不是该杀该死,死有余辜的恶徒!”语声一顿又起,道:“因此,以武林正义、卫道而言,杀一恶人而救千百人而言,公子不仅不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且是位侠骨铁胆,只问于心无愧,不管他人褒贬,有愿集罪孽恶名于一身,舍身救世,值得人敬佩的盖世奇英豪!”南宫逸奇听得有点激动道:“兰姑娘,武林人人视我南宫逸奇为‘魔’,唯独姑娘称我为侠,并且我是‘舍身救世的奇侠英豪’,我好不汗颜,好不惭愧!”
尉迟如兰微微一笑,道:“妾身说的是理,也是事实,公子何必自谦落个俗字。”
南宫逸奇笑了笑,没有说话。尉迟如兰美目转了转,接着又道:“不过,妾身有一语要奉劝公子,并祈公子能予见容。”
南宫逸奇庄容道:“兰姑娘请说,我当洗耳恭听。”
尉迟如兰贝齿微露,正容说道:“俗语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奉劝公子,希望公子能上天心,虽恶可杀,刀下留分情,留其命,给与自新之路,公子以为然否,以对后人告之。”
尉迟如兰接道:“妾身也谢公子。”话题倏地一转,道:“公子,有什么要问妾?”南宫逸奇微一沉思,问道:“兰姑娘,岩壁禁地清楚么?”
尉迟如兰道:“不大清楚楚。”
南宫逸奇道:“兰姑娘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尉迟如兰道:“一年之前。”
南宫逸奇道:“令尊呢?”
尉迟如兰螓首微摇地道:“似乎没有。”
南宫逸奇星目眨了眨,道:“兰姑娘,有个很令姑娘感觉意外,也很惊人的消息,不知道姑娘相信不?”
尉迟如兰问道:“是什么消息?”
南宫逸奇道:“目下那峭臂内住着的江湖高手,远比姑娘一年前进去时所见到的已超过了十倍之数!”尉迟如兰神情不由微微一呆,道:“真的?”
南宫逸奇道:“我想大概不会不实,据说单是那所谓外宫内宫‘铁卫’,就有六十名之多。”
尉迟如兰眨动了一下美目,问道:“公子是听谁说的?”
南宫逸奇道:“这个姑娘就不必问了。”
尉迟如兰黛眉一皱,道:“公子可是不放心妾身,怕妾身”
南宫逸奇摇头道:“那倒不是,我要是不放心姑娘,就不会对姑娘讲这些了。”
尉迟如兰道:“如此,公子何不告在下。”
南宫逸奇摇摇头道:“没有,我放了他们,而且未伤他们一毛一发。”
尉迟如兰道:“公子为何不杀了他们?”
南宫逸奇笑道:“兰姑娘,你才智超人,我想你不会不明白我放了他们的用意。”
尉迟如兰美目眨了眨,道:“公子是为免打草惊蛇?”
南宫逸奇点头道:“要不,我起码会废他三个为恶的武功!”尉迟如兰默然沉思了刹那,美目忽地一凝,又问道:“公子来找妾身的意思是?”南宫逸奇道:“请姑娘帮忙找一个人。”
尉迟如兰道:“是什么人?”
南宫逸奇道:“我的一位长辈。”
尉迟如兰道:“公子的长辈,是在‘至尊宫’内么?”
南宫逸奇道:“目前我还不敢断定,不然我就不会来找姑娘帮忙了。”
尉迟如兰道:“这么说来,公子只是心中猜想的了?”
南宫逸奇点头道:“不过,我猜想的并非毫无根据。”
尉迟如兰道:“何所根据?”
南宫逸奇道:“最近武林失踪的高手,都被囚禁在‘至尊宫’的地牢内。”
尉迟如兰脸现惊容的道:“竟有这等事?”
南宫逸奇道:“消息出自于那三名‘铁卫’之口,谅来不会错。”
尉迟如兰微微一沉思道:“公子的长辈是武林中哪一位?”
南宫逸奇道:“铁笔鬼见愁许伯尧。”
尉迟如兰略为平静了一下神情,暗暗深吸了口气,话锋倏地一转,道:“如此,公子为何还要来找妾身帮忙?
南宫逸奇道:“姑娘可是认为不该?”
尉迟如兰道:“公子是聪明人,难道还要妾身解释这‘不该’两字的理由!”南宫逸奇微微一笑道:“但是我却认为姑娘一定会帮忙!”尉迟如兰美目深注,问道:“为什么?”
南宫逸奇道:“为了令尊!”尉迟如兰道:“公子请把话说明白些,怎样为了我爹?”
南宫逸奇星目微微一转,道:“兰姑娘,‘至尊宫’无缘无故秘密掳劫许多武林成名高手囚禁地牢,其用意是什么?暂且不谈,我先请问这行为如何?是好是坏?是正是邪?”
尉迟如丝毫不犹豫地道:“这行为何用问,自然不正是邪。”
南宫逸奇点了点头,道:“令尊为人性情如何,姑娘自是比我十分了解清楚,‘铁胆义豪客’更是江北武林同钦的当代奇豪,而今令尊竟然受命做了‘至尊宫’的殿主,屈居人下,姑娘难道不以为此中还另有原因?”
尉迟如兰眨眨美目,问道:“公子以为会有什么原因?”
南宫逸奇微笑道:“姑娘才智过人,何不猜猜看呢!”尉迟如兰黛眉轻轻地沉思了刹那,道:“难道我爹是受着什么挟制胁迫不成?”
南宫逸奇点头一笑道:“姑娘猜的一点不错,若非如此,以令尊的性情为人,他岂肯自毁侠誉,受命于邪恶之徒!”尉迟如兰脸微变,黛眉深锁地道:“可是我爹他又受了什么胁迫挟制呢?”
南宫逸奇道:“这就很难说了,不过”语声略顿了顿,接道:“据我所知,令尊体内似乎已中了一种慢性剧毒!”尉迟如兰娇靥倏然色变,惊骇地道:“我爹已中了慢性剧毒?”
南宫逸奇颔首道:“姑娘请冷静,令尊虽然中了慢性剧毒,但是,只要按时用某种解药,决无生命危险!”尉迟如兰略为平静了一下心神,美目凝注地问道:“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南宫逸奇摇头道:“不是我,是和我同来的那位孔兄看出来的。”
尉迟如兰又问道:“那位孔兄他是怎样看出来的?”
南宫逸奇道:“由令尊的眉宇间。”
尉迟如兰道:“他看出我爹中的是何种慢性剧毒么?”
南宫逸奇道:“这一点我也问过他,他说须要仔细检查之后才能知道。”
尉迟如兰娇靥上蓦地泛起希望之色地道:“如此,他一定精熟毒性,擅解各种剧毒了!”南宫逸奇颔首道:“天下大概还少有令他束手无法解治之毒!”尉迟如兰美目倏射异采地问道:“他现在何处?”
南宫逸奇道:“可是想去请他为令尊检查解毒?”
尉迟如兰螓首一点,道:“不错,妾身正有此念。”
南宫逸奇摇头道:“姑娘最好打消此念。”
尉迟如丝不由愕然一怔,问道:“为什么?难道他会拒绝不肯?”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